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拿名贵药材好生调养着,也不会留有病根。”
她话中意思很是明显了。
看这位小姐穿着,并非大户人家,怕也是普通百姓,那些名贵药材,怕是负担不起。
不曾想,这小姐竟是大松了一口气,露出抹笑来,周身戾气消散的干净。
这……有病根还这么高兴?
也对,人不死就是好事。
今儿个也就是好运请了她,她家世代从医,祖上可还出过御医呢,换了别人,可没有她这妙手。若运气背换了城西那位,怕是一分活的希望都无。
她还有些得意。
却见面前小姐感激的拉住她的衣袖,大言不惭的说道,“还要有劳先生,先生有药随意开,要最好的,不能留下分毫病根。”
“舞画,银子。”
岑锦兮朝着舞画伸手,舞画即刻从怀里取出一小叠银票,正要取一张面额合适的给自家爷,却被不耐烦的全部拿走。
“这是药钱,多了算先生的报酬,还请先生务必治好我家君卿。”
大夫愣愣的看着被塞到手中的银票,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神情恍惚。
她看到了什么来着?
这是一千两???还只是最上面的那张???
怕不是在做梦,她一辈子都没见过面额这么大的银票。
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嘶——”真疼,不是做梦。
她总算回神,随之,是欣喜若狂。
发财了啊她!
她决定了,今晚寸步不离,一定不能让这男子起了。就是跟阎王抢,也得把他的命抢回来!
“小姐放心,老身定当尽力。”
她赶忙开了最好的药,让舞画回药铺去拿药。
不过,寸步不离还是没做到。因为包扎这事儿,她一个女子,自当避嫌,只能由岑锦兮亲手来。她则是趁时间去了煎药。
还好岑锦兮受过的伤也不少,包伤口熟练。
古代医疗条件有限,无法做到给伤口消毒,伤口又深,不出意外的,君墨琰发了高烧,浑身滚烫。
也是赶得巧,这冬季才过去不久,许多人家家里存下的还有冰。
她弄了些过来,给君墨琰冰敷额头,又用热水擦了几遍身子,喂了药后抱着他入睡。
晨曦破晓,朝霞晕染开,染红了天际。凉风习习,虽仍是未散尽寒气,可倒也清爽,不错的好日子。
岑锦兮率先醒来,眨着眸子看了看床顶,回了神。
感受到君墨琰的额头不再发烫,身子暖暖的,一如既往,她松了口气,准备下榻。
“阿兮——”
“阿兮——”
“渴……水……”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到耳旁,她没听太清,惊喜的凑到君墨琰薄唇前,努力的分辨着君墨琰的话。
“君卿我在,我去给你倒水。”
岑锦兮翻身下了榻,倒了茶水过来,这一夜特殊,舞棋舞画轮流守夜,茶水也是日时常添置,所以手中着这茶还是温的。
君墨琰喝了水后,好了许多,也终于清醒了些,疲惫的睁了睁眸子,四处望去,在看到岑锦兮时,瞬间安心。
“阿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