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能够倒回,那天我肯定不会给你打电话嚷着让你回家,你就不会路过护城河、你就不会去救那个人······
你最怕冷了,护城河的深秋水太冷了······
你答应过要带我去看雪的、你答应过妈妈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是你怎么就把我一个人给丢下了?哥······”
包厢里死一般的沉寂,禾清、水木、倪商誉、花颜卿·······每个人的内心及沉重又复杂。而花拾柒早已抽泣的窝进了哥哥的怀抱中。
酒精的麻醉下,仿佛出现了幻觉般,望着由远及近的眼前人,泪眼婆娑的开口道:“哥,五年了,你是不是在怨我,否则你怎么就不来看看我呢?”
胸前的衣衫,被眼泪浸湿。无动于衷的尤正修怀抱着怀里的人,像是安抚婴儿似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我不怨你,阿晚!”
深陷自责的人,已经分不出拥抱的人是他,还是他。
“你应该怨我的···哥,你应该怨我的···你再不来看我,我就要把你忘了···”
尤正修走了,他只带走了虞归晚,连禾清都被留下了。包厢里的人似是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走出来,一个个从未有过的瞠目结舌。
“我和她的关系,你们只需要知道,她是我的人就好!”眼眸似是染上一层寒霜,使原本凌冽的目光冰冻成了寒冰。语调平平,其威慑力却震慑人心。
离开“幻象”已是深夜,呼啸而过的车子在夜幕中卷起了一地尘埃。
副驾驶上的虞归晚,朦胧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窗外闪烁的灯光。恍惚之中,被半搂进对方怀抱的她,感受着自己所倚靠着的强有力的臂膀,内心的深处冒出一股贪婪的**。
时光啊、时光!请你能不能停下来,一下就好,一下下就好······
单手撑着方向盘的尤正修,白色打底细条纹的衬衫肩部被泪水已经晕染成了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表面看似平静的他,在感受到肩部的湿意后,内心越发的五味杂陈。
吱······
随着呜咽声频率的加重,车子毫无征兆的停在了路旁,急促的刹车声可见对方的心情。
“很想他?”
平缓的语调中,细听之下多的确实无可奈何的叹息。
意识恍惚、泪眼朦胧的虞归晚,不知此时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压抑的快要爆炸了一般。
夜已深,四周寂静无声,正好停在路灯下的车子,迎着晕黄的灯光,泪眼婆娑的虞归晚抬起深埋进胸膛中的眼眸,在接触到对方那双黝黑且深邃的眼眸时,溢满眼眶的泪水,毫无征兆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五年了,我努力把自己活成你的模样。奢望有一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会骄傲的告诉你。虞莱兮,我没有把你弄丢……“
相差不到两公分的距离,当温热的指腹触上眼睑的那一刻,面对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眼中的情愫,尤正修内心一处肆意生长的疯狂,在这一刻冲破束缚,任其它吞噬着大脑仅存的意识。
“很想他?”
他是眸凝视着她的眸。不知什么时候,半圈着对方的手已经转移在了对方的脖颈处,掌心贪恋着脖颈处的皮肤,粗粝的指腹磨砂着接近耳垂后颈,使得醉意下的虞归晚近乎失神的状态。反观尤正修则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狩猎迷途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