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和军中将士相处的还不错,有了点以前行军打仗时的感觉,除了权利不大外,一切都好。
不过他也不在乎,有个事做就行。
一天天闲的,他都快发霉了。
拿着腰牌畅通无阻的进了军营,一路上,将士们纷纷热情的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应,很是随和。
这个新上位的力压众女子夺得武状元的校尉,在崇尚实力的军营中本就惹得众人好奇。
君墨琰又实力非凡,是以,不出几日便使得手下众人对其心服口服。
至于男子身份,军营中半数都是男子,并未遭到非议,反而还因着他是军中职务最高的男子之一,饱受军中男儿拥戴。
身为正六品昭武校尉,君墨琰手下有一千人,尽是男子,平日里不过是训练训练将士,或是在演武场同众将士比试,确是自在。
他的训练方法与军中略有不同,是他带兵多年摸索出来的经验,对手下要求也极是严格。
虽然将士们起初怨声载道,但在每七日的比试中完胜其他队伍,大出风头后,都来了劲儿,也对君墨琰更是信服。
要知道,他们这一队尽是男子,平日里都是比别的队伍略逊一筹的,现在却在君校尉的带领下,短短几日完胜其他队伍,简直不可思议。
军中,以强者为尊,君墨琰便成了那个男子中难得的强者,有能力带着他们胜过女子的强者。
因为如此,君墨琰如今在军中男子中名声响亮,隐隐建立起了威信。
按理来说,今日这个时辰,众将士该列队准备晨练了,可四周却乱作一团,将士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些什么,就连和他打招呼都有些随意而急切。
君墨琰皱了皱眉头,在又一个将士向来问好时,询问道——
“这个时辰了还不列队,军中有事发生?”
环境太过嘈杂,他也没听清楚,只隐约听到什么“翩羽国”、“城池”、“援兵”、“二皇女”什么的,应当是翩羽国又出了什么事。
“您不知道?锦王殿下没跟您说?”
将士很诧异的看了君墨琰一眼,既而道,“哦对,殿下应该刚刚才知道。”
现在是早朝时间,想必陛下会与众臣商讨此事。
传来捷报的是他们营中之人,连夜将消息带了回来,他们才会知道。
“到底何事?”
君墨琰更是不解。
阿兮应当不会瞒他才对。
心里骤然蔓上一股不安,和上次灯会时养伤那些日子里心头的不安如出一辙。
“昨日翩羽国又失两城,国家动荡不安,甚至不惜暴露了埋伏在京中的探子,向我朝求救。”
“不出意外的话,陛下应该会派锦王殿下出征,保翩羽国不死。”
将士的话让君墨琰微愣,出征?
这个词他再熟悉不过。
他常年领兵在外,也过驻守边疆数年,出征是常有的事。
可他却并不希望阿兮过这种枕戈待旦,时刻忧心性命的日子,也不想让她见屍山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