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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守村人
    那女子在前方引路,男子则默默跟在我们左右,时不时的打量我们几眼,神色略显古怪。

    那女子说晚上蜘蛛会变异,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刚才见过许多蜘蛛群,她之所以这样说,应该是为了吓唬我们,好让我们跟着他们俩去往村长家里。

    蜘蛛晚上会变异,这种说法在村子里面可能会存在,不过在我看来,即便是存在,也只是这个村子里的老一辈人用红色蜘蛛王幼崽来吓唬人的。

    实际上蜘蛛并未变异,而是白天那些红色蜘蛛王幼崽很少出来,甚至从不会出来,可一旦到了晚上,蜘蛛王幼崽出洞,有些村民看见红色的蜘蛛王幼崽,便信以为是蜘蛛变异了。

    我们跟随在女子身后,一路来到村长家门外,走进人群,无数的人扭头向我们看来,对着我们上下打量,却没有人会在这时候议论我们。

    “请吧,村长跟你们军队的人都在里面。”

    那女子来到村长家门外,冷漠道:“我们就不进去了,各位里面请。”

    汪教授点头示意,微微一笑,带着我们走了进去。王猛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他是担心村子里的人会古怪,这才持枪走在最后作为防护。

    我们走进村长家的大门,走进院子里,豁然眼前一亮,只见无数目光都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向我们看来。

    村长家的院子里,坐满了人,所有人大致分为两队,全都面向我们走进来的大门。

    眼镜一行人坐在靠院子墙边的一侧,而另外一边,坐着十三个身体残疾的中老年男子。

    双方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张木床,床上躺着一位受了伤的青年,这人看起来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左右,身上全是血迹。

    他的脸上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仔细看去,也没看到什么伤口,只是腰部被人马马虎虎裹了一圈纱布,床上的血迹明显表明这个人已经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床头后方被人放了一张木质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些用来祭祀的香火,其中有三炷香正在徐徐燃烧。

    汪教授扫视了众人一眼,带着我们所有人向那十三位残疾人躬身见礼,道:“我们受命前来贵村,多有冒犯和打搅,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那十三个人齐刷刷将目光看向汪教授,神色凝重,其中一人老神在在般说道:“打扰倒是说不上,但是你们的人给我们村子里带来的麻烦倒是不小。”

    说罢,他指着床上躺着那个伤者,道:“他是被你们人打伤的,虽然没死,但我想也很难救活了。”

    汪教授目光转动,看了看那位伤者,又看了看眼镜一行穿着军装的人。

    我们心里面都知道,残疾村是有规定的,一旦外来的人将村子里的人弄死,这个村子的人即便是不复存在,也要为死者报仇雪恨。

    因此,在听到那位村子里的长者说话后,我们后来的几个人脸上全都神色大变。

    我看了看余昊,他表示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显然,这位伤者究竟是怎么受伤的,他也不知道。

    这个村民受伤,很有可能是在余昊两人离开眼镜他们之后,才受了伤的,这是我个人的猜测。

    我看向眼镜,只见他朝着笑了笑,而我却是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没有多说一句话。

    眼镜立马明白了我的想法,当即站起来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啊,咱们之前确实跟他们开过火,但是我们的兄弟都说没有伤到人,可是等我们来到这里,这就躺了一个人,他们就说这人是我们所伤的,我也解释大半天了,没办法!”

    汪教授向他摇摇头,显得有些无奈,侧身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位长者道:“你好,冒昧打搅,是我们军人有过在前,请问床上躺着的这位兄弟伤在何处?”

    那坐着的老者道:“要说军人有过,我们就不敢当,军人也是我们的信仰,不敢说是军人有过,只是既然有人因此受伤,咱们总该要解决这个问题的,我们村子里自古以来都有祖传的规矩,不欢迎外来人,不过你们是军人,我们欢迎,但是……”

    汪教授打岔道:“村子里的规矩我懂,来之前我们也对村子有些了解。咱们言归正传,目前的问题是,不管这位兄弟是怎么受伤的,我们作为军方,都会替他们想办法解决的。”

    现在的情况是,很有可能村子里的人是想故意借助伤者来向我们找茬,添麻烦,借助此事来故意驱赶我们离开。

    也就是想到了这个原因,汪教授内心熟知,此时此刻来讨论对错,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和作用。

    既然有了麻烦,目前的问题就是尽量协调,解决麻烦之后,后面的事情也就好说多了。

    那老者道:“那就要看你们了,如果说我们的村民死在你们的手里,即便你们是军人,我也很抱歉!”

    他的意思非常明显,暗示着一旦那个伤者死去,按照村子里的规矩,即便我们是军人,也得全部陪葬。

    这件事情严重性就很显然了!

    汪教授听完大皱眉头,转头看向苏夏,道:“恐怕这件事还得麻烦你了,结果怎么样,咱们只能交在你的手里了。”

    苏夏听闻,微微皱眉。

    汪教授低声道:“困难度高吗?”

    苏夏重重点头,终究还是转身朝人群中间的那张床走了过去,像个医生似的,轻微翻弄着伤者的身子,仔细查看伤势。

    我看向那十三个残疾人,仔细观察,发现这十三个人当中只有一位是健全的,他虽健全,却又奇怪的坐落在这个残疾人的队伍里。

    其中,一位断了左脚,一位少了右臂,一位双腿僵硬坐在轮椅上的,一位有双臂却没有手掌。

    一位戴着半边脸面具,即便是戴了面具,也能看到他面具下的脸庞曾经被烧黑过,实际上只有半张脸。

    一位是个独眼瞎子,一位是没有耳朵,一位厚嘴唇的,可是嘴唇却是歪嘴十字形状,明显这个人的嘴也受过伤。

    一位是个全瞎的老人。

    一位是手持拐杖,脸上有个刀疤的白发老人,看起来这人年纪将近七十,却依旧神采飞扬,老神在在。

    一位是闭着眼睛躺靠在椅子上的,这人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裤脚空空,袖臂空空,像是没有手脚的死人一般。

    一位满目沧桑,缺了一条手臂跟一条腿的六十左右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刚才与汪教授交谈的,便是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