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视镜里伸出大拇指的水木,朝驾驶座上的人比划着,还不吝啬的夸奖着:
“厉害!”
随后便乘胜追击的问道:
“那你肯定知道,青石巷有户姓虞的人家。”
“当然知道,二爷上次来不就是去的青石巷的虞家吗?”
那人目光中带着不解的,看向水木,似乎在说你常伴二爷身边,岂会不知道?
讪笑一声的水木,开口解释道:
“上次二爷临时安排,所以没有跟着过来。”
点点头的那人,尴尬的笑了笑表示明白。随后便同他侃侃而谈起来。
“虞家那个小姑娘也是可怜。
原来,五年前护城河救人的少年便是那个小姑娘的哥哥。”
怎么又出来个哥哥?一头雾水的水木不解的询问道:
“什么救人少年?”
······
车子驶进望山公墓,那人所讲的故事也戛然而止。
一直沉寂在故事里的水木,表情尤为凝重。
推门而下的水木,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工作人员。
得到消息的工作人员,见不是上次的人时多少有些踟蹰,毕竟上次那人离开时千叮咛万嘱咐,虞家墓地有任何情况尽快通知他们。来人总比不来强吧?想明白的工作人员前面带路,水木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喏,就是哪里!”
停下脚步的水木,顺着工作人员的指示抬眼望去。一只橘猫静静的趴在墓碑的边缘处,直视着烈日的照耀。气氛莫名奇妙的变的悲伤起来。
走进后的水木,望着相连的三座墓碑。最后目光定格在了那张少年的照片上。难以置信的低喃道:
“虞莱兮?”
咚咚咚、咚咚咚···
依旧如睡前那般躺在床上挺尸的虞归晚,懵懂的盯着天花板,潜意识的问着自己:
这是在哪里?
意识逐渐回归的她,听着门外稳中有序的敲门声,鲤鱼打挺般利落的翻身下床。三步并两步奔到房门口。
哒···
短时间的小憩,便已经恢复到常态的尤正修,瞧着睡眼惺忪扶着门框的虞归晚,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睡觉的姿势。
“去洗把脸。”
看着状态迷糊的虞归晚,尤正修又嘱咐道:
“小心水湿到伤口。”
已经默默的对尤正修的话言听计从的虞归晚,拖沓着房间里的拖鞋,房门大开着朝洗浴室里走去。紧盯着浴镜里的自己,虞归晚本就圆润的眼睛,此时堪比牛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着力道揉搓着自己的脸颊,但脸上的红印子又怎能一时半会儿的消掉?
盯着镜子里犹如鬼画符般的自己,虞归晚终于知道那人刚刚在看什么。破罐子破摔的虞归晚打开水龙头胡乱的抹了把脸,擦都没擦就这么走出了洗浴室。
“可以走了。”
自知在他面前早已没了形象可言的虞归晚,径自越过尤正修走出房间外。瞧着比刚刚还不在状态的虞归晚,尤正修也已猜到了几分。只是这样耍起小别扭的她,让自己甚是愉悦。
望着已经走出房外的虞归晚,尤正修摇摇头,不得不开口提醒着:
“鞋!”
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虞归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闷声道了句:
“哦。”
午后的风都是暖的,下午三点的太阳依旧强烈的炙烤着大地,地面的蒸汽直面像虞归晚扑来。
“你在这里等着。”
紧跟尤正修身后的虞归晚听此,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
“等着!”
言简意赅的尤正修,没有浪费过多的唾液,只身朝停车区走去。
退回阴凉处的虞归晚,视线忍不住望着从身边经过的几人,不自觉的回想起了有阿哥在时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