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尤家人的用心。帮助她、拯救她、收养她,她从来都没有质疑过。她自知这里面外婆占据了大半的因素,所以她更加的感念他们给予她的一切,毕竟他们根本没有义务来照顾一个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是吗?
帮你是情分,不帮你也没有这个义务。
所以,人家到底图的是什么?就图她是个没人要的可怜人?孑然一身的虞归晚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只要记住,从今日起你可以洒脱随意、你可以肆无忌惮、你可以想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只要你记住,从这一刻起你便是我尤家的人,就会受我尤家的庇护,谁也不能欺负你半分、谁也不敢欺负你半分。”
老爷子的话,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暗自吃惊: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老父亲吗?是谁当年说百年尤家以行事低调为准则,谁若是打着尤家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定要扒了她他的皮。
尤家那厚厚的一本家规,犹如悬在脖颈上的剑,制约着小一辈的尤家子弟。就连一向不服管教的尤啓都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您却说这般有悖驳论的言语,合着那善堂里供奉起来的家规全都是说给我们听的。这的确如尤曲笙说的: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这心偏的也太过了吧?
同样被老爷子的言论惊到的虞归晚,无措的眼神下意识的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等待着对方的解救。
“爸,您都吓到晚晚了。”
没有等来尤正修,却等来了眉目间皆是善意的尤曲桑。
撇下身后的跟屁虫,尤曲桑来到虞归晚的面前,语气里虽是对老爷子的埋怨,可还是嗅到了几丝哄人的味道。
“你好晚晚,还没有正事的介绍过。
我是尤曲桑,在这个家里呢排行老二,你便随着尤啓唤我姑姑吧。”
虽说没有等到自己想要出现的人,但是眼前的尤曲桑还是让虞归晚轻喘了一口气。
似是想到什么的尤曲桑朝身后一侧的人招招手,便看到一位身长玉立、眉如剑下一双让人不可忽视的桃花眼的男人,凑到尤曲桑的面前,朝对面云里雾里的虞归晚微微一笑。
“这位是我丈夫傅西歌。”
了然后的虞归晚,点点头停顿了片刻之后,终于在众人的等待下张了张口:
“大姑姑,姑父。”
这声称呼里有着小女孩的腼腆和害羞,还有着江南女孩的侬侬软语,让人听起来霎时好听。
“这是姑姑送你的礼物,欢迎你的到来。”
本就无措的虞归晚,见尤曲桑递上来的礼物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个不注意,这第一声称呼竟然让你大姑姑夺了去,晚晚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说话间,阮阮便走到了虞归晚的面前,接过尤曲桑手上递来的礼物,塞进了虞归晚的怀中。
“不仅大姑姑有礼物,大伯母也有,不过你得先喊一声大伯母,安慰安慰我。”
看似无理取闹的阮阮,实则在缓解她那在陌生环境中竖起的心防。
“大伯母!”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容易的多。
脱口而出的一声大伯母让阮阮开心的无所适从,抬手揉了揉虞归晚的脑袋,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听话。
“我家晚晚还真是个又乖又好骗的姑娘,这可怎么办?”
阮阮的这句话,可谓是说到了尤正修的心里:
她家的姑娘确实又乖又好骗!
不仅尤曲桑抢了先,就来阮阮都抢在了自己前头,老爷子可找了急。
“你们这些小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