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李亨正躺在地上,更大声地叫唤着。
“哎呦,打人了喂!到我家里来打人了......”
“救命啊!疼死我了......”
其实周承业除了刚才推了他一下以外,根本没再碰到他,他身上也一点儿都不疼,只是在装腔作势而已。
不过因为李亨的家住的离田地很近,而这个时间临近中午了,好多村民都拿着农具什么的要从地头赶回家去吃饭了。
从李亨家门口路过,听见李亨的声音,都过去瞧个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亨怎么躺在地上?”
“李亨这是又在干什么啊?”
而李亨看见越来越多的人都围到了自己家的门口,便更提高了音量,更加夸张地叫喊了起来。
“哎呦,都来瞧一瞧啊,周家人打人了!可疼死我了!我都站不起来了!来人救命啊......”
“那我就真的打得你站不起来!”周承业听见这李亨在这么多人面前倒打一耙,便又忍不住了想打他的冲动。
“住手!”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了起来,刘村长走了过来。
刘村长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亨,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周家人,然后又看向了李亨。
“怎么回事?”
“刘村长!您可得给我评评理啊!”李亨见刘村长来了,便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一下子抱住刘村长的腿。
“有话好好说,这成何体统!”刘村长往旁边挪了一下,严肃地说道。
“我正在家待得好好的,这周家的人就冲进我家来,动手打我。”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打你,刘村长,他是装的。”周承业说道。
“好,好,先不说这件事,”刘村长说道。
“你们来他家所为何事?”
刘村长也清楚这李亨的品性,好吃懒做还爱耍无赖,周承业说得没错,他十有**是装的,不过他还是得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刘村长,李亨昨晚偷了我们家地里的山药,然后卖到了镇上的鸿鼎楼去,我们来找他理论,他却不承认。”顾婉晴说道。
“我没偷!他们诬陷我!”李亨喊道。
“你先闭嘴。”刘村长说道,这李亨平日里确实是没少干那偷鸡摸狗之事,这刘村长也是清楚的。
“顾姑娘,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偷了你们家的山药?”
“我们去镇上的鸿鼎楼里瞧过了,那批山药确实是我们家地里丢的,查了一下发现是李亨今日早上送过去的。”
“李亨,你今日早上去鸿鼎楼送山药了?”
“是,我送了,但那山药不是周家的。”李亨说道。
“不是我们家的,那是哪儿的?”
“那是过年之前,鸿鼎楼托我储存起来的,我今日才送过去。”李亨编着谎话。
他觉得反正把这事全都推给鸿鼎楼就行,到时候他大伯李富肯定会帮他隐瞒。
“哦?你说是你储存的,那那批山药你是如何储存的?”顾婉晴问道。
“山药嘛,还能怎么储存,就晒干不就行了。”李亨说道。
“你确定?”
“当然确定,那批山药就是我储存下来的,我怎么不确定?”
“刘村长,李亨在撒谎。”顾婉晴说道。
“山药芦头储存的时候需要在断切面处涂上草木灰以防腐坏,而鸿鼎楼那批山药确实如此,所以就是我家的山药。”
草木灰?李亨没储存过山药,而种山药那日他也没好好干活,偷挖山药的时候也是在夜里偷的,当然不知道那些山药芦头上涂了草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