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蛇觉得眼前的两人都很熟悉,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他们到底是谁,最后在清欢慈爱的眼神中缓缓退下了。
“这赤蛇愚笨,比较好骗,但是后面的凶兽可不像它这样了。”清欢看了一眼天衡子,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草率了呀。
天衡子微微一笑:“凡事有我。”
清欢点点头,嗯了一声。
是啊,有知观在她怕什么呢?
清欢挽上天衡子的手两人开始继续往前走,接下来的凶兽清欢应该就是……饕餮了。
那只特别爱吃的大狗。
当初她还不知道饕餮的时候就是唤它大狗的,因为止辞在的缘故,没有一只兽敢伤害她,冲她龇牙咧嘴已是很少见的事了。
如今她还真是不能确定,不知它们是否还能认出自己来。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好像是白担心了……因为不管是饕餮也好,还是穷奇也好……都没有出现。
“知观……”清欢还担心是不是自己走错地方了,但那赤蛇又确实是明明白白的存在的,可为什么到了后来居然一只凶兽都看不到了呢?
难不成都回家去了?
“怎么了?”天衡子低下头。
“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清欢说道:“你看,一路过来,我们为何只碰到了赤蛇?其他的凶兽却一个都看不见。”
天衡子挑眉。
这还不是怕你不不适应所以我让它们都躲起来了吗?
“可能是一早就感受到了你上古龙神的威压,所以不敢露面吧。”天衡子悄悄的收回自己的法术,他们离当归已经很久的。
“哦~”清欢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难不成它们真的怕自己所以不敢出来?
清欢深觉得天衡子不会骗自己,一下子有些喜出望外,哦,终于也有她光是威压就可以吓倒人家的一天了!
呜呜呜,她出息了。
当归草在一处断崖之上,清欢轻轻松松的就摘了下来将它装进了乾坤袋中:“知观,我们走吧。”
唉,其实她还是有些失望的。
毕竟这些凶兽和她关系还挺好的,她还想见见老朋友呢。
整个蓬莱也只有它们敢和她一起玩了,只是此地除了这些凶兽以外,并非没有凶险的地方,止辞便一直没有让她来。
也就止辞出去的时候她能偷偷溜进来一下了。
她记得这里的阵法很多,看上去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但真的不小心踏进去了那可真是完蛋了。
尚有一次,她无意间走进了一片碎石之中,那碎石摆放的毫无规律,每一块大小亦是不均匀,大的能有人的头颅一般,小的却只有她的指头大小。
就是这样一片正常人见了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的地方,清欢一踏进去,顿时狂风色变,天地昏暗,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逼的清欢都不敢随意走动,稍有动静整个天都像是要裂开来一般。
于是她很没有骨气的怂了,在那里乖乖站了四个时辰等止辞回来救她。
因为这阵法实在是古怪,就是那些凶兽也不敢随便闯进去,但因为有蓬莱的禁制,所以它们也出不去,只能等止辞找不到人了,然后想到这里还有个上古之地主动过来找人。
虽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但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后来清欢眼泪汪汪扑到止辞的怀里,一边哭一边说自己走不动路了,一开始旁边还有凶兽偷偷笑她,结果止辞一个眼风扫过去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清欢想想,那些凶兽果然还是更害怕止辞一点。
“好。”
这里不能凭风而飞,两人只能靠走的,还好天衡子熟知阵法布局,对上古的阵法也有研究,再加上清欢吃过一次亏,这次也谨慎了不少。
这要是再入一次阵法,那可就真没人能来帮他们解围了。
直到出了这上古之地,清欢才松了一口气。
但想想还略微有那么一点不舍。
唉,她可爱的饕餮大狗狗还没见着呢。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唤饕餮为狗,还不知道要吓掉多少层下巴呢。
这可是上古时期的凶兽啊,吼一吼地都能抖三抖的凶兽!
落到清欢的嘴里就成了大狗……
“怎么?”天衡子见清欢还有些出神,主动问道。
她不是…不喜欢这里的吗?
清欢摇摇头:“我以前来过蓬莱的,就是没见过这里的凶兽,听说都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现在被关在这里,还以为是多叱咤风云的凶兽呢,结果就见着了赤蛇。”
天衡子无奈的笑道:“以后总会见着的。”
是啊,以后确实会见到。
清欢也不再说什么:“那知观我们回去吧,这当归不能离土太久的,不然会枯掉的。”
“嗯。”
两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天衡子宽大衣袖下的指尖微亮,原先生长着当归草的地方随即也亮起了同样的光。
路上一来一回耽搁了不少时间,等他们回到小镇的时候魇神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们了。
还是熟悉的打扮,清欢忍不住有些手痒痒,想看看他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张脸……但碍于天衡子在场,清欢还是不能动手。
一动不就是大型的红杏出墙现场了?
可是这魇神也是很帅的唉……
虽然帅不过止辞。
嘿嘿。
“傻笑什么?”魇神自从那日和天衡子谈过一次后,对清欢的态度显然已经好了不少,如今都会主动打趣她了。
清欢却有些郁卒,明明是她找来的当归救的杨茉好不好?这人不是应该对她感恩戴德万分恭敬吗?
“哼。”
清欢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气呼呼的将乾坤袋里的当归掏出来,往魇神怀里一丢,头一扭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上天衡子同她一起走。
天衡子同魇神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同清欢走了。
“怎么了?”
清欢气鼓鼓的撅起嘴,这要她怎么说嘛?
她就是想让魇神对她恭敬一点,让她享受一下被人崇拜的感觉。
唉,魇神刚刚知道这事的时候对她可不是这态度,那眼里的崇敬之意,简直都要溢出来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