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沈素商也觉得挺邪门的,按理说他们两个都是习武之人,身体应该很好才对,但是就是没动静。
为此沈素商还特意让任天远找了借口给两个人把脉,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担心两个人多想也就没有说。
“他不厌弃我是他的大度,不是我可以心安理得的这样。”南宫离有些自责。
沈素商发现女人在意起什么来,真能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你若真这样想,就和他说名这件事,也不用一个人在这里苦恼。”
南宫离现在的确很苦恼。
他们去云阳要经过淮州,现在汤琛死了,淮州被一个叫吴知州的官吏接管,因为淮州城上下联合起来和他对抗,淮州城倒也没有大变化。
沈沐之远远的就挥手叫了起来,他穿着一身短打,看着像城外的难民。
这次他们去云阳的事儿已经通知沈沐之了,沈沐之有两个选择,要么被送回楚南,要么和他们去云阳,沈沐之当然要去云阳了。
“阿姐。”沈沐之跑了过去“这是庄少青,是汤大人的好友。”
庄少青拱手作揖,一脸讨好的看着戚名哲。
戚名哲没搭理他。
“许公子,好久不见。”庄少青也不尴尬。
“你认识我姐夫?”沈沐之意外的说。
“救命之恩。”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上路。”沈沐之兴奋的说。
戚名哲听到沈沐之这样说转即看着庄少青:“我不想带你。”
庄少青一脸可怜:“汤大人死了,大宴山塌了,我也没地方去。”
“说的好像你以前有地方去一样。”沈素商没想到这个庄少青命这么大,还遇到了她弟弟。
“以前是没地方去,但是自从认识了许公子,我就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了。”庄少青很煽情的说。
就算他是男的,说出这样的话沈素商也警惕的看着他。
“许夫人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我想追随许公子。”庄少青慌忙解释。
他见过戚名哲的武功,那天万军之中取陈恩建的首级,估计也是戚名哲做的,现在世道这么混乱,当然要抱紧大腿才能活命。
“我没误会,我家相公说不想让你追随。”沈素商直接说。
“听说你们要去云阳,我对云阳很熟啊,我老家就是云阳的。”庄少青慌忙说。
“是么?”戚名哲狐疑的看着他。
“当然了,我是后来才出来游历的。”庄少青信誓旦旦的说。
孟怀安斜眼看了庄少青一眼,然后老僧入定一般靠着车板不看了。
“云阳的路不好走,没人带路很容易迷路。”庄少青继续说。
“好。”戚名哲答应了,他们第一次去云阳,是需要有人把他们带进去。
在淮州城外停留了半天置办了点儿路上吃的东西,这才上路去云阳了。
按照直线距离来说,云阳距离淮州并不是很远,但是去云阳都是山路,过河什么的还要绕远,他们一行人走了六七天才到云阳境内。
“你到底认识不认识路?”陶无黑没有耐心了。
陶无黑和姬无然都不认识庄少青,他们被控制之后都没有自己意识了,但是庄少青认识他们,所以见到这两个人和他们一起就后悔了。
其实庄少青应该早就想到的,毕竟两个人都是许公子救走的,幸好许公子没有拆穿他,不然以那两个人的武功,自己有多少命都不够死。
“以前这里没有这么大一片竹林。”庄少青真不认识路了。
“你说以前没有?”沈素商观察着竹子“是几年前?”
“五六年了吧。”庄少青回想了一下。
“竹子要四年冒头,冒头就会迅速长高,这竹子是今年的新竹子,那应该是四年前种下的。”沈素商环视了一下“这里可能是一个阵法。”
戚名哲点头。
人在野外之所以会迷路是失去了方向感,感觉所有的地方都差不多,所以才会在那里乱转。
而竹子又都长的一模一样,用竹子布置阵法,真会把人困死在里面。
“那田秀玲不会是因为这片竹林失踪的吧?”南宫离担心。
沈素商摇头:“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里失踪。”
戚名哲吹了一个唿哨,天上的鹰隼长鸣了一声:“跟着走。”
“有这个法子为什么不早用。”姬无然看向戚名哲。
戚名哲没有搭理他。
陶无黑拍了拍姬无然的肩膀:“之前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一个阵法。”他觉得姬无然是想和戚名哲交朋友,想办法引起戚名哲的注意,可惜了戚名哲根本不吃这一套。
原来这个竹林是闭合的,他们如果顺着竹林里的路走,是不可能走出这片竹林的,而且竹林有被重新种上的痕迹,也就是说这里应该被人砍过。
天色也不早了,他们在竹林外面安营休息。
“如果这片竹林真的是人种的,这么大一片竹林肯定有很多人来种,我们去打听打听是谁种的。”沈素商提议。
戚名哲点头,他们还没到云阳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儿,看来云阳真透着蹊跷。
孟怀生也凑过来了:“这里的地气竟然很充盈。”
之前他地气变的稀薄,现在又说这里的地气很充盈,沈素商觉得孟怀生是说着玩儿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从竹林开始,这里的地气变的很充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这几年应该是风调雨顺。”孟怀生很确定的说。
“你是猜的啊。”沈素商虽然认可了孟怀生,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嫌弃,不然他会骄傲。
孟怀生不说话了。
“明天我们去问问就知道了。”戚名哲知道沈素商不是真的嫌弃孟怀生,她真的嫌弃的人不可能一直跟着她。
晚上他们躺在营地里看星星,现在是夏天,空气中的水汽比较充盈,但是这里的星星却异常的闪亮,好像距离他们很近一样。
沈素商看了许久放弃了,还想给几个幼崽说一下星座呢,结果这里的星空和以前不同,她完全不认识这里的星座。
她捻着徐祥的手札玩儿,晏城之后,上面出现了一个伞的形状,让他们对这张手札更警惕了,突然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手里的手札都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