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全清楚,现在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相较于现在夺下华城,将平原侯的消息带出华城更为重要。
念至于此,李道全急忙带领兰彻方良等人朝着城门而去。
“李兄,你现在有办法离开华城吗?”
跟在李道全身后的方良,连忙开口询问道。
自然是在方良看来,若是李道全现在没有办法保证。
那么贸然前往城门,无异于自投罗网。
听到方良询问的李道全,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方良。
“方先生不必担心,等到了城门,方先生自然会明白。”
李道全并没有给出答复,而是若有所指的说道。
怀揣着满腔疑惑,无路可退的方良只能听信李道全的话。
当李道全等人抵达城门前的时候,城门前早已是布兵数万。
好似在此等候多时,正当方良准备询问李道全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
只见李道全自顾自的朝着城门前大军走去,这属实是让方良看楞在原地。
当真是无法理解,李道全此举为何。
为首将士见到李道全后,跃身下马上前询问。
通过一番交谈,躲在不远处的方良等人赫然发现李道全示意那位将军看向他们。
当那位为首将军见到方良之后,先是愣了愣。
随后朝着李道全轻点眉头,示意将士们退出城门。
更是备好快马,准备交给李道全等人。
李道全快步朝着躲藏在不远处的方良等人走来,方良皱着眉头看向李道全。
“李兄,你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方良能够确信,李道全一定对那为首将军说了些什么。
如若不然,那位将军也没必要帮衬他们。
“难道说!这位将军也是太子殿下安插在华城中的眼线?!”
见到李道全迟迟没有答复,方良下意识说道。
“方先生说笑了,若是殿下能安插眼线进入华城。”
“方先生以为,殿下还会派我等前来救援吗?”
显然李道全说的不错,且不提其中风险。
如此多此一举的事情,怎么想顾言都不可能做得出来。
可既然如此,那么又该如何解释眼前这一幕呢?
“不知道方先生还记不记得,我先前曾经说过。”
“方先生实在是太低估自己的影响力了,单凭影响力,方先生足以碾压叶凡。”
“不管是先前的追兵退去也好,还是现在城门将士主动让路也罢。”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方先生。”
李道全瞅见方良皱着眉头的模样,苦笑着解释道。
“李兄的意思,难道是说!”
方良这下算是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向李道全。
李道全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带领兰彻等人朝着城门走去。
为首将士见到方良之后,朝着方良抱拳弯了弯身子。
此举更加证实方良先前所想,属实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这位将军,您为何如此?”
牵过马绳,方良疑惑的看向这位将军开口询问道。
听到方良的询问,这位将军不由笑了起来。
“或许方先生已经不记得末将了,但是末将不曾忘记方先生。”
“当初若是没有方先生您的帮忙,末将早已是一捧黄土。”
“末将深知郡守大人有意铲除先生,只恨自身能力卑微无法帮到先生。”
“现在准备几匹快马,还望能帮到先生些许。”
这位将军朝着方良抱拳说道,方良身后王道伦等弟子感同身受。
毕竟王道伦等人与这位将军的经历相同,因此现在也能理解这位将军。
“还请先生赶紧离开华城,免得郡守大人到时候追上来。”
这位将军搀扶着方良上马后,连忙说道。
方良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众人策马扬鞭驶离华城。
王道伦等人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华城。
而在李道全看来,这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至于方良,则是心情复杂的跟在李道全身后。
直到此刻,方良都没明白这些人为何要如此。
与此同时,当日顾言派兰彻与李道全带兵潜入华城之后。
便亲率大军前往凉都,顾玺早已站在凉都城楼下等候多时。
见到骑行在大军前方的顾言后,顾玺快步上前。
顾言见状,跃身下马。
“皇兄,一路上辛苦您了。”
来到顾言跟前,顾玺抱拳说道。
“二弟,你这是作甚?”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为兄来帮你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反而为兄是希望二弟不要责怪为兄,当日没有替二弟说话。”
顾言拍了拍顾玺的肩膀,歉意的说道。
前往凉都这一路上,顾言能明显看出凉都一带的荒凉程度。
对于顾玺,不免有些歉意。
不过,这些歉意是建立在当初落水一事与顾玺无关的基础上。
“皇兄说笑了,臣弟岂敢责怪皇兄。”
“臣弟其实已经想通了,父皇让臣弟坐镇凉都一带。”
“实际上,是为了历练臣弟的意志。”
“再苦再累,臣弟都会坚持下去,不让父皇与皇兄失望。”
顾玺看向顾言,谦逊说道。
“二弟你能这么想,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顾言欣慰的笑道,随后将视线落在顾玺身旁的鹑衣身上。
不知为何,顾言总觉得自己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鹑衣。
只可惜,一时半刻想不去来。
“二弟,这位是?”
看鹑衣的穿着打扮,顾言多少能够猜出一些。
“皇兄,这位是鹑衣,也是臣弟的凉王妃。”
顾玺牵着鹑衣纤细如玉般的手掌,朝着顾言浅笑着说道。
“鹑衣?凉王妃?”
“二弟,此事父皇母后知道吗?”
顾言轻皱眉梢,越发觉得鹑衣这名字有些耳熟。
随即朝着顾玺询问道,顾玺听罢一抹不悦闪过眼底。
“臣弟已经命人起草文书,过段时间便会上书父皇母后。”
“请父皇母后赐婚,还望皇兄能替臣弟多说几句好话。”
顾玺抬头看向顾言,依旧是保持笑颜的说道。
“二弟你都这么说了,那为兄就尽力而为。”
“谢过皇兄,臣弟已经准备好酒宴为皇兄接风洗尘。”
“还望皇兄与诸位,不要嫌弃才是。”
“二弟你这说的哪里的话,为兄怎么可能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