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叶拿好包裹,就去追逐那些逃荒的人了,果然,等她到了粥棚的时候,粥都发完了,她根本就没机会去抢。
林紫叶只能躲着角落里,看着其他灾民大口地满足地喝着热粥,叹息:活该了吧!这年头,做好人就是没好下场啊!
旁边有一位老奶奶,看她可怜,就分了半碗粥给她,她感激不尽,不停道谢,心里又开始感叹:还是好人多啊!
林紫叶在粥棚这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终于抢上了一碗粥,喝了热乎乎的米粥,她决定,脱离逃荒大军,自己开始赶路去丘河县,她要去百草山远山观,投奔观主无为道长,求他收留,那样自己才有稳定的日子过。
经过一天的跋涉,第二天一早,紫叶就到了丘河县,丘河县城主街上商铺林立,人流熙攘,热闹非凡。
紫叶赶了一天的路,肚子觉得饿了,正在思考如何搞点吃的。
正好,她看到一家当铺,寻思着要不把褡裢拿去典当,没准可以换顿晚饭。
当典当行的掌柜,看着一身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紫叶来典当褡裢,不免产生疑问:“看你的身上的光景,你就是一个乞丐!这褡裢虽说是土布所制,可是做工精细,绣花繁美,不像是贫穷人家所能拥有的,你不会是偷的别人的吧!”
紫叶一听,立马急了,被别人诬陷成小偷这种事情,谁听了会不着急呢?
“掌柜的,你说这话,可就是冤枉好人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也是出身书香门第人家,从小读的就是圣贤书,学的就是礼仪廉耻,怎会做如此鸡鸣狗盗之事?再者说,请问,先生,这个褡裢可以典当几个钱?如果我真是个小偷,我也应该偷点值钱的东西,一个布口袋能值什么钱,值得我去冒险!”林紫叶振振有词的替自己辩解。
“那万一是,财宝本来藏在褡裢之中,你一起偷了来呢?你把值钱的东西拿出去了,可不就是只剩了个布口袋!”掌柜依然不依不饶的。
“你要这么说,就更讲不通了!”林紫叶笑了起来,“我要真有了更值钱的宝贝,何必还穿成这样,跑到你当铺来当这个褡裢?不过就是家乡遭了灾,只剩下我一个孤女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只剩下这个布口袋了,想拿它换两个包子吃,掌柜的,你何必要揪着这事儿不放?跟我一个孤女过不去呢?是何道理?”
掌柜一愣,没想到一个无依无靠干瘦虚弱的小丫头,竟然说话条理清晰,理直气壮,而且虽然她蓬头垢面,根本看不清长相,但是眉宇间露出的神情依然不可一世,掌柜的都有些没有底气了。
“算了!你一个小丫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且不与你争论!只是最近外乡难民太多,不乏有鸡鸣狗盗之徒,多几分小心也是应该的!你这小丫头,独自一人,口齿倒很凌厉!应该也不是寻常百姓家的!”
林紫叶听到此处,知道掌柜不怀疑她了,情绪也就放了下来。
“小女不才,家父乃是顺州七童县的秀才,虽说家贫,但家风一直存在!”林紫叶懒得跟典当铺掌柜做更多的解释,就算她说实话,掌柜也未必能接受,索性就把林凤儿的身份拿来用用。
“哦,我说呢,原来是秀才之女!怪不得,谈吐与旁人不同!既然如此,我也不该为难你!你这个褡裢根本就不值钱,顶多可以典当两个铜板,不过看你也挺可怜的,就多给你些,一共给你五个铜板,你看如何?”
“多谢老板!”林紫叶自然开心,穷家富路,谁会嫌多呢?
“世道险恶,你一个小女子在外漂泊,恐怕诸多不便,诸事还需小心啊!”掌柜一边给林紫叶拿钱,一边好心地提醒。
“多谢掌柜关切,小女此行,就是去百草山投奔远山观的,远山观观主无为道长是家父的旧友,可以托付一二!”
“哦,原来如此!那祝你一路顺风吧!丘河县已离百草山不远,也就一日路程,明日即可到达!...”
“多谢!”林紫叶拿好自己的五个铜板,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层口袋,高兴的出了门。
抑制不住肚子的饥饿,林紫叶拿着五个铜板直奔包子摊。
“老板,包子怎么卖?”
“一个铜板两个!”
林紫叶一咬牙,说道:“老板,能不能两个铜板给我五个!”
包子铺老板一看来人是个乞丐打扮的小丫头,动了恻隐之心:“好吧,那就给你五个,算我也做做好事!”
“谢谢!谢谢!”林紫叶不停地道谢,给了老板两个铜钱。
揣着热乎乎的包子,林紫叶心情无比激动,她来到这个世界,大约都是一年的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吃肉包子,热乎乎的,干干净净的大包子。
她找了一个安静的胡同,躲在没人的地方享受自己的大餐,当她把那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咬进嘴里的时候,竟然热泪滚滚,想当年,她在现代社会,由于家境富裕,从小锦衣玉食的,嘴巴早就养叼了,她很挑食,很多东西都不吃,曾几何时,包子也是她最讨厌的食品之一,然而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这是人间极品美味,无论之后,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多少年,她都难以忘记那一只包子在她嘴里的感觉。
正当紫叶一个人,享受自己的美食的时候,她竟然听到隔壁有窃窃私语声。
“秃子,那老太婆,刚刚从衙门出来,她腿脚不好,走不了多远的,待会儿咱俩配合,你撞她,我顺手牵羊,她的荷包就是我们的了!”
“得了,老大,都听你的,看那荷包鼓鼓的,应该有不少银子,这下子,够我们俩开销生活一大阵子的了!”
紫叶听着他们的话语,觉得不对劲,悄悄地收好自己剩下的四个包子,慢慢地探出头出看个究竟:离她不远的胡同拐角处,有两个少年正在说话,他们身上的衣服也都很破旧,其中那个小个子是个秃头,长得歪瓜裂枣的丑的很;而另一个的稍微高点的男孩,虽然脸脏兮兮的,可是依然可以看得出来,五官长的很端正,就是眉眼之间透着很多的算计。
他们是丘河县里的一对小混混,无父无母,天天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情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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