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远检查了一下摇头,这和沈素商之前说的破伤风的情况一模一样,而且更严重一点,肯定活不了。
因为这些人是在水下被咬伤的,除了伤口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
“这样的伤口,肯定有锋利的牙齿,但是河鬼鱼长不了这么大,而且伤口的形状也对不上。”任天远分析着。
“河鬼鱼是什么?”沈素商好奇的看着任天远。
任天远看到沈素商好奇就得意了,想还有她不知道的东西:“河鬼鱼是一种长着锋利牙齿的鱼,吃肉,成群活动,骨头特别坚硬,很多护城河里都有,防止有人游过去,不过那鱼最大长到一尺。”
这不就是食人鱼吗,就算外貌有些区别,也应该是相似的东西。
“我觉得肯是鳄龟。”沈素商看着任天远那得意的样子。
“鳄龟?”这次轮到任天远懵了。
“对,一种很凶猛的乌龟,食肉。”沈素商得意。
“那你说的不是龙龟吗?”任天远一脸鄙视“不过龙龟现在很少了,也不会长时间生活在水里。”
“捞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沈素商估计又是差不多的东西,只是名字不一样而已。
看过了那些伤口,三个人一起去找花菲儿了,想一起想办法抓水里的东西。
任天远看到姬无然带来的鳞火根,就拿着鳞火根去给花菲儿配解药了,当然剩下的归他,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上心。
“好啊。”陶无黑听到戚名哲这个提议瞬间就开心了。
“我觉得我们要好好筹划一下,那水怪非同一般,而且……我们的身份也不方便。”姬无然谨慎的说。
他们两个仔细想了想戚名哲的身份,对戚名哲没有那么排斥了,听花菲儿说戚名哲做的事儿,倒比他们更像江湖人士。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可比普通人厉害多了。”陶无黑觉得姬无然遇到正事儿就磨叽。
姬无然看了陶无黑一眼不搭理他。
“我觉得也得从长计议,先弄清楚那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到底有多少,我们这样去抓,风险太大。”花菲儿难得重视一件事。
沈素商突然想到为什么是用毒了,也许是因为他们也想到了这个原因,对于未知的事情,他们想到的是永绝后患,完全没顾忌到是后患无穷。
“我可以推荐一个人。”姬无然突然说“但是能不能说服他,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谁?”陶无黑想自己怎么不知道。
“归海衍一。”姬无然凝重的说。
戚名哲和沈素商对视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归海家的人。
“归海家的人还在京城?”戚名哲直接问。
“人在京城,但是能不能说服他,就是你们的事儿了。”姬无然一副不想掺和这件事的样子。
“好。”戚名哲直接答应。
如果归海衍一肯帮忙,他们抓到水怪的概率就更大了。
京城的夜依然繁华,尤其是河两岸,别照的灯火通明,不时有一阵水浪暗涌,引的岸上的人大叫着看。
水怪固然可怕,但是上不了岸,于是就别人当稀奇看了。
“陌桑坊?”沈素商抬头看到坊名,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
之前许高飞和许高远吵架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
陌桑坊显然比别的坊里要热闹一点,灯火通明,很多卖胭脂水粉、首饰珠宝的,来来往往的也以女子居多。
他们五个人进来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都对着三个男人指指点点的。
“她们是不是在说我帅?”陶无黑说着还整理了一下衣服整理了一下衣服。
姬无然距离他远了一点,陶无黑一脸正合我意的样子,走的更像孔雀了。
沈素商拉着戚名哲:“他那么傻,一看就是个坑货,我们还是距离他远点儿吧。”
戚名哲拉了一下自己的斗篷,把沈素商的斗篷也裹的严实了一点。
这里住的大多都是外室,这些外室又有一部分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自然奔放许多,尤其是那些长时间独守空房的,多少有点不安于室。
靠着陶无黑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他们四个到了陌桑坊里面,里面安静不少,而且人也看着冷漠了很多。
“就是那间,你们自己去。”姬无然指了下。
戚名哲和沈素商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过去敲门了。
“没什么问题吧?”花菲儿有些担心。
“没什么问题,就是那归海衍一脾气不好,尤其是对朝廷中人。”姬无然一个坏笑。
“你……”花菲儿指着姬无然“做的好。”
戚名哲敲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开门,他穿一件水蓝色的长袍,松松的露出小麦黄的胸肌,很瘦,但是流线型的肌肉看着很有力量。
归海衍一打量了一下戚名哲,戚名哲已经把沈素商眼睛给捂上了。
“穿好衣服。”戚名哲表情冰冷。
归海衍一正要嘲讽,感觉到戚名哲那危险的目光,他有些不情愿的拉了一下衣服,等那种危险的感觉退去,他才有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们到底是谁啊?”归海衍一准备着随时关门。
“姬无然介绍我来的,我叫戚名哲,想和你商量一下抓水怪的事儿。”戚名哲直接说。
归海衍一盯着戚名哲,看来对方是知道他的身份了,不过既然是姬无然介绍的应该没事:“没兴趣,他说着就要关门。”
戚名哲撑着门没让他关上:“你再想想。”
“不用想,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归海衍一说着继续关门。
“谈生意可以吗?”沈素商直接说。
归海衍一这才又看了沈素商一眼:“没兴趣。”
“你住在这里实际上是为了抓住有些人的把柄吧?”沈素商才不管归海衍一有没有兴趣。
归海衍一的表情变的有些阴沉。
“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只是给他们一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沈素商一副得逞的笑。
归海衍一想了想让他们进来了,他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可不想功亏一篑。
坊里的房子没有庭院那么宽敞,里面的空间像狭小的居民楼,好在归海衍一房间里东西非常少,他们哭宽敞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