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三尴尬的踌躇片刻,这才慢吞吞的转身回来。
这深更半夜的,他来找一个女子本就不妥,但还不是因为锦王回来的太晚,他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人,迫不得已才来。
还有这锦王,不知是本就无规无矩的,还是对他有不轨之心,只着亵衣便召见他,他提醒了之后还只是意思意思随便套了一件外衫,歪歪扭扭,根本就没整好。
其心思怕是昭然若揭。
于是,他警惕又小心的在锦王对面坐下,浑身紧绷,时刻防备着锦王。
锦王风流的名声满京城都知道,鬼知道她是不是那种饥不择食只看脸的狗比。
男孩子,尤其是他这种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显然,他将自己保护的很好。
岑锦兮缓缓打出一个:?
这是什么眼神?
看她好像是在看欺男霸女的恶霸一样。
那防备的模样,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能暴起痛扁她。
无语,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对面的君三神色更警惕了,还出言警告——
“草民是君三公子君墨琰不假,但殿下既然娶了顶替草民的那位公子,便与草民再无丝毫瓜葛,殿下自重。”
岑锦兮:“……”
她怎么着他了?
天热,她穿一层亵衣一层外衫怎么了,又没出门招摇过市。
非要裹七层衣服才能见人?
没错,她夏季的衣服就是七层。
“有事说事。”
岑锦兮磨了磨后槽牙,强扯出一抹笑,
罢了,她大度,不跟他计较。
君三瞄了锦王一眼,见她似是有些不耐烦,又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只能赶忙坐正,将早就理好的话一股脑说出来。
“草民前来是为告知殿下,有人对草民下了毒,胁迫草民在鹿鸣宴上袒露身份。现今,草民身中剧毒,不得不求王爷庇佑。”
“再者,虽然草民否认了自己并非君三公子,但天下无不漏风的墙,殿下与草民既没了婚约,草民便是戴罪之人,是以还想向殿下求一个赦免的恩典。”
不管那人背后目的是什么,他并未按那人要求在鹿鸣宴上闹事,反而帮着锦王掩饰这事,更是冒着生命危险主动提供情报给锦王。
哪怕这其中更多的是私心,但于情于理,他来寻求庇护都不过分。
“庇佑和恩典?你倒是贪心。”
锦王挑眉笑笑,眼神漫不经心的望向他。
“说说,你能给爷什么好处?”
她并不觉得,君三公子是为她做了什么。
婚是他逃的,君墨琰被迫代替他与她成亲也是他害的,这么大的烂摊子,他不该收拾吗?
要说冒着生命危险,他难道不是自己不甘心被别人掌控,知道她与两个神医交好才赌一赌?
还有恩典,他一不是皇室之人,二没有立下大功,凭什么向她求恩典?
也就是她心软,看在往日还有段未婚夫妻的情分上,才没把他赶出去。
君三顶着她这眼神,丝毫不慌。
“你不是喜欢现在的锦王君,假的君三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