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是岑月吟的亲信递上来的,上面陈列了君文殊的种种罪状。
私下结党营私,笼络人心,这也便罢了,她们早就知道。
可她们万万没想到,这老虔婆居然如此大胆,居然公然买卖官爵,纵容党派之人贪污税收,欺女霸男。
气焰实在嚣张!
“若非朕派手下暗中调查朝廷官员的作风,怕还被蒙在鼓里。买卖官爵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她眼里还有没有朕?莫不是以为,这天下是她的天下不成。”
岑月吟气得一手砸下另一份奏折,岑锦兮翻来一看,是君文殊上奏的。
“什么?扩充后宫?”
岑锦兮看完,眉心越发蹙紧。
“呵,一边买卖官爵,贪污国税,一边还妄图将她那儿子塞到朕后宫里。这野心大啊,前朝后宫她都想揽在手里。当朕是死人吗?”
岑月吟冷笑出声,岑锦兮毫不怀疑,若此时的君文殊站在她面前,她能毫不犹豫地把君文殊一掌打死。
“查到多少证据?”
她心里没底。
“啧,这老狐狸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若非如此,这么多年她早就被朕弄死了。朕加派了人手去查,一个月的功夫,却也只查到了零星几个不痛不痒的小把柄,对她构不成威胁。”
这才是岑月吟最为恼怒的地方。
生气,却不能将她如何。
这种无力感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当年母上被刺杀而死的无力。
知道谁是凶手,却不能将之绳之以法,报仇雪恨。
“那,皇姐你准备怎么办?”
岑锦兮也是无力。
君文殊声名显赫,权势滔天,手中党派极其庞大,民间声名也是极好。
牵一发而动全身,若非有足够威胁的确凿证据,定然是扳不倒她的。
若硬要用武力解决,直接将君文殊就地正法,岑月吟这个皇帝难免被天下人诟病,甚至被人当成暴君。
身为帝王,最是要维护名声。
否则,若是被有心人煽动,定然会失了民心,朝廷众朝臣也会夜不能寐。
长此以往,她如何统治这天下。
当权者,要顾虑的总是很多。
“好。”
“母上的仇,是时候该跟她算了。”
“定然不辱使命。”
岑锦兮深知事情严重性,神情严肃地应下。
“对了,扩充后宫的事你怎么处理?”
皇家总是逃不开这种事,尤其是帝王。
就算纳进来摆着当花瓶,也是要的。毕竟朝廷势力需要平衡。
“搁置呗。朕的后宫又不是没人。实在不行,把翩如鸿扶上帝君之位也不是不可以,总好过让那个老虔婆的儿子进来碍眼。”
岑月吟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等朕把那老虔婆收拾了,再无人挡朕的路。那时,就没人敢说三道四了。”
“她最好识相,不要把朕逼急了,否则……呵,想让她儿子当帝君,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身为帝王,岑月吟远比岑锦兮要心狠,除去一个拦路的,她不会有丝毫心软。
不管那人是否无辜,沾上了君文殊,那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没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