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头,你是不是忘记回家了?”
不曾想,当虞莱兮看到转过头的小姑娘时,明显被她脸上的湿漉漉的印记所惊到了。
“怎么了?你别哭啊!你告诉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一边走一边抹着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鼻涕,还不忘扒拉着安慰自己的虞莱兮。
“呜呜呜···你不要问我了···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想哭行不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反正我就是难受···呜呜呜···好丢人···”
这应该是是妈妈去世后第二次哭的这般凶,自从虞归晚来到虞家后,虞莱兮就没有见到她哭过。不管是被周围的邻居在背后说闲话,还是被学校了的小朋友欺负,他从没见过她家阿晚掉一滴眼泪。虞莱兮有时候想,他家阿晚莫不是个泪腺不发达的怪胎?
可,直到妈妈去世那天,虞莱兮才知晓他的小鬼头不是不会掉眼泪,只是她是眼泪从来只为值得的人而掉。
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看着走在自己前方不由自主耸肩抽泣的小鬼头,虞莱兮紧蹙着眉头:
他好像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小女生的心思了。
从音像店一路哭到家的虞归晚,面对阿哥的刨根问底也没有说清楚她到底在哭什么?而虞莱兮到最后也不知道,那年夏天让他小妹哭的死去活来的原因,竟然是被一句台词、一场留有遗憾的结局而感动的嚎啕大哭。
······
经年已过,一切都那么清晰。之前那些不懂的情绪、遗憾,在这一刻仿佛被人一掌打通任督二脉的虞归晚,就那么静谧的望着挡在自己的身前的这个男人。
尤正修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虞归晚的面前,毫无征兆。他的肤色原本就比普通人要亮白,此刻在的灯光的照耀下更显白皙,长相更是清隽、贵气,眸光依旧亮而发黑,里面的冷冽、疏淡仿佛同一人如出一辙。
“既然知道恶心,干嘛还要脏了自己的手?”
说罢,眸光冷上三分的尤正修,一把嫌弃的甩开被自己禁锢的人,只听咣当一声闷响,一个人影被硬生生的甩在了旁边的办公椅上,伴随着人仰马翻的是一声接一声的哀嚎。
看似没用多大的力道,可躺在地上那蜷缩的身体,还有已经变形了的办公椅变相的说明了一个问题,对方是个练家子。
“哥、哥、哥······”
无视这拖着一条胳膊耷拉着手腕,焦急呼唤的痞子。尤正修随手扯出身边人别在上衣口袋里的方巾,众目睽睽之下,径自牵起被自己挡在一侧少女的手,手正是刚刚朝地上那人丢书的那只。
方巾的质感太过于丝滑,以至于没有被尤正修攥在手中的尾尖落在虞归晚掌心的一瞬间,像是一根羽毛般轻轻划过,似留不住的风,握不紧的沙······
“这么金贵的手,是用来打人的,不是用来打牲畜的。”仔细擦着对方的每一根手指,在众人眼中那只手仿佛真如他所说,金贵无比。甚至可以说,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手,而是被捧在手心的珍宝。
清冽的声音听似没有太多的情绪,可依旧让人感觉到肝儿颤。阴沉的脸色、眉宇眸色只见尽是戾气。见此,众人面上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