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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总是掌握在小部分人手里
    “知观,我是什么时候怀的孕呀?”清欢无辜的看着天衡子,水光盈盈的大眼睛里满是揶揄。

    天衡子面色如常:“方才。”

    “……”行吧你是大爷你说了算。

    清欢有些无力的想道。

    这陈大河把清欢和天衡子的喜好摸的还是很透的,桌上一共摆了十五道菜,肉菜七道素菜五道,另外有一道冷盘和两道甜品,天衡子不挑食,所以这桌上的基本都是清欢喜欢吃的。

    这也要归功于客栈的掌柜,清欢吃的多,点的也多,再加上他们又暗暗留意,虽不能说将清欢爱吃的摸了个全,但怎么也有了十之四五。

    “知观,这地方你怎么看呀?”

    暖饱思***,古人确实诚我不欺。

    清欢满足的摸着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闲来无事便和天衡子聊聊天。

    毕竟他们是夫妻身份,陈大河给他们安排的厢房自然也是在一起的,清欢为此也十分满意。

    哎呀,又可以和她的亲亲知观一起住了呢。

    天衡子放下手里的书:“此地阴气之重绝不单单是因为鬼怪造成的。”

    “那是什么?”清欢坐到天衡子旁边:“法器?”

    “不排除这个可能:”天衡子将书卷合拢:“那陈恒一定有事瞒着我们。”

    清欢终于忍不住把自己脑补的想法说了出来,她神神秘秘的拉着天衡子的衣角:“知观,其实我已经猜到一部分了。”

    “哦?”

    这下天衡子倒是来了兴趣:“你同我讲讲,你猜到什么了。”

    “你想啊,白天那个乞丐是怎么说的?”清欢模仿着那人的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的:“这陈成他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他喜欢自己的大哥,哈哈哈,你们知道吗,他喜欢他的亲大哥——陈恒,哈哈哈,可是这辈子他都绝不可能和陈恒在一起!”

    天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清欢:“你模仿的倒是挺像的。”

    “哎呀,重点不是这个。”清欢摆手:“他喜欢陈恒唉,这可是不伦之恋,又能任由手下当街打死一个人,你说说有这种想法人心底会是怎样的扭曲呢?”

    清欢望着天空,目带忧桑。

    “所以你想说这一切都可能是陈成搞的鬼吗?”天衡子看着清欢故作忧郁的样子,顿时有几分哭笑不得:“他身上没有半点妖鬼之气,是个不折不扣的凡人,而且他虽性子阴郁,但阳气旺盛,亦不像是和鬼物有接触之人。”

    反倒是陈恒,周身萦绕着鬼气。

    “我又没说他是妖。”清欢撇嘴:“我猜啊,就是他得不到陈恒,所以因爱生恨,和鬼物勾结,要折磨陈恒,又不让他死,也不让他好好活着,等磨去了他的傲骨,那他不就是他的人了吗?”

    天衡子再一次为清欢的脑洞所折服。

    “嗯,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天衡子又拿起了手边的书,继续低头看了起来。

    清欢没有听出天衡子话中的敷衍之意,而是继续发挥着她的脑洞:“故事的开始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陈成是庶子,在府里不受宠爱,到处被人欺负,只有他的嫡亲大哥陈恒不嫌弃他,还对他多加照拂。”清欢将话本子里的故事照搬照抄到了这里:“于是这两兄弟从小就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陈成头一次发觉自己的兄长生的是那般好看,恍若天人,从此心里默默的种下了一颗名为‘爱情’的种子,在今后的和兄长的朝夕相处中逐渐爱上了他。”

    “只是没有想到啊,他居然和杨三小姐定了亲。”清欢摇摇头,说的有模有样的:“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可以放手,让陈恒和杨三小姐在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

    “于是这个时候,那个乞丐出现了。”清欢想起那个男鬼的样子,不难看出他和陈恒还是有几分相像的:“他把那个乞丐当作了陈恒,想要把思念寄托到他的身上,结果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他觉得陈恒是无人可以替代的,正是这件事,让他情绪越发的激动,走上了不归之路。这可是他的大哥!怎么可以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说到这里,清欢的语调开始激昂起来,一副身临其境的样子:“于是他假意邀请杨三小姐去礼佛,去的路上则设计害了杨三小姐,又找来江湖术士想要坑害杨三小姐,目的就是不让他和杨三小姐定亲,没想到的是杨三小姐最后居然自己主动求死。”

    “他本以为杨三小姐死了就没事了,没想到的是她最后变成了厉鬼……”清欢说着说着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唉,不对啊,如果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那现在受苦的不应该是陈成吗?怎么会有陈恒的事?难不成陈恒也不喜欢杨三小姐?”

    天衡子听了清欢的猜测,眼里迅速闪过一道精光:“好了,莫要再猜了,我给陈恒那符里施了咒,可以听见他那里的动静。”

    清欢眼里一亮:“这种好东西你之前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呢?”

    “现在拿出来也不迟。”天衡子对窥探他人的秘密其实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这里实在是藏了太多他想知道的事了。

    骗?

    真相总会大白的。

    只见天衡子拿出了一只小小圆圆的东西放在桌上,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就有声音传了出来,正是那陈恒的声音。

    咳嗽咳的还是很厉害。

    陈大河动作很快,已经让他换了个地方住,而且周围人多,阳气重,就盼着能压一压他身上的鬼气。

    “咳…你……你怎么又来了?”陈恒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愤怒。

    清欢和天衡子对视一眼,哎呀,有瓜。

    “我怎么不能来了?”

    是个女子。

    这个声音……清欢觉着有些耳熟。

    ”滚!“陈恒咳的越发激烈:“快滚!”

    那女子半点没有不受待见的感觉,而是越发的猖狂:“我滚?你以前不是最爱我了吗?还当着我的姐姐的面说要娶我,怎么,如今要我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