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回答,亦是他的回答。
当烈阳高照至正中之时,尽管有着道路两旁有着年岁洋槐的遮天挡日之势,但从虞归晚的方向瞧去,那件纯色t恤已经是汗湿一片。
后车座上的虞归晚在对自己的体重严重怀疑之时,单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一处并不扎眼甚至同鼓巷的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一间小馆的门前。
虽迟疑,但依旧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尤正修身后的虞归晚,当走进店里的那刻她便知道什么是“深藏不露”。
古香古色、雅致清韵;质朴中带有雅致、低调中不失风度。只是一眼便已经深深爱上这个地方的虞归晚为自己之前的迟疑而道歉。
但依旧让她费解的是,从走进店里的那一刻,除了他们两人并没有看见多余的身影,而这里的摆设并不想一间餐馆这么简单。
“老杨、老杨,稀客、稀客。”
一声突兀又尖利的声音响起,着实让认真的虞归晚吓了一跳,四处张望的她终于在镂空拱门设计的装饰处,落地的圆形支架上被链条牵制着一只灰色的虎头鹦鹉,歪着头正在望着他们的方向叫着。
“老杨、老杨,稀客、稀客,老杨、稀客···”
尤正修对这里表现的熟悉,可以说出乎了虞归晚的预料,但也并没有表现的过多的意外,毕竟她已经在逐渐适应他随时可能给自己的带来的意外。
“呦呵,稀客、稀客、果真是稀客!”
人未到、声音以至,洪亮又浑厚的声音响起,只见从内厅中走出一位五六十岁年纪,梳着大背头一脸富态,上身着对襟马褂,下身着黑色筒裤,脚踩一双老北京布鞋,手拿一把折扇正挑着内厅对外阻隔的竹帘。这身打扮让虞归晚想起了在外婆口中所提到的,老北京皇城根儿下富家子弟的做派。
“杨叔,好久不见!”
尤正修的话落,被称为杨叔的人已经走到他的跟前,手中的扇柄戳着尤正修的胸膛,用那颇为埋怨的口气质问道:
“好小子,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匹夫!”
不曾想尤正修还没有表态,一旁歪着脑袋的看客倒是欢快了起来,一点都不曾避讳,叫的着实欢快。
“老匹夫、老匹夫、老杨你个老匹夫。”
本是戳着尤正修的扇柄毫无意外的落在了哪位看客的头上,老杨还不忘敲打道:
“老匹夫也是你叫的?我看你八成是皮又痒了!让我瞧瞧尿尿去哪里了?”
原本还在兴奋中的鹦鹉,一听老杨口中的尿尿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明显感觉到之前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踮了踮脚扯着链条叮当作响,缩在了支杆的一侧,小眼睛提溜提溜的乱转,扯着嗓子喊道:
“老杨是坏蛋、老杨是坏蛋,尿尿、尿尿···”
一手扯过老杨手中折扇甩开的尤正修,此时亦充当着以为看客,仿佛对于这一人一鸟只见的相处见怪不怪。
“让我瞧瞧今天是什么风,竟然把你这小子给吹来了!”
说着便四处张望的老杨,那架势敢情真的想要一探究竟。许是老一辈的北京人,都有着一份江南人没有的泼皮、爽朗,所以在虞归晚看来着实觉得好笑。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