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想到这个小丫鬟竟敢这样跟知县大人说话。
刘知县更是吓了一跳,他瞧着那姑娘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气度不凡,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息。
尤其是那眼神,伶俐深邃,根本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刘知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可不能让人瞧出来他被惊着了。
“本官自有定夺,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指手画脚!”刘知县高声说道。
“那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周老爷向来为人正直,遵纪守法,这一点煜县的百姓也都清楚,相信大人一定可以还周老爷一个公道!”
顾婉晴将主动权交给了来看热闹的百姓。
“是啊,周老爷平日里为人不错啊。”
“对,周老爷向来就看不惯那些脏事,更不像是那会私藏禁酒的人啊。”
“那张二说的话可信吗?许是跟前东家闹得不愉快了才跑到这公堂之上来做假证。”
“是啊,他说看见了就真的看见了吗?那我还说看见他偷东西了呢。”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大都是为周老爷说话。
“肃静!”刘知县看到事情的形势没有按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连忙出声制止。
“今日就先到此为止,这案子改日再审,退堂!”
子时三刻,夜色融融,煜县大牢。
“啪!啪!”清脆响亮的挥鞭子声在大牢深处回荡着。
“说不说?说不说?嘴够硬啊!那就看看到底是我这鞭子硬还是你嘴硬?”一个衙役高高举起鞭子,不停挥舞着,恶狠狠地骂道。
被绑在刑凳上的周老爷**着上身,头发散乱,奄奄一息,身上布满了道道鲜红的鞭痕,令人触目惊心。
“刘成!你这狗官!有本事冲我来!别动我爹!”周承业偏头大喊,脖子上凸起根根青筋。
他也被绑在了刑凳上,胸前、背后、手臂甚至脸上也是伤痕累累。
“哟,周大少爷倒是个大孝子啊!”刘知县舒舒服服地坐在他们面前的椅子上,得逞地看着他们受刑。
“唉,我也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你们若是把这私藏禁酒的事全招了,也不至于在这儿受这皮肉之苦嘛。”刘知县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放屁!我们没有藏私酒,你别想让我们稀里糊涂地就认罪!”周承业瞪着眼睛骂道。
“我说周大少爷喂,你还是年轻气盛啊!”刘成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周承业面前,弯下腰抬起头望着他的脸戏谑地笑着。
“你爹,应该比你聪明一点儿吧。”刘成又挪步到周老爷面前,周老爷低着头闭着眼,一言不发。
“不认罪,你们全家都别想活。”刘成凑到周老爷的头的一侧,嘴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随后给侍卫打了一个手势,又将他们俩关回了牢房。
“爹,爹,您怎么样?”周承业跪趴在地上,将倒在地上的周老爷扶到牢房墙角的那堆茅草上。
周老爷靠着墙慢慢睁开眼睛,面容憔悴,气息微弱,嘴角也干裂了。
“水......水......”
周承业连忙到牢房门口拿来那缺了口的破瓷碗,将碗底里面的一点儿水喂给他。
周老爷被水呛了一下,喘着粗气。
“您慢点儿。”周承业抚着他的胸口,帮他把气喘匀。
“爹,您受苦了,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怎么没事?”周老爷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