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兮愕然回头,震惊的看着董滟,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来强的?”
不胜酒力?她怎么不知道董滟酒量不行?
当年一起混日子的时候,她们还拼过酒呢。
要说酒量一般她信,可不胜酒力就夸张了吧?得喝了多少才是不胜酒力?
怕不是,半推半就……
想着,她面色更微妙了,满含深意的眼神看得董滟窘迫不已,大声反驳道。
“说什么呢,我才没有,真的是因为酒。”
“哦~”
众人揶揄的点点头,臊得无从辩解的董滟满脸通红,只好僵硬的转移话题,“快上船吧。”
然后就快步上了船。
她承认,她当时虽然醉了,但还存有一丝理智,只是……只是阿杰实在醉得厉害,抱着她说胡话,又哭又笑的,还不小心吻了她。
她本就醉意上头,脑子一团糟,面对又是爱慕多年的心上人,这人还是她名正言顺的君卿,她这才失了最后一丝理智。
可阿杰,是真的看不上她。
以他第一公子的礼教,倒是并未对她破口大骂,甚至都什么话都没说就穿好衣服离开。
只是再之后,他每次望向她的眼神,都是冰冷而讽刺的,无一丝温度,让人遍体生寒。
岑锦兮几人笑笑,就跟着上了船,在花船中央的酒桌旁落座。
“要我说,你就是太惯着他了,你们成亲也有大半年了,他迟迟不愿与你同房,本就是他不对,你愧疚个什么?”
拓跋弘撇撇嘴,很是不赞同她的作为。
再怎么是曾经的第一公子,可既然已经跟董滟成了亲,就该安分守己,心高气傲个什么劲?
还看不上董滟?若非他算计阿兮失败,又怎么如此?说到底,不过自作自受罢了。
“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男人,更只是区区庶子,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
舒敏摇摇头,言语里尽是不屑。
像她们这样家世显赫的纨绔子弟,花花草草见的多了,其实真看不上这种心眼一堆还自命清高的。
“别说他,他很好。”
董滟闷闷的喝了一杯酒。
“那你就打算这么耗着?你家三代单传,你不急康郡王也急吧。”
“你知道吗,你父上都在到处接触适龄男子了。前几日还到了我府上,说是与我父上叙旧,却叫了我几个庶弟见面。”
舒敏接着说。
“这事我知道,父上对阿杰不满已久,也催我催得紧,从我赈灾回来就一直不得清净。”
董滟掩在桌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抚了抚小腹,若是她能有孕,就可以向母上父上交差,也许阿杰也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回心转意。
想完,她又抿了抿唇,心尖更是犯苦。
孩子哪是这么容易就来的?
而她,只能在其中周旋。
“那你打算怎么应付?”
岑锦兮都替她着急。
“母上父上那里还能拖着,至于阿杰,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吧,想来他也不愿见我,我不去他身边凑就是了。”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也不知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