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忘了来医院干什么的她,快了几步跟在尤啓身后,一副小心翼翼恐怕被发现似的左瞧右望,待对方侧身站在一间病房门口时,终于看清楚真面目的花拾柒,第一眼便看到那束惹人眼的马蹄莲。
“啧啧啧啧······”伴随着那一声感叹,摇摇头的花拾柒一张八卦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待看到尤啓走进病房后,傲娇的转身离开的花拾柒,行了几步后便停在了原地。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的她,回过头提着保温桶,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刚刚尤啓停留的病房门口前走去。
今天,难道是集体送花的日子?
出现在病房里的尤啓,不仅让虞归晚有些懵懂,就连夏姨也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发烧难道还能把脑袋烧傻了?”瞧着端坐在病床上呆呆傻傻的虞归晚,尤啓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嘴又欠尤家小霸王。
像夏姨这般年长的人,多数都比较忌讳‘傻、死’等等字眼,更何况是在住院的前提下。
“呸呸呸······
你这孩子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快点摸木头。”
夏姨的大惊小怪,着实让尤啓失笑道:“夏姨,您让我从哪里找木头摸去?”也是,环视着四周处于现代化病房里的夏姨,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他手上的那束马蹄莲。
“喏,你手里不就是现成的吗?”呶呶嘴的夏姨,让尤啓下意识的抽动着嘴角,面露一副无可奈何的感慨。
“夏姨,这是花,不是木头。您这也差的太远了吧!”
面对这对方的抱怨,夏姨却不为所动,甚至还振振有词的反驳道:“花不是植物吗?植物不是木头吗?”
呵呵···
对于夏姨无理搅三分的言论,尤啓无言以对,以至于一脸木讷且认命的拍了拍马蹄莲的花枝。从尤啓长大后,便很少有这么乖的时候,难得一见的夏姨多少有些弄不懂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又想着出什么幺蛾子?看着也不像啊!
这边夏姨脑洞打开,那边走到病床边的尤啓一把把那束马蹄莲塞到了虞归晚的手中,神色淡然的开口道:“喏,送你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虞归晚,想要看他到底是何意思?可对方坦坦荡荡的模样,着实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再计较的虞归晚,挑挑眉伸手接了过来。
好心买花来送她,瞧她那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顿时黑脸的尤啓作势凑上前。
“既然不喜欢,那我就送给别人,你这不识好歹的丫头。”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尤啓手碰上花的瞬间,手背便被一个快准狠的巴掌打了个正着。
“嘶······
你这丫头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生病了还这么大的力气?”
捧着到手里还没有暖热的那束马蹄莲,无视着他的龇牙咧嘴,虞归晚鼻孔出气的哼了哼。
“我只是心肌炎,又不是得了绝症。”话落,懒得搭理他的虞归晚,用指尖轻点着洁白的花瓣包裹着嫩黄色的花蕊,微微上挑的眼尾却出卖了她。
没有人不喜欢美好的事物,更没有那个女人能抵挡花的诱惑,上至八岁、下至八十。但凡是个女性生物,没有不喜欢花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十次有八次和自己抬杠且嘴毒私人不偿命的丫头,在尤啓的眼中竟变了模样。他所说的变了模样,不是外观上的模样,而是给与自己内心上的改变,亦或是同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虞归晚,希望你真的能如这马蹄莲一般纯洁如初、心怀希望,既然这个真相你一开始就不知道,那我祈祷你永远都不要知道,就这样一步一步勇敢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