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也没必要去寻找病原体了，只能依靠自己尽量凝聚病因了。
但如果是另外一种结果，那么陆恒觉得自己大概率会和自己先前想的一样。
就算时间线上落了别人太多，也能够赶上。
当然，两种结果哪个才是事实陆恒并不知道。
这必须只能通过实践才能知道最终结果。
所以，这一趟陆恒觉得无论如何是必须去的，不然他连系统的属性都不知道。
作为一个重生的人来说可以算是非常失败了。
“咳！”
陆恒跑着跑着，突然久违的咳嗽了一声，且肺部熟悉的灼烧感又隐隐若现。
“当患者真好啊！”
乔慧琪有些羡慕地看着陆恒咳嗽。
她已经过了十八岁的年纪，已经不可能再成为一名患者了。
只能羡慕地看着陆恒因为疾病缠身发出咳嗽。
“……”
陆恒脸黑，他到现在还是没能习惯这种节奏。
算上父母，医生，和眼前的小姐姐，夸他有病的人已经快要超过个位数了。
他想起不久后还得接受亲朋好友的夸奖就觉得脑壳疼。
这世界，就特么离谱！
……
两人跑到中途，乔雪琴便转换方向和陆恒道别离开了，剩下陆恒一个人还在坚持着。
不过没多久陆恒也开始转跑为走了，毕竟他体力也是有限的。
“咳咳！”
而这时候陆恒也开始发现自己原本消失不见的症状又开始出现了。
这说明药效被他消耗了一些，有一部分症状压制不住了，所以他又开始咳嗽了。
不过他没把药带出来，现在只能一边咳嗽一边走着了。
“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有检测消除率的……”
陆恒那原主十八年记忆中，他来到的地方好像有自助的检测机器，毕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家用型的检测仪。
“果然有。”
陆恒没多久就看到一台看上去跟电话亭似的铁疙瘩矗立在不远处，陆恒见到便走了过去。
等走近了，陆恒才发现里面有人正在使用，他也不急，耐心在旁边等候着。
咔！
差不多十分钟过后，一个年级和陆恒差不多的青年走了出来。
这青年外表看不出任何的毛病，很明显和陆恒一样都是属于内科疾病。
而他没想到有人在外面等着，愣了一下便向着陆恒点了点头。
毕竟会来检查消除率肯定都是患者，大家以后都是要上战场的，彼此都会相互尊重一些。
“兄弟，你消除率多少了？”
青年出来后，陆恒便准备进去，但进去之前听到青年的问话。
“第一次用，还不知道呢！”
陆恒实话实说，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消除率是多少。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说完之后，青年的表情变得有些骄傲起来。
因为今年是最后一年了，他原本这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人应该有和他差不多的消除率。
但他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踩点，在今年才得病的。
因为如果要确保不吃错药，肯定要实时确定自己的消除率才行，肯定不会凝聚快完成了才来检测消除率，出了问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本以为是相同实力的选手，但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菜鸟，青年的态度顿时从同辈变成了长辈看待晚辈了。
他带着优越感提醒道：“检测的时候尽量压制自己的病症反应，这样检测的时候会准确一些。”
青年说完就离开了。
“这人有病吧……”
陆恒看出了他的表情变化，突然间变得好像高高在上一样。
而且这些东西他又不瞎，不管是测试仪上还是书上都有提醒，他一个有超忆症的怎么可能忘了？
要不是这是测试内科的检测仪，陆恒肯定会以为这家伙是来检测精神病消除率的。
脑子有问题才会无缘无故看低别人。
……
检查消除率不像检测资质那么麻烦。
只需要把几个电极片贴在身体各处便可。
而且这个检测仪还会防止贴错，用红外线指在身上提示该贴在哪里。
贴好了之后，仪器便开始运转。
仪器的屏幕上显示着检测情况。
检测中……检测完成……消除率0.4%
“才这么一点？”
陆恒有些不相信。
他本来还以为只有能有1%的消除率，但是现在看来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陆恒低估了凝聚病因的难度了。
“看来必须早点去那个地方看看了！”
陆恒出了检测室，心里暗自决定。
因为陆恒觉得凝聚病因各方面都不算太难，最主要的地方只有一点。
那就是病症会因为药效的消耗反复出现，这样大大影响了他凝聚病因的效率。
所以他想着如果能先把药全部吃了而不暴毙的话。
那么他不管凝聚病因消耗了多少药力，都不会再引起气病情的发作。
这样一来，效率肯定会比现在快很多。
有了这个想法，陆恒干脆准备直接回家。
回家是拿药压制现在已经出现的病情，否则可能会影响他做事。
想好了之后，陆恒便继续跑了起来，现在虽然效率慢，但也不能浪费时间，能多消耗一点药力就多消耗一点。
……
北方安全区。
北医。
校招办公室。
“这一届的学生消除率是史上最高的啊！”
北医的校招老师看着面前显示屏里的数据，和旁边的同时讨论着。
“是啊，毕竟这一届的先天性患者实在太多了，
先天性患者刚满月就能够开始凝聚病因，不到成年便能达到百分百的消除率，有这些人的加入，
这届的消除率能不高吗？”
“咦？这有一个人的数据有点异常啊！”
校招办的老师本来是随意滑动着画面，却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数据。
“什么数据？”
“你看，这个消除率是不是有点怪高的？”
“什么？
才0.4%的消除率，这么低的消除率你说说怪在哪里？”
“你看你，看事情经常不看全面，难怪你老是被训话。”
校招办的老师吐槽完同事后，便直接指着那个异常的数据说道：“只有0.4%的消除率是低了点没错，
但是你看好了，这才一天就有这消除率。”
“什么？
我看看，什么情况？
患者资历是昨天提交的，说明昨天才检查出来有病，
然后检测消除率是今天！
天哪，真有人一天就达到0.4%的消除率，也太恐怖了！
要知道目前创下最高记录的那位在凝聚期每天都只有0.2%的消除率增加啊！
这可不得了了啊！
喂，你还愣着干嘛？
感觉招人啊，这要是被其他医校抢了，校长不和我们拼命？”
“这还要你说？”
校招办的老师白了一眼这位马后炮同事，然后笑道：“我看见的时候直接就先屏蔽了这位学生的信息，以免泄露，
现在只要确认不是弄错了，我们就可以直接发录取通知书了！”
“嘿嘿，招生办有你这种兢兢业业的老师真是太好了！”
“不需要你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家伙提醒！”
校招办的老师知道这位同事又想偷懒，自然不会让其得逞。
“赶紧派人去检查一下啊！”
“已经通知了。”
校招办的老师刚说完，表情突然变了。
不仅如此，旁边的同事也是一样，本来还一副悠哉的样子，突然变得郑重无比。
“直接发录取通知书，这小家伙必是我们北医的。”
一道和蔼的声音凭空而来，虽然听上去如沐春风，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明白了校长！”
校招办的老师听到声音后立马开始操作，同时内心也非常震撼。
这是出现了多么妖孽的患者才能惊动到那位。
不过就在即将完成的时候，又有一道声音破空而来。
“你们下手晚了，人是我们东医的。”
这一次是另一道声音，语气有些霸道。
“什么？”
校招办的老师傻了，她听得晕乎乎的。
什么情况？
东医的校长直接来抢人了？
那可是和校长一个级别的强者啊！
……
“哼！死聋哑的放狗屁，明明是晚一步还不承认，快滚，人是老子的。”
刚刚出现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这回语气却是非常暴躁。
“哈哈，傻子就是傻子，这事能分先后吗？
肯定得分远近啊！
他可是南方的人，我离得近肯定是我接手，你个傻子早点退休算了。”
霸道声音的主人虽然是远道而来，且这里还是人家的主场，竟是一点不悚，当着校长的面抢人。
“分个屁的远近，老子离你还比较近呢！你怎么不把那小子交出来？”
“哼！老东西想的到美，总之这人我要定了！”
“呵，你就是皮痒，不被揍心里不舒坦，跑来我的地盘抢人，赶紧滚！”
“我不管，反正人我要定了，录取通知书先到也没用，我这边可是要内外两开花的。”
“死聋哑的你试试，看看我把你学校拆了。”
……
两位校长吵得不可开交，校招办的两位却是心惊胆跳。
他们原本还是偏向于是机器故障这方面的。
毕竟一天就能达到0.4%的消除率实在是太高了，这个指标是平均值的十倍不止。
更别说达到0.4%的消除率只用了一天时间。
可这很难让人相信的事情现在却被两位强者直接证实了确有其事。
甚至还导致其他医校校长不顾面子来抢人。
“有没有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不太正经的校招办老师听着两位校长隔空喷人的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
“什么似曾相识。”
正经的校招办老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忘了？上次那个刷新消除率记录的，一天达到0.2%的，那时候不也是两个学校的校长在争抢？”
“原来是那件事，确实挺像的。”
校招办老师想起当初那件事，也面露微笑，觉得有趣。
事情发生在十年前，也是突然发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增长消除率，当时最高的一天也才0.05%，平均值更是不到的0.03%，突然来个0.2%震惊了所有人。
当时校长也是和别人争抢了起来，不过当时不是和东医的校长，而是和南医的校长。
不过当初的发生的具体事情和现在的不一样，当初是南医的校长先录取，北医的校长半路拦截了录取通知书。
然后换成了北医的录取通知书。
最后被南医校长得知，人家直接找上门来才会发生争吵的。
总之当时差点打起来，最后北医校长知道理亏，最后才放人的。
就算如此，校长也气得不行，不管原本是不是他的，反正没得到就气得不行。
据说现在南医的校长都退休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十年前抢的那位学生。
校招办的老师听着校长和粤医校长的谩骂声，有些无奈。
其实结果谁的心里都清楚，但是就是要吵吵才甘心。
人是他们先录取的，这人要是还能被抢，校长百分百能去拆了他们学校。
校招办老师对自家校长的脾气是再清楚不过了。
原本不是他的都能去抢，现在是他的要是被抢了，那就不叫傻子了，叫疯子差不多。
“吵得我想睡觉了。”
不正经的校招办老师习惯了之后，就又变得有些懒散了。
“你睡一个试试，你看看校长会不会拿你开刀？”
“还是算了，聊天还能容忍，睡觉校长还不劈了我？”
两人原本还有些紧张，现在却是不会了。
毕竟这件事和他们无关，校长的脾气虽然暴躁但也不会胡乱发脾气，东医的就更别说了。
敢在北医校长面前训他的人？
怕是活腻歪了？
当然，双方转换一下位置也是一样的。
不过两人刚悠闲没几秒，脸色突然又变得郑重起来了。
校招办的两人都有些心累。
但是没办法啊，又有强者来了。
他们不装装样子，岂不是在说看不起这些强者？
两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校招办老师，敢蔑视人类的强者不是活腻歪了吗？
“你们抢人时，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这小子是我们南方人，你们说抢就抢？”
第三道声音凭空出现，展现的气息不输另外两道。
校招办的两人心里别提多震惊了。
这可是破纪录了。
要知道当初那位破了记录才惹来两位校长的争抢。
现在居然惹来了第三位校长。
这声音他们十年前听过，是南医的校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