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拿着银子欢欢喜喜的离开,丝毫不为自己买主求容的事感到罪过。
毕竟,机智的他早就看出来了,巴结王爷不如巴结王君来的容易。
当然,重点是,君不见王君比王爷那抠门的来的大方吗?
一票够他吃半年了。
不干是傻子。
那厢,岑锦兮还优哉游哉的往摘星楼走。
不料,她刚踏进四楼,就听到一道阴测测的声音。
“阿兮,这么晚,你去哪了?”
岑锦兮一抬头,就看到了君墨琰正斜倚软榻上看书。
他眼皮都不掀一下,仿若只是随口一问。
岑锦兮顿时放下心,只当刚刚那阴测测的语气是她多想了。
“没有啊,爷只是一直待在书房罢了。”
她已经能做到毫不心虚,笑得一如既往。
她坚信她的消息无误,想必君墨琰应该是刚醒的,死不承认就对了。
“哦?那我让舞画去找你,怎么找不到?”
“……可能是她找爷时,爷恰好去了茅房吧。”
舞画那厮,她怎么跟君墨琰说的?
应该没有卖她吧。
“说谎。”
君墨琰终于将视线从书上挪开,难得对她板着脸。
“你去君家了,是不是?”
“emmm——”
岑锦兮眼神游移。
我去,这厮怎么就这么精?
不是刚醒吗?
刚醒就能抓包她,有毒!
“过来。”
君墨琰随手将书扔到桌案上,斜着眼看她,看得岑锦兮心里犯怂。
哎,这日子还有法儿过吗?这兴师问罪的,搞得好像她出去绿他了一样。
君墨琰面色沉沉的看着岑锦兮,看她慢如龟速,一点点往这里挪,也不催她,只是脸色越发的沉。
等岑锦兮避无可避,走到他面前时,才再次开口。
“我说过,不许去君家,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是不是?”
“你说,第几次了?”
“第二次。”
说第一次他肯定不信。
“再说谎。”
“啧,别板着脸吓爷,摆这个样子作什么?爷不就去和君文殊谈谈条件吗?那君文殊能怎么着爷?”
岑锦兮退后一步,硬刚的话声音却越来越低,反倒显得她更怂了。
“没谈成?”
“嗯,她不承认。”
她还有些愤懑。
“那老虔婆,爷迟早弄死她!”
骤然,面前男人长臂一伸,扣住她手臂将她带到怀里去。
一阵天旋地转,岑锦兮顿时眼冒金星。
下一刻,微凉的唇瓣贴了上来,重重咬了她一口,咬得她吃疼,却未破皮。
男人又像是心软了一样,唇撤离,一双大手抚上她被咬的地方,轻轻摩挲。
“不许去了,何神医不是已经到了吗?求她作甚?”
声音不似方才那般沉,却有些闷闷的。
“可是,那毒会侵蚀你五脏六腑,爷总不能干知道哪里有解药,却不去帮你取来吧?”
“死不了。”
“什么死不了?呵,君墨琰你逞什么能?侵蚀五脏六腑,那是开玩笑的吗?”
听他那无所谓的语气,岑锦兮瞬间来气了。
合着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她一把推开他,坐起身,面色满是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