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啊。”顾婉晴说道。
“是不是咱们渔阳村的那个李亨?”周承业问道,他记得渔阳村里有个光棍儿叫李亨。
“哦对了,那个李亨确实是渔阳村的,我今儿早上听见了他和李富李老板的谈话。”小二说道。
“你确定吗?”段寅问道。
“千真万确,我听见李老板向他问了一句‘你们渔阳村哪来的这么多山药’。”
“原来如此啊,那就谢谢小二哥,谢谢段掌柜了。”顾婉晴说道。
这偷他们家山药的人看来就是那李亨了,那这事还得回渔阳村去处理了。
“这件事若是还有什么困难的话,你们尽管来找我,必要时小二和我都可以去给你们作证。”段寅说道。
顾婉晴一行人道过谢后便回了渔阳村。
“我听杨明诚说过,这个李亨都三十多岁了还未娶妻,是个光棍儿,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平日里就游手好闲的,好在村子里干那些偷鸡摸狗之事......”周承业跟大家说道。
“没想到这回竟偷到咱们家里来了。”
他们一行人回村后便去了那李亨家。
李亨家住在村南的一处小破房里,那地方刚好离周家的那片山药地不远。
房屋破旧不堪,像是从来没有修整过的样子,院落里也积满了落叶和灰尘,看起来是不常打扫,看来这李亨确实是个好吃懒做之人。
“有人在家吗?”周承业朝屋内喊道。
而此时的李亨,也是刚刚从渔阳镇回来,他打开门以后,瞧见来人是周家一行人,明显是有点慌张。
“这人我见过,种山药那日他也去地里做事来着,不过一直在偷懒,并没有做多少活事。”迟域低声对他们说道。
这李亨一出来,迟域便认出了他。
周家种山药那日,李亨也报了名去帮忙,不过却没有像其他工人一样卖力做事,而是想着法子偷懒耍滑。
磨磨蹭蹭地拎着锄头不肯弯腰干活,趁监工不注意便坐在地上休息,但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可以比谁都积极,比谁吃得都多。
所以迟域对他印象还很深刻。
“你们找谁?”李亨问道。
“你们家不就你李亨一个人吗?我们不找你还能找谁?”周承业说道。
“找我,何事?”李亨有些心虚地说道。
周家的山药确实是他偷的。
昨日晚上,李亨便去了周家的山药地里,将地头西边整整两垄的山药芦头全挖了出来。
然后今日早上天还没亮,便驾着马车将那批山药送去了镇上,卖给了自己大伯李富开的鸿鼎楼。
李亨的爹娘早早就去世了,家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家里穷,所以也没给他留下什么家产,只剩下这间破房子给他。
李亨生性懒惰,不爱做事,平日里几乎全靠他那在镇上开酒楼的大伯李富接济。
李富念着这是自己的亲侄子,也曾让李亨跟着他去鸿鼎楼里做事,可是这李亨实在是太懒了,在自己大伯的酒楼里做事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
自从对面开了福满居以后,这鸿鼎楼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而李亨不但不积极地帮李富招揽客人,还一直给他拉后腿。
李富一气之下便把他赶回了家中。
后来李亨就负责从镇上的村子里帮忙运些菜送到鸿鼎楼去,李富给他一些银子让他生活。
李亨这个人不仅懒惰,还爱吃酒赌博,手头里有了银子后便去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