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刚要进房间就被拦下了。
看着挡在她面前的舞画,岑锦兮一阵迷惑。
这又是怎么了?
“爷,王君说了,只让舞棋进来,让您暂且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舞画也不太清楚情况。
她刚睡下不久就被喊来替班,还困着呢,就等着舞棋回来解救她。
岑锦兮:“……”
啧,这是要背着她好好审舞棋?
无妨,她和舞棋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定然不会出卖她。
何况,她真的没有多看那傅公子。
问心无愧。
于是,她看着舞棋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希冀与鼓励,目送着舞棋进屋。
而舞棋只是板着脸,强行让自己忽略掉自家爷的眼神,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至于岑锦兮嘛,她过于信任舞棋,于是乖乖去了楼下,还点了盘糕点,百无聊赖的吃着。
味道还行,待会儿给君墨琰尝尝。
“她去见那人,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交代清楚,一点细节都不能省。”
论男人小心眼起来有多可怕。
君墨琰仍是半靠在榻上,虽是重伤导致脸色苍白,精神不佳,可仍是不忘要收拾岑锦兮。
舞棋叹口气,噼里啪啦一通交代,真的连半个细节都没省略。
爷,属下只是说了实情,绝对没有夸大其词,您可不要怪属下啊!
她这些话,听到君墨琰耳中,就只有几个重点——
毫不避讳的进了男子屋子,刚进屋时莫名耳尖红,跟那公子相谈甚欢,在“情敌”面前编排他,看了很多眼,同意男子跟着他们半年。
舞棋说完,就看到了王君面色阴晴不定的,终于捡起那点儿可怜的忠心,并同情起了自家爷。
当然,同情归同情,逮着机会还是要跑的。
“没了?”
“嗯。”
舞棋垂了垂眸,心里盘算着。
既然已经把王爷给得罪了,还是得讨好一下王君,不然以后出个什么事,都没人罩着她,她岂不是会很惨。
于是——
“王君,您早上还没用膳吧?王爷他向来是个粗心的,您别怪她,属下去帮您跟楼下小二说一声,让她送些饭菜上来。”
“对了,大夫交代了,王君您现在身体虚弱,除了不能吃辛辣刺激等食物外,最好吃些好消化的。属下见楼下有好几种粥,王君可有偏好?”
她顿了顿,接着说。
“您在这儿养伤也不能总待在客栈,王爷吩咐了属下待会儿去寻个宅子,定然尽快将事情办妥。”
前面的话,表关心,再卖一卖自家爷,反正都已经卖干净了,再多些也无妨;后面的话,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避免待会儿被反应过来的王爷收拾,等晚上风平浪静了,她再回来。
很好,万无一失。
舞·心机·棋板着最面无表情的脸,说着最谗言献媚的话,竟毫不心虚。
“膳食随意就好,你看着办吧。你先退下,顺带把你家王爷叫过来。”
君墨琰斜睨了她一眼,放她离开。
成功脱困的舞棋,心情极好的跑到楼下去找岑锦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