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兮严肃道。
“什么!蛊毒?”
岑月吟彻底惊了,不但是惊,还是觉得威胁。
岑锦兮点头,“就是蛊毒,而且是最为凶恶的蛊毒之一——金蚕蛊。”
“据我所知,金蚕蛊炼制极难,唯有炼蛊多年的大师才能炼制出来,所以炼制这蛊虫之人定然手段非凡。”
“这般极具威胁性之人,在前朝时,一直是由前朝皇帝直接掌管的,而在岑馨国开国国君因蛊虫而死之后,最先被诛杀的就是这些炼蛊大师。”
“按理说,百年过去了,就算苗疆之人中有漏网之鱼,也不该有有如此高超的技术才是。”
岑锦兮分析道。
“你有所不知,前朝太女并非被处死,而是逃窜了,她手中可能有炼蛊大师,跟随她一起逃窜。”
“而为了巩固统治,对外一律称作所有人已死。百年过去,本以为不会再有事端发生,没想到这前朝余孽又想卷土重来。”
岑月吟面色凝重,将这隐秘之事说与岑锦兮听。
“那这般说来,君文殊不仅是与蛊毒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可能是前朝太女的后人?”
“怪不得,这君文殊一直与我皇室不和,原来是身份作祟。”
“不管我们所想是真是假,都必须以最快速度处理掉她了。阿兮,你准备一下,三日后便出发去横州吧。”
原定十日后启程,现在不得不提早出发了。
“可问题是,这君文殊为何这般自我暴露?不应该藏的严实,生怕发现吗?”
“呵,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她想要用你手中的钱养私兵谋反,而这蛊毒是她最好的武器,自持不会被抓住把柄,也就有恃无恐了。”
岑月吟冷嗤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她该说,这君文殊究竟自信还是自负?
没有把柄,她就无法整治她了吗?
还当她是那个初登基时处处掣肘的小皇帝?
呵,瞧不起谁呢?
“皇姐不必担心,三日后我便亲自去查她,她蹦跶不了太久。”
两人密谋了好一段时间,这才整理心情,恢复原来的神态。
翩如鸿也被传召了进来,默不作声继续剥虾。
因着谈论蛊毒之事,岑月吟自然而然就忘了她碗中被剥好的虾仁。
此时,虾仁几乎分毫未动。
不用想也知道,已经凉透了。
虽然理解正事为重,可他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却也不得言语。
因为,他没资格。
没资格不满,没资格生气,更没资格插手陛下之事。
唯有少听少说,权当自己隐形。
呵,如今,他倒是羡慕起了锦王君,锦王能只他一人,专心不二,更能为救他而放弃手中势力。
而他,怕是终究不过一个腐烂于宫墙的下场,就像他曾在翩羽国皇宫见过的那些君侍一般,并无差别。
“皇姐,你倒是好生享受啊,暮君殿下着实体贴。”
岑锦兮看翩如鸿面无表情的模样,又见自家皇姐不闻不问习以为常的样子,有心调和下气氛。
“啧,体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