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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张晴
    说话者是个年轻女子,叫张晴,她是这家幼儿园的老师,她模样看着略显青涩,但却是个年满二十五的姑娘,且已有男友。

    她跟凌冲一样,一有空就来操场晨练,可今天刚来这时,就看见凌冲正被那村里的三姑六婆之一的媒婆杨妈缠着不放。

    凌冲这个人她也认识一周了,算起来也是个聊得开的熟人,怎么可能看着他被这些无良媒婆给陷害了呢?这媒婆介绍的人她又不是不清楚,多半是个祸害,谁娶到谁倒霉。

    所以,她一过来就毫不留情给了这媒婆一记闪亮的巴掌。

    “张晴?……来得太好了,差点又上了这大妈的当,还真以为要那个什么呢……”

    凌冲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回头看去,正见幼儿园老师张晴跟在自己的后面慢跑,一时间他心里满满是感谢的话要说,可是一想到人家已有男友,一下子他这感激的话全吞了。

    只好改口向张晴说道:

    “唉,张老师,今天有空啊?刚才多亏了您及时解围,要不然我可麻烦了咧!”

    “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张晴笑道。

    “喂,张晴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大妈是好心好意要撮合一对能奔向幸福的鸳鸯,你怎么能棒打鸳鸯呢?这太令人寒心了哟……好歹你也是咱们村里一枝花居然向着外人?”

    做媒大妈见这张晴一来就拆台,这下让她下不了台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头一次被同村的人给搅黄,她顿感挺窝火的。

    明明就差那么一丢丢就说服了,只要这小伙子答应,保准他身陷进去,不用多久就会提亲拜堂,到时三姑六婆之首就是她杨妈!她是这么想的,但关键时候碰上了张晴。

    这时,张晴听了她牢骚话不以为然道:

    “我说杨妈,凌冲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作为朋友当然不能让你祸害了。”

    “是吧,凌冲!”她又对凌冲眨了下眼道。

    “还是张老师仗义,我凌冲倾佩!”凌冲急忙收回看她的目光,佩服道。

    说实在,在他认知里张晴个性阳光,是个开朗的姑娘,长得也挺俏,也有跟他一样的爱好,是个武侠迷,爱玩游戏。

    要是她没男友,或许他凌冲会追。

    可惜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怎么可能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手中抢走她呢?她男朋友是城里的社会精英,上流社会人士,每天幼儿园放学时,都会衣装笔挺,帅气拉风的开着大奔来这接她去城里逛。

    他凌冲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没有,所以他还能奢望什么呢?

    他没有奢望,只是感叹人生就这样,充满现实,认清现实又有何妨?再者,就算她没男朋友也不一定看上他吧?

    他没有尝试去幻想什么,毕竟曾经那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记忆依旧如昨日,他可不会再重滔覆辙。

    他一边跑,一边感叹着人生,后面张晴与做媒大妈开始扯上了,言语中互不相让,互相揭底,一时间这里气氛无比尴尬。然而她们依旧视若无睹,继续揭老底。

    大约一小时后,张晴与做媒大妈终于坚持不下来了,先后退走时,做媒大妈还扬言,别以为交了金龟婿就目中无人,早晚有她求自己做媒的一天!张晴听了,也回了一句,不用劳烦您操心,我年底结婚。她说完就跟凌冲招呼了下,去了教室,带孩子去了。

    凌冲听后便回应了一声,嗯,接着他加快了跑步脚步,继续坚持到力竭。

    又过了一小时,他终于跑不动了,双腿疲惫得快要散架。随后他寻了个清净地休息,顺便拿出手机,浏览下新闻。

    看看那个特不靠谱的宝宝还在伟大否?又或者是漂亮国又闹出什么新鲜事?毕竟,美丽的风景线他是有心情欣赏的。

    他翻看了一阵,发现宝宝总统还在浪,顿时他嘴里骂骂咧咧了一句:“嘿,这漂亮国是在下蛋吗?半天不拉?”说完,他关了浏览器,收回手机,待体力恢复后便结束了晨练。

    现在是上午九点,他白天时间富余,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逛了会村街,去了菜市场买了些菜,这才回家结束这天。

    ……

    傍晚,凌冲在家自给烧了几个菜,吃完后他打算洗个澡再进游戏,谁知,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拿出一看,是老熟人打来,应该说是同事,依旧是原先那厂的同事。

    不知什么情况,于是他接听道:

    “喂,蒜头有事吗?”

    “哎呀,冲哥你电话终于通了,好几晚都跟你打了电话,结果电话提示您不在服务区,这是什么情况?急死我了呢!”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小伙子的声音。

    “不是吧?”凌冲听后愣了一下,又经过他一想便明白了,原来打他电话的同事都是选择他玩游戏的时候打来。他曾经那厂每天晚上是八点下班,下班打电话正常。

    就是不知那同事在急什么?

    于是他问道:

    “怎么了蒜头?有何事非找我不可?难不成那个姓王的在刁难你们?”

    他这话说过去,电话那边又立马传来小伙的叹息声:

    “哎呀,冲哥,你说对了!自从你走后,车间没招到人,导致产品做不出来,延误了客户工期,那姓王的也因此挨了经理的骂,这下受气的他拿咱们这些底层员工开刀!冲哥,你知道的,这姓王的就不是个东西,这些天咱们都是忙到晚上十一,零点才下班啊!”

    “……唉,辛苦你们了,有钱赚挺好啊!”

    凌冲缅怀了一声,随后他便想起曾经在厂上班时,确实没少受这姓王的主管气,那时他一个人多干活,以为自己很优秀,没想到只是人家养的一个奴隶,听话的奴隶。

    人家巴不得底下员工吃苦能干,还不用付相应的工资,做得不好,不管是谁,就全部叼一顿,好似在彰显他才是这厂的主宰,这些底下员工,不配让他正视一眼。

    奴隶没有跟主子商量的余地,不管你加班还是不加班,他从不会去考虑,把人留到十一点,零点赶货也再正常不过。

    如此待人,能不让人气愤?

    他凌冲虽走了,但厂内那些认识几年的同事可就遭殃了。

    “好啥哟,这种钱挣了也没命花,那姓王的自从受了你气后,就拿跟你关系好的一些同事开刀,就拿小刘说吧,这家伙昨天也跟姓王的闹翻了,也学你拿刀威胁辞职,结果人家报警,警察一来就把小刘带走了。”

    电话那边又传来小伙的吐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