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言放弃抵抗。
全程趴在春绸肩膀上,不得不说这样稍微舒服些许。
对于一路上那些侍女太监的目光,顾言早已是见怪不怪。
毕竟从小顾言就是这样过来的,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正因如此,现在趴在春绸肩膀上的顾言。
不由好奇,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能让春绸如此着急的带自己过去,莫非是娘亲得知自己要罢宫之事?
“春绸姐,你知不知道我娘现在找我过去作甚?”
顾言歪着头,看向春绸询问道。
“顾言,不是春绸姐说你。”
“你这次,可是让皇后娘娘气坏了。”
或许是因为春绸和顾言从小一同长大,所以对顾言也没有旁人那般敬畏。
再加上钟璐言和阎嬷嬷对其喜爱程度,使得顾言早就习惯春绸对自己的称呼。
听到春绸如此说道后,顾言明白。
看来,现在找自己应该是为了罢宫之事。
想到这,顾言不由松了口气。
其实在此之前,顾言就想好借口。
现在只要按照借口来说,加上钟璐言对自己的疼爱。
或许还能得到钟璐言的支持,顾言美滋滋的想到。
然而顾言却不知道,钟璐言此刻有多气愤。
直到来到乾安宫外,春绸这才将顾言放了下来。
再三叮嘱顾言,稍微不要说些不该说的。
对于春绸的叮嘱,顾言连忙点了点头。
然而,正当春绸上前禀报的时候。
阎嬷嬷却是独自走了出来,朝着顾言弯了弯身子。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现在有令。”
“杖责二十,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阎嬷嬷说着,朝着两侧侍卫点头示意。
得到示意的侍卫,上前将顾言架了起来。
顾言整个人一脸懵逼,显然是没有想到现在会发生这般局面。
别说顾言没有想到,春绸同样如此。
“阎嬷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后娘娘那么疼爱太子殿下,又怎么可能舍得杖责太子殿下呢?”
春绸来到阎嬷嬷身前,瞥了一眼顾言后担忧的问道。
“春绸丫头,你这就不懂了。”
“皇后娘娘现在只所以杖责太子殿下,其实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
“皇后娘娘希望,能够以此让太子殿下长点记性。”
“对了,皇后娘娘还特意吩咐。”
“让你来杖责,你可别让皇后娘娘失望。”
阎嬷嬷说着,转身朝着乾安宫内走去。
剩下楞在原地的春绸和顾言,毕竟阎嬷嬷刚刚的话。
顾言可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瞪大双眸看向春绸。
要知道,以春绸的天生神力。
估计二十大板打完,自己都没命了。
不管怎么样,顾言都不可能让春绸来执行杖责。
“母后!儿臣知错了!”
“娘亲!孩儿知错了!您赶紧让春绸停手啊!”
顾言朝着乾安宫紧闭的宫门喊道,春绸已经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杖棍。
见到乾安宫内迟迟没有动静,顾言算是明白这一顿杖责是逃不掉了。
既然如此,还是赶紧让春绸手下留情要紧。
“春绸姐,你应该不会来真的吧?”
顾言歪过头,朝着身旁高举杖棍的春绸谄笑着问道。
“放心吧,保证会手下留情。”
尽管春绸嘴上如此说道,可是当杖棍落下的瞬间。
顾言这才算是明白,为何圣人曰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二十棍!春绸没有留一丝一毫的力气。
每一棍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顾言甚至感受不到自己臀部的存在。
执行结束后,春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
这才好奇的看向顾言,询问顾言为何不装晕。
听到春绸的询问,顾言忍不住白了一眼春绸。
并非顾言没有想过昏厥过去,最起码昏厥过去不会有任何感觉。
只可惜,每当顾言差点昏厥过去的时候。
下一棍,总是能让顾言清醒过来。
“算了,反正你也撑下来了。”
“皇后娘娘气应该也消了,我带你进去。”
春绸熟练的扛起顾言,步入乾安宫内。
乾安宫内,当钟璐言见到脸色苍白的顾言后。
再也按难不住担忧,赶忙上前查看顾言情况如何。
见到顾言现在和猴子屁股没有什么差别后,连忙让阎嬷嬷宣太医院来医治。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为何不喊出来?”
“喊出来,为娘也好让春绸丫头停手。”
钟璐言看向顾言,埋怨的说道。
顾言心里苦,不是自己不想喊,而是真的没力气喊。
当然顾言现在不可能照实说,这不是没事找揍吗?
“娘亲责罚孩儿,这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更何况,孩儿先前做的那些事也的确值得娘亲责罚。”
顾言诚恳的说道,现在选择将责任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
为的就是让钟璐言息怒,果不其然,再听到顾言如此说道后。
钟璐言这才打消责罚顾言的念头,满是心疼的看着顾言。
“言儿,你也别怪为娘心狠。”
“而是你先前做的,实在是有些越界了。”
钟璐言叹了口气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孩儿知道,孩儿下次会注意。”
不管钟璐言说些什么,顾言的答复都只会是这句。
这本该是万金油的话,现在却给顾言招惹来更大的麻烦。
“什么?!你还妄图有下次?!”
“看样子,杖责是不够!”
“春绸,将太子带下去加杖三十!”
钟璐言气愤的朝着春绸吩咐道,这让顾言整个人傻了。
不明白自己那句万金油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能让钟璐言如此动怒。
“皇后娘娘息怒,再加三十大板奴婢担心太子殿下扛不住。”
春绸现在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劝解。
毕竟二十大板已经让顾言如此模样,再加三十大板,春绸真的不敢想象。
“娘亲!您要责罚孩儿,孩儿无话可说。”
“可是能否告诉孩儿,孩儿到底错在何处?”
“孩儿只不过想要罢任东宫罢了,娘亲何必如此?”
顾言抬起头,抱着死个明白的态度询问道。
“如果只是想要罢任东宫,为娘又怎么可能如此。”
“言儿,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设宴结识那文武大臣子嗣。”
“你可知道,这在历朝历代都是重罪!”
“为娘现在责罚你,也是为了你着想。”
“既然春绸不愿动手,那就让为娘亲自来!”
说着,钟璐言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柳树条。
顾言算是看明白了,钟璐言现在找自己过来就是为了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