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浅伸了个懒腰,要是换做别人可能会接校园偶像剧这种圈粉快的剧本,但是她没那个兴趣,只要剧本好演员好剧组后期好,那什么类型的无所谓,哪怕是冷门题材都能拍好。
她关了视频播放软件打开微信,秦陌他们几个这阵子都在忙蒹葭的事情,毕竟现在他们手里的证据越来越多,为了避免对方察觉到已经暴露从而逃走,他们必须加快进度。
苏亦浅戳了戳梁子青,后者回了她几个问号,“干嘛呢大兄弟?”
“……准备明天出庭的案子,你这么闲的吗?”
“对啊,我很闲”苏亦浅认真的打字。
梁子青放下手里其实早就已经整理好了的资料,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其实他明天开庭的这个案子一点儿都不难,他手里所拥有的证据足够让对方一无所有。但是他就是想找一点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因为忙起来他就不需要去想某些糟心的事情。
梁子青深吸口气,一边拿起椅子上搭着的外套一边给苏亦浅发了条语音消息,“你在哪儿?请你吃饭。”
“如果我在沪海呢?你怎么请我吃饭?”
“定外卖,不过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你肯定就是在燕京了,公司呢?”
苏亦浅给他发了个“嗯”过去,梁子青告诉她半个小时后到,她又发了个“嗯”。苏亦浅还想再骚扰骚扰别人,她刚点开安筱雅的对话框,就听到敲门声。
苏亦浅疑惑的抬起头,这个休息室是邱静美的,她要是想来找自己发个消息或者是直接推门就进来了,所以,不是邱静美会是谁?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不由得微微皱眉,是她刚回公司的时候在走廊里撞到的那个像个小兔子一样的少年。
“你是…?”
少年对着苏亦浅微微弯腰,看起来有些紧张,“前辈您好,我是飞娱练习生,我叫白寞。”
“你好,有事吗?”
白寞双手握在一起有些用力,白皙的小脸有些泛红,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的,他看着苏亦浅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苏亦浅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白寞是吧?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三十五,按理来说这个时间你应该还在舞蹈室练舞,不知道你在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听到她的话白寞的脸更红了,他鼓足勇气对着苏亦浅再次鞠了一躬,把手里一直攥着的蓝色信封递到她面前,“前辈。”
苏亦浅看着自己眼前淡蓝色的信封,没有接过来的打算,“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可以了,没必要写信给我。”
“前辈,我……”白寞咬了咬嘴唇,把信封放在地上转身就跑了。
听到声音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邱静美看看她再看看地上的信封,不由得微微挑眉,“在公司里你也有迷弟了?”
苏亦浅摇了摇头,弯下腰把那淡蓝色的信封捡了起来,把手搭在邱静美的肩膀上,信封塞进她手里,“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长得像女生的少年,我总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邱静美拆开信封,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最后直接把信纸拍在桌子上,“这个白寞!好好的练习生不当,正经的路不走,居然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你说什么呢?”苏亦浅疑惑的拿起那信纸低头看过去,随即嘴角微抽,怪不得那个白寞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原来是把她当成大腿了啊。
邱静美把信纸从她手里拿过来,语气十分不善,“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之前就想跟你提过这件事,但是你一直都没在公司,我以为你能躲过去。上个月,有个练习生想要攀上安筱雅,最后结果你应该猜得到,那个练习生被白总直接从公司里扔了出去,他两年多的努力全部白费。”
苏亦浅不由得咋舌,就白泽穆那醋劲,没弄死那练习生就不错了。她刚想给安筱雅发消息好好的问一下,梁子青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已经在他们公司楼下了。
差点就给忘了,苏亦浅连忙和邱静美说了一声拿了外套就跑下了楼。
梁子青开的是一辆外形超级炫酷的黑色兰博基尼,苏亦浅下来的时候梁子青正好冲她招手。苏亦浅惊讶的看着他,“你受什么刺激了?”
“没受刺激,上车,请你吃饭。”
公司门口出入的人都看到了苏亦浅上了兰博基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低头当鸵鸟,不管车里的人是谁,这都不是他们该说该讨论的。
苏亦浅早就想到了这一茬,等到梁子青把车停下的时候拉他拍了张合影,发到微博上,以免被人拍到又被带节奏。
@苏亦浅:回京啦!和@梁子青小哥哥出来改善伙食,反正不是我掏钱哈哈哈!【图片】
梁子青带苏亦浅来的是一家新开的日料店,后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直沉默的梁子青不由得微微皱眉,“明天开庭的案子出现了变故?”
梁子青一愣,随即摇头,“没有。”
“你哥和孟子涵分手了?”
越问越离谱,梁子青哭笑不得的摇头,“也没有,他们两个好着呢。”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和我出来吃饭就哭丧着脸?明明是你约我出来的好吗?”
梁子青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对着上菜的服务生道了声谢,然后叹了口气,“是我家里的一些事情。”
苏亦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在蒹葭被秦陌碰到的事情,但是再看看梁子青的神色明显不是这件事。
“我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立了遗嘱,他死之后所有的财产都归梁文梁武以及他们的母亲所有。对,你没听错,是所有”梁子青笑的一脸讽刺,看,这就是他的父亲,所有的财产都归第二任妻子和他们的孩子,而他和大哥,却屁都没有。
“不是说有多期待和多想要他的财产,但是他这样做,把我妈置于何地?把我哥和我置于何地?我不在乎他有多少财产,我只在乎这里面有多少是我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