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归晚她不清楚啊?
她又不是傻子,又怎会听不出话里的不喜。虽然此时的尤曲笙同在医院时的一见有着不同,可那咄咄逼人的态势依旧火花四起。
本就心思敏感的虞归晚,下意识的寻找着身边的依靠,那双相握的手从下车便分开后,重新被虞归晚勾了起来。
不动声色的尤正修,感觉着小指上传来的温度,还有不着痕迹的朝自己错来的步子,使得尤正修面色微改的同时多了几分嗔怒。
“台词功底不错,既然精力这么旺盛,我想后面的假期也不用再休了,直接通知经纪人接洽后续工作。”
一句话,便让悠哉悠哉的尤曲笙炸了毛儿,三步并两步行至尤正修的面前。
“尤正修,我要告你!
告你压榨劳工!”
嘴里未咽下的苹果汁都喷了出来,可见尤正修这次稳、准、狠又踩了颗响雷。
优雅着擦拭着脸上的吐沫星子,尤正修腆着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幽幽的说道:
“yu氏法务部的律师随便你挑。”
言外之意:你尽管放马过来!
瞳仁里都冒着火光的尤曲笙,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混小子!”
对于两人之间的相处,其他人早就习以为常,但偏偏虞归晚很是内疚。她觉得造成这种剑拔弩张场面,全都是因她而起,她并不是那般不知羞的人。
“小叔···”
这一声小叔里有卑微、有祈求,有着别人所不知道的人生经历。
那一声唯唯诺诺的小叔,让人心中一紧。低下头的尤正修,望着满脸哀求就连眼睛中都带几分请求的目光,反握着勾着自己小指的掌心,似是给以安慰。
见此情况的阮阮,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经竟会如此敏感。笑意冉冉的走上前,缓解着尴尬的气氛。
“我是阮阮,你可唤我大伯母。”
躲在尤正修身后半个身子的虞归晚,望着站在眼前的人,思绪不自觉的想起了母亲虞知楠。不同于母亲的外表的娇弱、温婉,这位大伯母一头利落的短发、英挺的身姿,肆意又洒脱,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同名字倒是大相径庭。
很是熟络的牵起虞归晚的另一只手,观望着比自己要矮上几分的小姑娘,阮阮想起了那首《一剪梅》。
风姿卓越小天仙。
美目流盼,灵秀天成。
······
一抹华云,一曲清柔。
明媚娇艳众人怜。
······
小竹轩窗,回眸时、清曲幽恬月暗。
轻扫黛眉,怜镜中、多少风情。
······
淡若清蝶韵,一抹红云,相映趣,
约略颦轻笑浅。
这便是江南女子特有的韵味吧。
“那我唤你晚晚可好?”
对眼前的虞归晚越看越入眼的阮阮,熟稔的搂过她的肩,想到了什么似得,朝其他人炫耀道:
“看来咱们家,要数我和这丫头最有缘。”
玲珑通透的尤曲桑,怎会不知道大嫂其中的意思。甩开跟在身后的尾巴,笑着走上前:
“那大嫂可要说道说道了!”
一句有缘,也是让虞归晚不知其一二。
“丫头的名字叫晚晚,我的名字叫阮阮,这不算有缘吗?”
被她的强词言论逗笑的众人,皆是一副您高兴就好的模样。
“晚晚?这个名字可是出自哪里?”
于一些豪门世家来说,孩子的名字或是包含寓意;亦或是出自典故。所以,尤曲桑肯定的知道虞归晚这个名字有着一定的意义。
有着两个人的渲染,气氛又恢复了如常。被询问的虞归晚,思绪渐渐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