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挺难的,但是对沈素商来说已经有了答案。
云剑声被问住了,他觉得这个问题很难。
“你有没有想过,出了这件事,不管是什么结果,付小姐的名声都臭了,你娶这样一个女人,要面对什么?”沈素商笑吟吟的看着云剑声。
云剑声愣了一下:“不管要面对什么,我都会保护好她。”
“那不就行了,你觉得付小姐现在还能嫁给谁?而且她现在愿意嫁给你,你又愿意娶,还有什么好纠结的?”沈素商摊手。
云剑声想了想释然了:“多谢!”他躬身行礼,转身就跑。
戚名哲就在后院门口,云剑声从那里过竟然没有看到戚名哲。
沈素商看着云剑声离开,自然看到了坐在后院门口的戚名哲。
等云剑声离开,沈素商慢慢的走了过去。
之前的积雪没有彻底融化,现在上面又覆盖了积雪,每一步都有冰碎的声音,路并不是很好走。
“他来做什么?”戚名哲看着沈素商走到他面前。
“纠结付雅的事儿。”沈素商不在意的说。
“聊得很开心啊。”戚名哲说话酸溜溜的“娘子还真会开解人。”
“跟着相公学的。”
“我可教不了你这个。”戚名哲依然没好气的说。
沈素商绕到戚名哲后面附身在戚名哲耳边:“那相公能教我什么?”
戚名哲很生气,尤其是看到云剑声在沈素商身边那么开心的时候。
可是听到沈素商这样说,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喉头有点发紧不知道说什么。
“外面冷,我推相公回去。”沈素商推着戚名哲就往回走。
云剑声是彻底释然了,也许我们觉得一个结果非常糟糕,何尝不是另外一个开始。
我们只能保证,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沈素商也想明白了。
晚上扶戚名哲上床,沈素商也收拾了一下上床,让戚名哲十分意外。
“相公,我承认我没准备好,但是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沈素商靠在戚名哲一边说。
这次轮到戚名哲愣了。
“睡了。”沈素商揽着戚名哲的腰。
戚名哲平躺在那里不敢动,明明这是他想要的结果,现在怎么觉得有些不真实呢?
“娘子?”戚名哲叫了一声。
“恩。”
“我觉得大囡不好听。”戚名哲突然说。
“本就是一个随意的女子小名。”沈素商不在意的说。
“素商是秋,我以后叫你秋语如何?”戚名哲突然说。
沈素商睁开了眼睛:“至于拐这么多弯吗?”
戚名哲笑了:“那就小商?”
沈素商想了想:“很受伤的样子。”
“那就阿秋。”戚名哲想有一个沈素商的专有名字。
沈素商听的脑壳疼:“娘子不行吗?我觉得挺好的。”
“阿语吧。”戚名哲不想想了。
“娘子吧。”沈素商觉得那个称呼怪怪的。
“行。”戚名哲不再坚持,拉过沈素商的手“今天到底和云剑声说了什么?”
他思来想去,沈素商突然这么大转变,肯定和云剑声说的话有感。
他倒不是怀疑沈素商和云剑声有什么,如果真有什么也不用那么设计付雅,但是他还是很好奇。
“你说他,明明想用最简单的手段得到付小姐,现在得逞了,又开始自责了。我告诉他,人不管因为什么愿意在一起了,好好过日子就是缘分。”沈素商闭着眼睛说。
戚名哲释然了:“所以我们之间也是缘分?”
沈素商睁开了眼睛:“我们可是娃娃亲,绕都绕不开的缘分。”
戚名哲笑了起来。
两个人确定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家里的氛围更轻松了。
古长青说去帮云剑声忙一直都没回来,任大爷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只要有时间就去断崖那里。
沈素商说的是不要杨家的茶籽了,回头就让马爷爷去盯着,等到杨家在城里的集市卖茶籽,让陈大婶就全部给买了,比沈素商之前收的还便宜一点。
沈素商已经和赵风帆谈好了合作,销路不是问题,自然想多做点儿。
杨家的茶籽一卖,知道这件事的崖口村人也都不留了。
想着那么精明的杨家都卖了,这茶籽应该没什么别的用处了。
赵风帆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少去找戚家。
最热闹就是云家了。
云剑声和付雅的事情你已经传开了,这婚事自然是越快越好。
两边父母都很满意,三媒六聘走的顺利,年底之前就能成亲。
付雅一开始肯定不开心,但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到现在这个地步,就算知道是被算计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至于绿萼,付雅没有把绿萼怎么样,而且还打算把绿萼带走,但是对她的态度肯定不同了。
绿萼战战兢兢的,还是不敢说这件事。
又下了一场雪,年关将近,冬天能做的事情比较单调,倒觉得时间过的挺快。
沈南山住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专门空出来两个房间给姜氏裁衣用。
商铺没有确定,买布料花了不少钱。
姜氏一点都不舍得浪费,就算是裁成细细的布条,也按照沈素商的提议做成了盘扣,做装饰也不错。
在任天远的死缠烂打之下,沈素商的游说之下,白薇真收任天远的为徒弟了。
她这一收徒,直接就有了徒孙,古长青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辈分,干脆不住在戚家了。
拜师之后,任天远得到了《白氏医问》的手抄本,每天关在屋子里研究,不再计较吃什么了,基本上是给什么就吃什么。
还有就是翠溪村的事儿。
桃娘终究没有让沈素商失望,和沈家老三在一起了。
这把沈家彻底搅乱了,崔氏乐见其成,沈竹贤气的要和沈正阳断绝关系,村子里的人完全是看热闹,他们终于没有时间找沈素商的麻烦了。
沈素商看着任天远给戚名哲施针,戚名哲全身颤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滴,面部的轮廓僵硬,还是努力做出一个笑的表情。
任天远也真佩服戚名哲了,这样的痛苦都能忍受。
过了一刻钟,他拔下所有的银针:“腿脚可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