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衣装确实很脏,势力些的百姓看不上倒也正常。这点儿小事算什么,救君墨琰重要。
可她没想到,这人不仅势力,连点医德口德都无。
他算什么东西,堂堂锦王君也是他能诅咒的?该死!
“老夫说的可都是实话,劝你早些认清现实。一个丑男罢了,值当个什么?你这样的人老夫见得多了,心里不知道有多希望他死呢,还装什么?”
岑锦兮彻底怒了,一脚朝他肚子踹过去,直接将他踹到远处墙上,半晌都爬不起来,只能气得躺在地上大骂——
“混账东西,以为自己算什么玩意儿?还拔剑?真是可笑。老夫定要找来县太爷来收拾你!等着蹲牢房吧!”
岑锦兮不想多惹事端,以免耽误君墨琰的伤势。可这大夫看岑锦兮并未拔剑,却肯定了心中猜测,这剑肯定是假的!吓吓他而已。
他又不是什么寻常的无知男子,才不会被她吓到。
谁知,岑锦兮就连个眼神都未给他,扶起躺在病榻上的君墨琰就离开了。
她就不该图近来了这医馆,浪费时间。等君墨琰伤势稳定了,她定要跟这人算账。
回到客栈,舞棋舞画吓了一跳,赶忙去找这小镇最好的大夫来。
如若这大夫也不行,那君墨琰可能真的没得救了……
岑锦兮独自凳子上,看着榻上面色惨白的人,心中越发沉。
索性,这大夫似乎有些真本事。
她沉吟了片刻,说道。
“姑且试试吧,但老身无甚把握。若是顺利拔了剑,再熬过今夜,应当也无事。可若是拔剑失败,还望小姐勿怪。”
“先生有几成把握?”
事关君墨琰的性命,岑锦兮说话都十分客气。
“五成吧。”
“……好。”
五成,堪堪一半,只能赌一把了。
可也还好,比将才那人靠谱多了。
她相信君墨琰不会舍得抛下她独自去赴黄泉路的。
大夫来之前已经听舞画描述过伤势,带好了药及所需工具过来,省下不少时间。
很快,她就规整好一切,动手拔剑。
岑锦兮在一旁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她看着那剑带着君墨琰的血一分一毫的抽出,看着君墨琰在昏迷中依旧疼的神色扭曲,看着他面色越发的惨白,难看的骇人。
掩在衣袖下的手指翩如鸿不由攥紧。
这伤,本该是她受的。
究竟是谁派的人,该死该死该死——
她心里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越是重复,面色越发沉重,心中的戾气几乎要控制不住溢于表面。
就连舞棋舞画他们,也有些不敢上前。
王爷向来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脾气也算好,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爷这般呢。
那些人,是真的触到王爷底线了。
直到大夫顺利将剑取出,道了句“有惊无险”,岑锦兮的面色才悄悄好看了些,忙不迭的去问大夫。
“是不是过了今夜,他就能安然脱险?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今夜过后,若是无恙,自能脱险。”
大夫说完这个后,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