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回忆里的景象刺激的尤正修,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眼睛传递出的酸涩更加的明显。眉头紧皱的尤正修,脸色越发的难看。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给今晚的也平添了几分萧索、冰冷。
“小叔!”微弱、平淡的气息打破了夜的寂静。
听到呼唤声,神色平淡的尤正修凑上前,朝病床上意识朦胧的人儿的耳边轻轻低语道:“我在!”
尤正修的回答,似乎安定的虞归晚的心,苍白的脸颊上扯出了一个浅浅的小梨涡。
“我好像听到了雨声,是下雨了吗?”气息微弱、嗓音沙哑。
掖着被角的尤正修,拢过一侧耳边的发,动作从未有过的温柔:“对,下雨了。”
不知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里的虞归晚,得到回答轻声一笑,笑中多了些许的欢喜。
“其实,我最喜欢听着下雨声睡觉了。”
听在耳中的话,让尤正修的视线望向了窗外的黑夜,片刻后···
“好巧,我也喜欢!”
“小叔,我困了······”
收回视线的尤正修,凝望着虞归晚嘴角边残留着没有收回的小梨涡,提了半夜的心终于放下了。听着浅薄、均匀的呼吸声,尤正修终于扯动了僵硬的嘴角。
“睡吧!我在!”
心里的一角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的尤正修,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暖情肆意。
“我在,你的往后余生,我都会在。”
耶和华曾经说过:你生命中失去的、不曾拥有的。有会其他人以其他方式出现,但他的出现并不是弥补你失去的,而是给你全新的爱。
深夜,尤家老宅的善堂。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三两岁呀没了娘呀
跟着爹爹好生过呀
只怕爹爹娶后娘呀
娶了后娘三年半呀
生个弟弟比我强呀
弟弟吃面我喝汤呀
端起碗来泪汪汪呀
······”
站在门外的老爷子,听着从里面传出的哀怨、可怜、又耍宝的歌声,朝旁边的禾叔明知故问道:“他这是在内涵谁呢?”
禾叔被这一老一小给愉悦了,着实是拿着两人没办法。
吱呀···
“泪汪汪呀、泪汪汪···”
还在泪汪汪的尤啓,听着身后传来的开门声,背对着跪在软垫上的他三下两下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t恤里,顺代抹了一把嘴角,像是变脸似的一脸哀怨似的转过头。
“爷爷,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嗝···”
匆忙把嘴堵上的尤啓,一脸讪笑加尴尬的望向老爷子,此处无银三百两的嫌疑非常的明显。
坐在上位的老爷子,双手搭在手杖的杖柄上,不苟言笑的斜看着跪姿标准的尤啓:“说,怎么不说了,下次怎样?”
平日里插科打诨惯了的尤啓,对于这般严肃的老爷子还是惧怕三分的,毕竟他家爷爷年轻的时候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爷爷我向您保证。”
似是怕老爷子不信,还举起手做了个发誓般的手势,态度可以说诚恳的很。其实原本就没打算怎么惩罚他的老爷子,只不过是想看看这小子的态度,他又怎么不会知道,这小子可精明的很,毕竟“能屈能伸”的本事真不是谁都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