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正修盯着他尤爱盯着的发旋,过了良久。微敛双眸的他,说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我知道。”
在他看不到的视线里,虞归晚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那笑不知是对他、还是对她。
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
“我也是!”
不轻不重、不骄不躁,不声不响,似是一颗石子,但足以在虞归晚的心中投出原子弹的威力,炸的她头昏目眩。
原本用发旋回应着对方的虞归晚,此时,黝黑发亮的眸子中多了几分不可思议的惊讶。而映入虞归晚眼睑里的尤正修则是唇带笑意、眼似秋波。不似以往的云淡风轻,则是宛如烈日骄阳,直击心扉。
“抱歉,这段时间忽略你了。”
我知道,离开的第十七天,你想我了。
我也是,离开的第十七天,我想你了。
也许尤正修并不知道的是,虞归晚这三个字正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的内心。总有一天虞归晚,会是尤正修放在心尖尖上的丫头。
以果敢自信,完美无瑕之姿,淬炼出钻石般迷人光芒着称的ballonbleudecartier,没有比它更适合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所以当尤正修的手附上虞归晚的手腕时,潜意识当中的虞归晚不想把曾经的隐晦,暴露在他的面前,即便他曾经是那道伤疤的见证者。
暗自较劲下,最终败下阵来的虞归晚,待尤正修扣紧粉色的表带时,望向对方的眼睛中多了几分难以琢磨。而被腕表覆盖下的那道伤疤,似乎从来都没有在虞归晚的生命中出现过,似乎那是一段要被自己遗忘的记忆,实话实话这正是尤正修所期望的。
“很漂亮!”
对方口中的赞美,迫使虞归晚不得不从他的脸上转移了实现。虞归晚必须承认尤正修的审美,通体的少女粉并没有扮嫩的嫌疑,反而有着沉稳的大气,表盘内的一排钻石,在光亮的照耀下星光熠熠。
尤正修一如既往的不擅长健谈,所以在对方轻拢着自己的头顶上的发时,朝自己几声低语后,虞归晚听话的朝一侧不远处的沙发处走去,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心里略微紧张的虞归晚脚下的步子越发的稳重、缓慢。
片刻后···
“咚咚咚···”
待尤正修回了一句“进”后,禾清推门而进,并且在虞归晚的注视下,把手里的ipad塞进了她是手中,顺便朝她眨了眨眼,顺带示意着旁边茶几上的小食。
“相比这样就不会感觉无聊了。”
其实虞归晚很想对禾清说,她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给他造成的假象,以至于让对方觉得自己会无聊。她想,无非是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他。相同点都是闷到可以,就算是聊天也会是把天儿聊死的那种。
侧头望了望办公桌后垂头的尤正修,见对方并没有给与过多的眼神。收回目光的虞归晚朝禾清礼貌的一笑,那抹笑同以往一样,但却又不一样。禾清知道,虞归晚的笑里比以往多的是感激、是信任、是熟稔。
标志着总裁专用字样的电梯门打开,只不过里面走出的并不是尤正修。明显感觉到对方一僵的尤啓,挺了挺背重新换上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一改之前在尤正修面前的怂样儿。
“小少好!”
傲娇扣上墨镜的尤啓,尬里尬气的把背包甩在了身后,朝等候一旁电梯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大佬范儿十足。刚走至大堂半途中,只见不远处迎面蜂拥而至的走来一群人,侧目的一瞥愣在原地的尤啓,鼓了股腮帮子的他,露出一个嘲笑。
“还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