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名哲的伤势很重,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伤口,还有轻微的中毒,要不是戚名哲的身体强悍早就死在外面了。
任天远到黄昏的时候才处理完戚名哲身上的伤口,他行医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伤成这样。
“怎么样?”沈素商看着任天远。
“伤口全部处理了,只看他能不能抗过来。”任天远也不太确定。
“你不是神医吗?还得让他自己抗?”沈素商生气。
“我……”任天远看到沈素商那么激动也不和她计较了“他命硬,肯定死不了。”
沈素商这才放心。
所有人都离开了,留了沈素商在房间里照顾戚名哲。
“戚名哲。”沈素商轻轻的握着戚名哲的手叫他的名字“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会很寂寞的。”
……
也许爱情对很多人来说是轰轰烈烈的,可是对沈素商来说是这个人在你身边,你再也离不开他。
太过炙热会灼伤人心,要经历太多煎熬,她觉得自己不适合那样的爱情,她要的爱情的没有说话对方就知道你想说什么,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而不是你翘起尾巴就知道你拉什么屎相互嫌弃。
然而在这之前她并不觉得自己会遇到爱情,也许只是两个人遇到了在一起生活,因为善良而相互体谅。
那就是爱情啊。
也许忘记了曾经很多事情,甚至忘记了相遇的是哪一天,却忘不了第一次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我,并不完美却那么清晰。
沈素商一直和戚名哲说话,想戚名哲要是听见了,肯定就舍不得走了。
上次是沈素商失踪失忆,戚名哲就像没了魂。
这次是戚名哲受伤,沈素商一刻都不离开。
别人想他们实在是太难了,就不能让他们过几天好日子吗?
戚名哲昏迷了三天三夜,沈素商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天三夜,人都瘦了一圈,看的让人心疼,不管谁劝她,她都不离开。
戚名哲醒来看到沈素商趴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有点湿的布巾,他轻轻的动了一下,沈素商立马就惊醒抬头。
“戚名哲!”沈素商激动的张开双臂,还是忍住了没抱下去“你感觉怎么样?”
“还活着。”戚名哲看沈素商那激动的样子。
“我知道。”沈素商眼泪掉了下来,觉得自己不争气。
“怎么哭了?”戚名哲抬手想为沈素商擦泪,但是有些吃力。
沈素商拉着戚名哲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开心的。”
“傻丫头。”戚名哲看着沈素商的样子“赵风帆怎么来了?”
“先不管他,你养好伤再说。”
“你……”戚名哲想起沈素商和赵风帆在一起的样子“记得他?”
“不记得啊。”沈素商奇怪“不是你给我说我们是朋友吗?”
戚名哲这才放心,他以为沈素商忘记了别人,但是记得赵风帆。
“对了,我一直让人给你炖着汤,我给你端来。”沈素商猛的起身,结果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任天远!”戚名哲吼到。
戚名哲还是第一次这样喊任天远,吓的任天远三魂少了六魄,也惊的别人出了一身冷汗。
“她没事就是一直照顾你累的。”任天远给沈素商检查了一下“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戚名哲这才松了一口气:“南宫离,把她放我床上。”
任天远这只老单身狗快受不了了:“你说你伤成这样什么都做不了,让她……”
戚名哲看着任天远,任天远说不下去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任天远换了话题。
“还好。”
“那是你不知道,她拿流匜一个时辰喂你喝点稀粥然后喂你喝汤药,用湿棉花帮你漱口,你身上只要出冷汗,她就一点点给擦了,灶上一直炖着汤,时间长了就让人喝了再炖新的,想让你醒来就有可以吃的东西。”任天远从未见过照顾一个人可以这么用心。
戚名哲侧目心疼的看着一边的沈素商。
“好了,你醒了就先吃点儿东西,一会儿要药给喝了。”任天远知道戚名哲只要醒了,身体恢复的会很快。
戚名哲吃了东西喝了药,就一直侧身看着沈素商,还是和以前一样傻。
沈素商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来就看到戚名哲在看着她,她看了看左右翻身就要下床,结果被戚名哲给按住了。
“别动。”戚名哲看着想逃走的沈素商“娘子想干嘛?”
沈素商想了想,她干嘛要走:“饿了。”
“若梦。”戚名哲叫了一声。
沈素商听到戚名哲叫人,慢慢的拉被子把自己盖起来了。
“老爷。”若梦进来行礼。
“拿些吃的进来。”戚名哲吩咐。
“是。”若梦知道是夫人醒了,离开的时候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戚名哲看捂在被窝里的沈素商:“娘子这是害羞了?”
“我们这样躺着就让别人进来,不合适。”沈素商钻在被窝里不出来。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合适的?”戚名哲装作一脸不解。
“就是……”沈素商想古人也太开放了“夫妻也不能让别人这样进来吧。”
戚名哲的心跳的快了一下:“所以娘子承认我们是夫妻了?”
“什么叫承认?我只是举个例子。”沈素商露头解释。
戚名哲的表情慢慢凝固。
沈素商看戚名哲失落的样子:“我,我……我们成亲吧。”
戚名哲不解的看着沈素商:“成亲?”
“就是……我忘记了我们以前成过亲,不如再成亲一次,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沈素商眼巴巴的看着戚名哲。
戚名哲瞬间就开心了,他还以为是沈素商别扭,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好,我这就吩咐人准备。”
“别……”沈素商真被戚名哲吓到了“你还有伤呢,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说。”
“我明天就好了。”和成亲相比,这点儿小伤算什么。
“戚名哲,你想不想好好的娶我了?你这浑身的伤急着娶我干嘛?想让我给你冲喜啊。”沈素商装作生气。
“娘子本就是我一生最大之喜,哪有冲喜的说法。”戚名哲宠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