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
毕竟是认识了十年,而且还是帮助过自己的人,所以苏意对于虞归晚来说是个不一样的存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十七岁的苏意,有着少年的意气风发,但在心仪人的面前却有着青涩和腼腆。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想告诉自己有些事错过了第一次,便不能错过庆幸而来的第二次。
“走,和我回家吃饭。”
走上前的苏意越过一侧的人,心情忐忑的拽过虞归晚的手腕。说这话的功夫就要带着她离开。
被拽了个踉跄的虞归晚,跟了两步后暗自使了力道定在了原地。
“等下,苏意。”
停下来的苏意,若无其事的表情等待着。实则他的内心慌乱了一片。
立定回头的虞归晚,望了身后的尤正修,不着痕迹的想要拂下搭在腕上的手掌。感受着虞归晚的拒绝,不甘心的苏意同她暗自较着劲。
“嘶···”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虞归晚暗暗的抽气。同时身后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大步走上前的尤正修,强有力的五指搭在了苏意的手腕上,收紧的同时冷冽的吐出两个字:
“放手。”
话落,一把被扯开的苏意,顿时恼了起来。
“这又与你何···”
“痛?”
话说到一半,苏意便被尤正修的动作愣在了原地,
被情绪左右的他忽视了那纱布缠裹的手腕,此时已经有了斑驳血迹。
相较于尤正修的淡漠冷静,苏意犹如一只没断奶的小豹子,对于侵略者只会用它毫无威慑的牙尖利齿叫屑着对方。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难以施舍给他。
努力扯起嘴角的虞归晚,似是怕对方不信,使劲的摇着头。却惹来了对方的冷脸。
“你的脆弱里,包括你的痛。”
虞归晚嘴角的笑僵在了原地,眼睛里被他的影子填的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别人。
“痛不痛?”
依旧重复着之前的问题,一股她不回答便不罢休的架势。
“痛、痛!”
听到回答的尤正修,邪魅一笑:
你看,你的痛说出来,别人才会知道,才会给你疗伤、才会给你下药。
此刻就像个多余人的苏意,目送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自己的人,带着心仪的那个姑娘远离了自己的视线。
“苏意,再···”
临到大门跟前的虞归晚,终于想到了什么。话还没说完只是匆忙的一撇便被人拽了进去。
嘭···
苏意听着关门声,苦涩的笑了笑:
阿晚,这声响关上的不是门,而是我的心。
第一次正视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伤口,虞归晚内心复杂的望着摆弄着纱布的尤正修。里面多了些愧疚,你若问她在愧疚什么?她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愧疚。
消毒、包扎。利落的动作仿佛做了成百上千遍,医用胶带固定好之后,尤正修收拾着茶几上的药箱嘱咐道:
“洗漱时注意,不要碰到水。”
无视着她机械式的点头,尤正修抬起手腕扫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时针已接近九点的方向。中午便是应付的她可想而知现在有多饿。
“晚饭想要吃什么?”
端坐在沙发上的虞归晚,发现她现在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都可以。”
迎着尤正修投来的复杂的目光,虞归晚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开始以为她是对自己客气的尤正修,后似想到什么的他又怎会不知道,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挑。
在福利院的日子有吃的、能吃饱便已知足,她没有权利再去挑三拣四。所以说一个人的童年是会影响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