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紫叶去上课,杨玉卿发现了紫叶的头发和手切伤的事情,不免心疼,“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哎呀,你还要做一个月呢,这漫长的日子要怎么熬哇?我得求求祖母和大哥哥,让他们少罚你一些日子!”
“大小姐,请不要费心了,紫叶犯错在前,受处罚理所应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一个月我能坚持下来的!”紫叶坚持着。
柳香站在一个角落,偷偷的笑着,心想:活该倒霉,让你一次一次的得罪大少爷!哼,不过你这样得罪大少爷也好,让大少爷越来越讨厌你,我不就有机会了!...
紫叶拒绝了杨玉卿的好意。
杨玉卿放不下心来,下午下了课,杨玉卿特意去找杨文兴。
“大哥哥,这是刚刚拿出来的冰镇西瓜,赶紧尝尝,给你解解暑气吧!”杨玉卿招呼着柳香给杨文兴送水果,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他,“大哥哥从云都回来还给我带了上等丝绸,我真是高兴极了,那丝绸特别漂亮!我特别喜欢!这是我送给大哥哥的白玉扇坠,算是回礼!请大哥哥笑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好心,给我送吃的?还有回礼?”杨文兴没有收锦盒,斜着眼睛问道,试探她。
“大哥哥果然不是凡人,聪明绝顶,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我是有事要求你!”杨玉卿假装媚笑着奉承着他。
“少给我戴高帽,什么事?说吧,除了林紫叶的事,其他事随便开口!”
“啊?我就是想说紫叶的事情!”
“那就免谈!”一提到紫叶,杨文兴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憧憬的美妙初夜,就这样干熬过去了,那一夜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就忍不住跑去见紫叶,谁知道,自己满腔热情,却被她狠狠地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冰到脚,杨文兴很受伤!他那种极度期待又极度失落的情绪,杨玉卿是无法理解的。
“不要这样嘛!我知道大哥哥一向都是慈悲为怀的,你能不能去求求祖母,让她说两句话,就不要让母亲罚紫叶了,紫叶昨天在厨房帮厨,头发都烧了,手也切伤了,特别可怜!...”杨玉卿开启撒娇模式,拉着他的胳膊磨他。
“什么?她烧了头发还伤了手?...真是个蠢笨的丫头!”杨文兴一听,不免神色有些紧张,“走,我去看看她!”
“太好啦!咱们一起去,她现在正在厨房干活,你看见她的可怜样,肯定心疼!”
“我呸!我就是要看看她有多狼狈?好好的笑话她一通,冲撞了本少爷,自该有如此悲惨的下场,真是老天爷有眼!”杨文兴其实十分的担心,可是嘴硬不承认。
“我才不信呢!大哥哥不说实话!...”
柳香站在后面,看着他们兄妹俩一唱一和,心情开始忧郁。
紫叶按照时辰,已经去厨房帮忙了。
“林紫叶,把新采回来的河蚌清干净!”米婆婆厉声指使着吩咐紫叶。
米婆婆是厨房的管事,长得膀大腰圆,一脸的横肉,眼神狠辣,说话声音特别大,教训起人来,唾沫星子飞溅,厨房的人都有点怕她。
“婆婆,紫叶昨天切菜伤了手,大夫说不能沾水,能不能求婆婆,给紫叶安排一些其他的事情做!”紫叶举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左手说道。
“林紫叶,我看你是故意找借口偷懒吧!大夫人罚你在厨房帮厨一个月,你第一天来帮忙,就把手弄伤,然后就说什么也干不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那么好糊弄吗?你是二等侍女,天天近身伺候大小姐,不用干粗活,咱们这些粗人跟你也打不着交道,可是今天,你既然到了我这里,那就得一切听我的,如果不听话,我就去回了大夫人,让你去洗一个月的马桶!...”米婆婆犀利的斥责道。
“你?”紫叶狠狠地瞪了一眼米婆婆。
“你,你什么你?你瞪我?不赶紧干活,等着挨鞭子啊!你可是奉命来受罚的,还想让我们像伺候大小姐那样伺候你啊?你以为你是谁?...你还真以为你成了大少爷的通房就很了不起?通房算个屁,无名无分,还不是贱丫头一个,赶紧干活儿!”米婆婆毫不示弱,噼里啪啦的数落紫叶。
“好,我洗!”紫叶强忍着。
紫叶走到装河蚌的木盆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些河蚌,轻轻的打开,用右手慢慢地处理搓洗着,尽量不让左手沾水。
米婆婆站在她身旁,看到紫叶小心翼翼的样子,眉头一挑,开口大骂:“你能不能利索点?照你这速度,我看今天晚上,主子们的晚饭别吃了,你给我快点儿!...”
米婆婆骂骂咧咧的,然后狠劲儿上来了,一咬牙,一瞪眼,直接把紫夜的双手摁进了水盆里。
“啊!——”紫叶疼的叫了一声。
为了让河蚌吐出沙石,浸泡河蚌的水里都是放了盐的。
紫叶切伤的手浸在盐水里,虽然只是切伤两个手指,可是被盐水侵袭的那种痛楚无以言表,很快,紫叶的额头就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这一下子,紫叶终于体会了,往伤口上撒盐是什么感受?
“你给我住手,你这个恶妇!”就在这个时候,杨文兴大喝一声,跑了过来,上前就是一脚,直接把米婆婆踹倒在地,大骂道:“你这个恶毒的丑妇,紫叶的手都受伤了,你还让她清洗盐水里面的河蚌,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怎么那么狠毒?...”
“大少爷,饶命啊!误会,误会!...”米婆婆大声地求饶,拼命躲闪,狼狈不堪。
厨房里其他人都捂着嘴偷着乐,米婆婆是他们的管事,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骂他们,一帮人没少受她的窝囊气,看着她受难,自然心里痛快。
杨玉卿赶紧上前,把紫叶的手从盆里捞出来,心疼的帮她把绷带撕下来,一边弄一边念叨:“你说你这是何苦呢?造的什么罪呀?之前要是高高兴兴的去做了大哥哥的通房,这后面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文兴还在旁边,杨玉卿的话顿时令紫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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