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倒不如在此时凭借着我三叔的名字,向汪教授多打听一些有关于二叔跟三叔的事。
他一定对这些知道不少,只是一直以为不愿详说罢了,如今他问起我来,我反倒可以趁机向他多了解一些。
相必问他几个问题,汪教授对我的身份质疑也坏不了多少吧?
汪教授听到了我的问话,微微偏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沉默了。
我笑道:“教授之前问我张旦夫,现在又问我张旦龙,我就很纳闷,为什么教授总是想问我有关于张家旦字辈的人呢?”
“我自问确实不认识这两人,也知道因为我姓张,所以教授听到或者看到姓张的人,便会多问我几句,这倒是很正常。”
“不过……让我非常不能理解的是,教授既然向我问起这两个人,相爱教授也对他们有所了解或关注,既然他们连也跟咱们这次的探险有关联,教授倒不如告诉我们大家他们俩究竟是什么来路?”
“或许教授说出来,做晚辈的很有可能还会有新的发现,又或者我不认识,但我身边的人认识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同一时间汇集到了我跟汪教授的身上,苏夏跟王猛以及杨胜对此似乎也很好奇。
唯有黑毛人丁磊跟邱阳的脸色有些不在一样,这两人似乎皆有对这件事的想法和心事。
黑毛人丁磊是满脸惊讶的表情,从他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已经相信了我跟汪老师实际上并非是一条线上的人。
我对汪教授的问话,他也很在乎,不过从他的表情里看得出来,他更惊讶的是我竟然有胆量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明显我跟他说过让他不要跟教授等人提起我的身份和我二叔的事,这就证明在他看来,我是绝对不会这样询问汪教授的。
然现在,我还偏偏就这么问了,所以他才会觉得惊讶,觉得我能问出这些事情很不可思议。
邱阳站在暗处,在我问完这些问题后,他一脸僵硬的瞪着我,就好像跟我有仇似的,恨不得让我立马就从他眼前消失。
他越是这样,越能让我看出来他跟汪教授都有事情蛮着我们,很有可能有关我二叔和三叔的事情,邱阳也知道不少。
正因如此,他是跟汪教授一条心的,汪教授很有可能在很早之前就将有关我们张家人的事情跟他说过了,很有可能还提前警告了他,让他如论如何也不要对我提起。
他知道这些秘密,而且这些秘密应该才是汪教授组建这次探险队的核心原由,邱阳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汪教授的用意和心思,所以此刻才会显露出这般神情来。
他心里肯定认为我本不该问到这些问题,也不愿看到汪教授提起这些事情,他知道如果汪教授实话实说,汪教授的一切秘密跟计划就会泡汤!
他和汪教授很有可能一直都在掩饰着这些事情,如此一来,足以证明有关于我张家人的事情,邱阳实际上也是知道的。
汪教授在听到我的心问话后,迟迟没有说一句话,背着身子对着我,大约沉默了将近两分钟,才忽然转过身,对着我一阵微笑。
他现在的笑容有些无奈,有些苦中作乐,还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让我心里感觉怪怪的。
终于,他向我走了一步,喃喃说道:“小张啊,既然你问了,我也不能蛮你,这些事情本来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故才没有多说,我以为你们大家都知道。”
他摇头叹气道:“唉,想来看来是我大意了,早知道就该早些跟你们说一说聊一聊。”
“但我知道的实际上也不多,我就知道张旦龙跟张旦夫确实是亲兄弟,他们俩都有一种非常神秘的身份,考古家们从科学角度出发,认为是守渊人。”
“我之前也跟你提起过这种神秘的身份,他们的本事非常奇特,说出来你们恐怕都不信,他们啊,天生就能跟鬼魂打交道。”
“苏夏曾经就跟张旦夫关系要好,还跟随张旦夫学了一些本事,可想而知,这种具备守渊人身份的人是多么的神秘了。”
他看着所有人道:“这种本事是所有人都羡慕不来的本事,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有这样的本事,所以寿命都会变得非常短暂,失踪也是常见。”
“60年代到70年代,像他们这样有奇特本事的人是要接受队里面的研究的,这种身份在科学角度来说就是迷题,因为是迷题,所以需要研究,正因为如此,那几十年里,守渊人也就成了科考队的重点研究对象之一。”
“以前的科考家们通常会将这样的人想方设法寻来,关押,通过科技和技术手段对这种人的体质,血液,细胞,肉质进行深度解刨和分析,以此来研究这种能够成为守渊人的真正原因。”
“如果能将这种人研究出来,再加以复制,这将会是只非常惊人的重大发现,相必对社会方方面面都会有所改变,人类将会通过实验的成功而上升另一个台阶的。”
说着,汪教授看过我道:“我之所以问你数次,正如你所说,因为我的个人观念保守,所以看到你姓张,便以为你们之间是认识的。”
他满脸善意的笑道:“我有这种想法确实不应该,不该对姓张的如此偏激,这一点我向你诚意说声抱歉了,还望你不要多想。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等着我们一起去发现呢!”
说罢,他双手搭在我肩膀上,柔声道:“我能知道都跟大家说了,如果还有别的,那定是要等着我们一起去探索,发现,解谜的了。”
我微微点头,目光淡然。
实际上,我知道还有着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就像我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过他一样。
只是他不愿意说,我知道再追究下去也是无果,再追究下去不过也是听到一些不切实际的谎言。
既然如此,倒不如等我手里有些证据的时候,再凭借证据逐一问起,去到如今,也无他法了。
邱阳听汪教授说完,脸色难看的表情渐渐淡了下来,悄然坐在黑毛人丁磊的身边沉默不语。
然,在我听见汪教授说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那些科研们将我张家长辈们的血液、**等都取下来进行研究分析时,我心里面却多了一股子愤怒。
汪教授之所以从说完到现在都不曾把手从我肩膀上挪开,还一直注视着我眉目之间的变化,就是想看看我听完自家祖辈曾遭遇到那般折磨时,我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如果我现在的反应过激,便足以证明我就是守渊人的后代。因此,为了我自己的身份不能被提前暴露,我竟强压着自己将这股愤怒和恨意隐忍在了心底。
苏夏忽然道:“教授,我记得从未向你说过我跟张旦夫之间的事,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汪教授听闻,顿时脸色大变,一副很难看的样子避开我的目光,把手从我肩上放下,转身看向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