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却感十分悲哀,这大的那是孩子啊,分明就是肚子好不好?
不过容丰可是个妥妥的大直男,他见食补既然如此有效,便加大了力度给清欢补身体。
清欢现在可是有苦说不出啊,就算吃不下也不能倒掉的优良传统终于在这一刻被她摒弃,她吃不下,天衡子也吃不下啊。
不过不一样的是,天衡子吃再多也不胖,她身上的肉却像鼓一样慢慢的长了起来。
唉,也许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吧。
好在后来天衡子还是暗示了容丰无需再做这么多,容丰至少还是很听天衡子的话的,后来也不敢再放的这么多了,一般般的量就够了,这也很成功的缓解了清欢逐渐发胖的迹象。
只是那莫芸却始终没有动静,如今整个上清宫都已经知道了清欢可能已经怀孕了的事情,只是容丰到底没有得到天衡子的准许,口风那叫一个紧啊,众人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但容丰这种态度更加让众人确信清欢可能已经怀孕了。
莫芸虽然知道了霜降的事,但她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她喜欢天衡子这个事也是众所周知的,若是这个时候清欢出点什么事情,就算不是她做的,众人也难免要怀疑到她头上来。
只是这清欢肚子里的那块肉,又是绝对留不得的,而且她也必须尽早解决这个事,时间越久,这个孩子就越难打掉。
而她,是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想到这里,莫芸深吸了一口气:“来人。”
门口守着的侍女闻言走了进来:“郡主可是有何事要吩咐?”
“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李勋方。”莫芸将手里的信递给侍女:“切记,这信一定要交到他的手上。”
“是,郡主。”那婢女接过信纸,心里却在感叹,这淮阴王李勋方也确实是惨,喜欢了莫芸这么多年,可换来的却是莫芸的一次一次的利用。
他在朝中也算是皇帝手下的一员猛将,年纪轻轻就能称王的实在是不多,这淮阴王李勋方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他生的虽说比不得天衡子出尘高洁,但也是唇红齿白的一个干净小生,在一众女子中呼声也是极高的,他什么都好,出身名门望族,但又洁身自好,文能在朝为言,武能上场杀敌屹立不败,可唯独这双眼睛不太对劲,竟是喜欢上了莫芸这等恶毒的女子。
倒也不是这几个婢女故意要诋毁莫芸,只是这莫芸实在不是个好人。
但想想那些皇室贵胄,哪个又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真正能好的骨子里去的人能有几个?不过都是表面现象罢了,一旦靠近,可能会比蛰伏的猛虎都要可怕。
在这种地方,永远都是利益为先。
金钱也好,权利也好,**也罢,这些摒弃不掉的东西,不正是人奋斗的目标和逐渐扭曲的世界所化的吗?
虽说那淮阴王李勋方功绩过人,但他和莫芸…也是不可能的。
婢女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其实也是看的通透。
先不说这莫芸会不会愿意嫁给他,就是那皇帝也不会愿意他娶了莫芸。
莫芸背后代表的势力是道界,也就是传说中的江湖,而李勋方本就在百姓心中有了不可撼动的地位,又是年纪轻轻大有所为的将军,到底功高震主,若是他再娶了莫芸,无异于是如虎添翼,那对皇帝来说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对于莫芸,皇帝最希望的是她能嫁给朝中名流,有些权利但没什么势力,她于皇帝而言,更像是平衡朝政的一块砝码,哪里缺了,最好就能将她补到哪里。
莫芸自己也很清楚,她不可能奢望这皇帝待她如亲妹妹一般,于她而言,这郡主的身份也不过是一个砝码,若是日后真的想和天衡子在一起,用郡主的身份压他,也不是不可以。
到底也是代表了皇家的颜面。
她盘算的也很清楚,这傀儡术无论是谁中招于她而言都有好处。
如果中招的是天衡子,那她到时候总能想办法支开清欢,只要她和天衡子有了夫妻之实,她怎么说还有一个爹爹在,天衡子就算是碍于纯阳真人的面子也要对她负上责任。
可要是清欢中了这个傀儡术……那就更简单了,女子私通放在民间可是要浸猪笼的,就算她清欢是神仙,那她都和别的男子私下有奸情了,她就不信师兄还会一直喜欢她。
天衡子也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到时候就算天衡子真的愿意对她不离不弃,可是到底人言可畏,她师兄再强大,可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到时候她再上去献殷勤,就不信她师兄还会一心系在那个贱女人身上。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计划早就被天衡子和清欢给戳破了。
清欢和朝歌也已经想到了以牙还牙的计谋去对付她。
其实清欢知道天衡子对他这位师傅很是敬重,而纯阳真人又只有一个女儿,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也不是不想出手伤人的,但要是这个莫芸自己不依不饶,那她也不是好惹的人。
找药的事,莫芸已经托付给了李勋方,她那封信上写的就是关于霜降的事。
只是她骗了李勋方。
她只说是自己身体不好,只有那霜降可以治她的病,而霜降虽可以让女子不孕,但只要用法得当,它还会是女子的最佳补品。
可她和那合欢宗向来不和,因为她见不得合欢宗里**的样子,所以和合欢宗的宗主梓欢真人一向都是不对盘的,但这次她的病又只有合欢宗里的霜降能治……
她身边除了李勋方,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相信之人能帮她拿到这霜降,再加上如今爹爹年事已高,师兄闭关,爹爹一边要操心观里事情,一边还要指点弟子学道,已是很累了,她更不想让爹爹知道自己身体有恙,没有办法她才给他写了这封信。
那李勋方被所谓的爱情迷住了眼睛,还真的以为莫芸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