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凑到沐安晨身边,小声问道,“娘,咱们家不办酒席吗?”
这新屋,建好有一段时间了,却半点动静都没有,只有烧香祭祖了,她们才好搬到新家。
原本以为昨日回来便可知道消息,没想到家里俨然忘了这事。
沐安晨一听头疼的拍拍额头,还真不说,她都忘了这事,不过眼下还不到时候。
“这事先不急,这几日,你们先把新屋那面打扫干净,给移栽的花草树木浇浇水,施施肥,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这村里不知发什么疯,限制妇人出入,昨日才闹过,她也不好大张旗鼓,大摇大摆的出村,只能消禁以后再说了
姜氏甜甜的笑着应道,“好的,娘。”
洗碗间,姜氏悄悄的拉着鹿颜秋打听最近家里发生的事,一听完,心惊肉跳的,默默咽咽口水,她娘真是太厉害了。
半月不见,她娘居然当上夫子了,而且还是秀才的夫子。
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姜氏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心在不由感叹,她没嫁错人,以后的日子会更好,谁叫她有个这么厉害的婆婆。
以后定以婆婆马首是瞻。
这边,鹿老二吃完饭,也跟着鹿老大身边,问最近家里发生的事。
“鹿老大,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兄弟,这么大的事都不托人告诉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咱娘的水准啊!就这么草率的答应,不是把咱家往火坑推吗?”
鹿老二很生气,临走前,千叮嘱万嘱咐的,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都托人给他送信。
结果,没有一人放在心上,最关键的是他是家里最后一个人知道的。
“不,你不是。老三老四也不知道。”
鹿老二瞪了一眼,“那也不应该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一不小心,那可是得罪全村人的事,你们简直是胡来。”
鹿老大心里苦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回来以后,立马找云柳两族长,结果两人咬死不松口,硬是要拜咱娘为师,我有什么办法。”
他当时也很担惊受怕的好吗?好不容易家里条件变好,前途一片光明的。
这帮人要是真被他娘给带坏了,后果不堪设想。
全村的公敌,想想都可怕。
“而且人家已经完成了娘给的任务,咱们家也不能言而无信。至于没给你捎信,是娘的主意,说是弟妹难道回趟娘家,就不打扰你们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要是不满找娘说吧。”
鹿老大说完立马离开,他可不想听老二念念叨叨的。
人一走,鹿老二顿时像漏气的气球,焉了。
算了,板上钉钉的事,斗不过。
溜走的鹿老大悄悄的来到云柯他们看书的地方,看着他娘语言简洁,直指要点,柯叔他们连连点头的模样,心里瞬间踏实多了。
到如今,心里还是不相信他娘有这么大的本事。
沐安晨抬眼看看趴在门外,偷听他们说话的鹿老大,嘴角微微勾起。
鹿老大后背发凉,总觉得大事不好,偷偷看一眼屋里的,顿时四眼相对,尴尬的笑了笑。
“娘,柯叔我是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嗓,再继续。”
“谢谢,北云兄。”云森景站起来,左右看看,“咦,水呢?”
鹿老大摸摸头,“那个……,我这不是先来问一下,你们是喝水还是喝茶。”
云森景反应过来,北云兄不是真正的来送水的,“我和北云兄一起去端水吧。”
“娘,柯叔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连忙拉着云森景离开,来到厨房,装了一壶热水,嘱咐道,“要是不够,再过来装,赶紧回来吧。”
云森景很认真的看着鹿老大,“北云兄,其实老师她教得很好,虽然不是古今中外都通晓,但所教的知识新颖实用,利国利民,你们不必如此紧张。”
为官者,所图皆是为天下百姓谋福利,这才是他走官途的最终目标。
年少时的凌云壮志,总是最美好的。
“哈哈哈,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我娘第一次当夫子,这心头难免放心不下。”
这突然的提醒,让鹿老大只能用笑声掩盖尴尬,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没想到还是被发觉了。
云森景感同身受道,“我懂,上次我爹去府城做活的时候,我也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回不来,毕竟我爹他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而且一去就是好几个月的时间。”
鹿老大愣了愣,嗯……,这意思大概是一样的吧!
但他还是觉得云森景这小子是怕他爹在外茶不思属,不愿回家,才提心吊胆的吧。
不过……有些事不能太过直白,他懂。
“谁说不是呢?这突如其来的事,打得那是个措手不及,到如今还没缓过来。”
云森景理解,是个人都会这样,他也是花了好久才慢慢接受的。
半响,云森景摸摸手里提着着的水,“北云兄,我就先回去了,老师她们还在等我呢?”
“快回去吧!”
再聊下去,都可以吃午饭了。
沐安晨的教书生活很顺利,本就是勤奋好学之人,再稍微点播一下,便可知其中深意,省了不少精力。
姜氏几人花了好几天时间才把新房打扫干净。
五个院子围着正院,外加一个贯穿整个院落的池塘,来来回回折腾好几天,这还不算后院的花草树木等。
沐安晨想着家里有四个儿子,将来要是分家就一人一个大院子,开个后门,互不干扰,正屋和后院就归她,另外一个院子就给闺女们。
设计的时候,考虑到添丁这些,所以房间很多,完全不担心不够住。
至于前院,沐安晨没加上,大院子里面还有小院子,这一加起来刚好十亩地,便去了前院。
围墙一砌好,大门一按上,鹿家的新房便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