这点伤,对萧天麟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伤口处理好,打过点滴,他依然行动如常,不受任何影响。
日本的夜总是特别的黑,但是黑夜之中地透露着激情的味道,绽放的柔樱也掩饰不了黑夜带给人们的刺激与放纵。
偌大的公寓,黑与白是主色调,让房间显得单调且空洞,而事实上这间高档公寓也确实是空洞的。
客厅里只放着一组黑以的意大利真皮沙发,还有一台液晶电视,不远处呈放着一个酒柜,唯此而已。
故而,黑色的大理石呈铺的房子里,冷硬的气息随处可见。
而萧天麟此时就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屋子里甚至连灯都没有开启,他整个人像是黑暗之中的魔鬼,与黑暗融为一体。
陡然间,一阵细碎的脚步缓慢的朝他走过来,接着屋子里的灯瞬间照得屋子透亮,清冷的水晶灯折射着空洞的屋子,竟然有一种吊谲的感觉。
萧天麟的嘴角褪去了面对沐浅漾时的似有若无的笑意,变得越发的涔冷起来,钢毅的面容在水晶灯的折射下显得冰冷到了极点,而他的眼神骛冷得没有人可以直视。
如果说白天的他是如罂粟一般致命令女人疯狂,那么黑夜的他……则是完完全全凶残骛冷的魔鬼。
“隐藏在黑暗里的是狼,不是你。”柔媚的女声,夹着妩媚的身段一齐倚进了他的怀里。
萧天麟没有推开,目光肆意的盯着她,她……无疑是美丽的尤物,顾盼的眼波荡漾着魅惑人心的勾诱光芒,娇艳欲滴的红唇轻颤如花一般的娇嫩,性感时髦的装扮,让她多了一份很少女人能够拥有的妩媚与野性……
妩媚与野性并存的女人,是男人致命的诱惑,这就是顾盼怜。
但是……萧天麟的脑中却想到了一张清灵婉约如同古典画里走出来的女子,不同类型的两个人,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她和眼前的女人相比,美得毫不逊色,甚至……天生丽质上,更胜一筹。
“你忘记了吗?我本身就是一头狼,最擅长的就是躲在黑暗里窥探着自己的猎物。”萧天麟收回自己一瞬间脱轨的思绪低语。
他的声音极为好听,但是褪去了白日里质感,低沉深邃的却冷得瞬间能够深入骨髓……就好像是利刃上涂满了蜂蜜,令人无法不去着迷舔舐,结果却只能血祭当场!
“不……你只是如狼一般的男人。”顾盼怜的娇唇轻抵着他涔薄的唇,这是他的底限,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拿捏他的底限,在他不反感,却暧昧的情况下诱惑着他。
“有区别么?”萧天麟不解的冷笑出声来,他是人,但是骨子里却流着如狼一般凶残暴戾的血,这和狼有区别么?
顾盼怜的眸光狡狯,突然间妩媚的低笑出声来,低声魅惑“你说的对,没有区别,你就是狼,那么……麟,可否如狼一般充满野性的占有我?”
萧天麟闻惯了沐浅漾身上幽然的女儿香,开始就精致的香水味产生反感,所以他将她推离了一分。
他的反应没有逃得过顾盼怜的眼睛,她的眸子似有若无的落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上面……各种资料上面所写的名字只有一个——沐浅漾。
各种照片上,唯一的主角便只有一个——沐浅漾!
毫无疑问,沐浅漾——是他的新猎物,而她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他……就隐在暗处里伏蛰着沐浅漾三年,不曾有过的三年!唯一让他花了数度精力的三年。
“哲学定义:一个人过分专注于某事某物,长时间沦陷于某种情绪,这一情绪就会成为有形,将之束缚住。而你,有执念,亦有将之执行的资本。”顾盼怜妩媚的声音夹着一丝酥软与窥探。
她很担心……他会因为过度专注那个女人而爱上她……而她更担心,他伏蛰三年,隐忍着自己所有的情绪,在这个计划里,他的靠近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弄假成真。
萧天麟锋利的眼神掠过她,警告之色不言而喻“今天找你来是有别的事。”
顾盼怜虽然不甘心,但是却还是将自己的心事压下,低魅浅笑“果然……没有事你是不会找我的,这回又是什么事?难道又跟沐浅漾有关?你就不怕我吃醋么?”
“三年来一直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徘徊在沐浅漾的身边,让我不敢冒然接近她,沐浅漾来日本留学,这是一个机会,但是近来那股势力又出现了。”还伤了他,既然对方已经暴露了,不能再隐藏在暗处,那么要查他们很容易,萧天麟的声音里夹着彻底的寒意,叫人不寒而栗。
“果然与沐浅漾有关,哼……三年来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不管什么事都与她的有关……”顾盼怜有些不满,她太了解男人了,当一个男人太专注某人某事,会变成一种可怕的执念……她还没有忘记,上一次他因为沐浅漾而警告她……
萧天麟微微蹙起眉,脸色沉下来……
顾盼怜知道他不开心了,不情愿的住嘴“对方的势力竟然如此大,连日本都覆盖在内?”
“你说的对,对方的势力大到无法想象,但是也有弊端,他们不是在沐浅漾来日本的一瞬间便采取行动,说明他们在日本有不便之处,所以,这一次是我们查出他们背后势力的好机会。”萧天麟的目光落在顾盼怜的身上,很显然……这个任务便交由她来执行。
顾盼怜柔媚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但是……如果我顺利的完成任务你有什么奖励呢?”
萧天麟的唇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神色涔泠魅惑“如果你顺利的完成任务的话……”他轻轻的挑起她的下颚,涔冷的薄唇轻轻的在她的唇间印了一个吻“你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顾盼怜眼睛一亮,双手顺势缠绕到他的颈后“如果我先要奖励再任务呢?”
“我给你选择的权利……嗯!”萧天麟说得好慵懒、好无害,毋需大声斥喝,也不用冷漠待之,他就是有本事在谈笑间让人毛骨悚然。
顾盼怜的气焰霎时烟消云散,她曾周旋在不少男人身边,自是明白以退为进的道理,嗓音越发的软柔,也带着男人无法抗拒的楚楚可怜“麟,你生气啦!人家已经好久没有和你恩爱缠绵了,人家也会空虚寂寞的……”
“寂寞……”他玩味,好像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十分可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