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别这么看着我呀,她的新郎官是我府里的人,被她从大街上劫回家的,那我肯定得去救得嘛。”
皇帝皱眉,“那娉婷当真如此荒唐”
虽然是偶尔听到过这样的风声,但他其实一直以为传言夸大了。
唐宝宝实事求是道。
“她之前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只是听别人是这么说的,我没有求证也说不得准,
但我家府里的人被她劫去,不顾他意愿强逼他做新郎官是事实,
而且之后她还让府里的人直接上门来抢,不得不说,这娉婷郡主很是嚣张跋扈呢。”
“这件事朕也听说了,”皇帝脸色冷沉,“这镇南王府确实是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陛下您想教训镇南王府吗我可以效劳啊,”唐宝宝贼兮兮搓搓手指,“不过这个价钱嘛”
“怎么,”皇帝陛下不满瞪她,“帮朕做事你还想要报酬”
“这不是报酬,这是动力,那可是王爷诶,虽然您刚才说的好听,什么八大世家家主比肩王衔,
但实则压根没啥用,只能用来唬唬没脑子的娉婷郡主,对上镇南王,可不行。”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什么都算得那么清楚”
皇帝失笑,好奇看着唐宝宝,“那你想怎么教训镇南王呢”
“这个嘛,要是我能把镇南王的虎符给偷了”唐宝宝搓搓手指,“你看这个动力金”
皇帝陛下一听虎符,可耻地心动了
虽然他拿走虎符,不一定能指挥地动那些军队,但是镇南王丢了虎符,想要统领军队那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这之后他要拿捏镇南王,可就容易多了
“咳,这个虎符可不是你想偷就能偷的。”
“我知道呀,但不努力一把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而且您放心吧,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皇帝陛下那个心动呀,“若是能办成,朕赏你万金”
唐宝宝“陛下你有点小气哦。”
刚才小打小闹一场就有一千金,去偷镇南王的虎符竟然只有万金
怎么想都不划算。
“你可别贪心,也不瞅瞅最近朕给你赏了多少东西了,而且朕无故巨赏你,被人看出端倪来怎么办”
“行吧,陛下您说的有道理”
唐宝宝应下了,主要是想起自己本来就打算去搬空镇南王府的金库,偷虎符只是顺便
以镇南王府的财力,不比皇帝陛下赏的多
到时候东窗事发,皇帝陛下还会帮她遮掩
嘿嘿
奉旨行窃什么的,想想就有被爽到哈哈哈
一君一臣又说了会话,还在大殿里喝了茶吃了果子,连曲公公都已经领了赏金过来交给唐宝宝了。
可是皇帝陛下口中的司家主竟然还没有到。
“陛下,那位司家主家住在天边吗”
皇帝也是奇怪,示意曲公公,“你去外头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曲公公应声而去,又过了小半刻钟,他一脸无语地跑回来。
“不好了陛下,司家主在宫门外把娉婷郡主打了,现在正被镇南王府的人拦着呢。”
皇帝陛下“”
唐宝宝“”
唐宝宝就奇怪了,“好端端的应该不会被人打吧,是不是她又做了什么”
曲公公闻言,一言难尽道。
“听说是娉婷郡主见到司家主就扑过去想要抱人家,然后被司家主一脚给踹出去了。”
皇帝陛下“”
唐宝宝“”
这理由,听着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呢
就是那被赖上的司家家主有点惨
皇帝额际抽了抽,眼底隐有些不耐烦透出。
“你亲自去一趟,传朕的口谕,让他们都进来见朕”
“陛下,我陪曲公公一道去吧”
唐宝宝百无聊赖,举爪想要去散散心。
皇帝陛下见状也随她去,“去吧,别惹事。”
“那当然,臣可乖了,只要别人不来惹臣。”
皇帝“”朕突然有点后悔了。
但唐宝宝显然是不会等皇帝后悔的,一跟皇帝请示完,就领着曲公公走了。
对,就是拎。
再次沦为人形风筝的曲公公“”就,其实他跑着去也挺累,这样挺好。
于是乎拎着曲公公快速往宫门外掠去的唐宝宝瞬间成了宫内一景。
引得许多宫人太监争相观看,没一会就将唐宝宝的光荣事迹传遍宫中。
又引来无数妃嫔公主对唐宝宝的好奇
曲公公要跑许久才到的宫门,用唐宝宝的速度来算,几乎永不了一盏茶的时间。
只是她跑到宫门刚想站定先瞧一瞧热闹就顿住了。
随即箭一般朝着那边人群冲去,“景美人”
刚刚还觉得这样挺舒服的曲公公差点没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感觉速度慢一点下来,就看见自己被君家家主带着朝一个俊美无双的年轻人扑去
不是,等等,这不是司家家主吗
还没等曲公公反应过来,嫌他碍事的唐宝宝就把他往宫人太监们那一堆人里一丢,然后自己个朝着那个年轻人扑去。
“景美人你怎么也在这里啊真是想死我了”
众宫人太监可是见过这年轻人踹飞娉婷郡主时的狠辣的,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齐齐大喊。
“君家主,不可呃”
众人懵逼脸地看着唐宝宝安然无恙地把年轻人,也就是司家家主景司瀚抱了个满怀,甚至还上下其手了
众人“”
众人齐齐看向坐在另一辆马车上,黑脸看向这边的娉婷郡主,顿时觉得娉婷郡主这个样子有些可怜,顺便还觉得有些解气。
唐宝宝可管不了那么许多,不管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司家的家主竟然护是景司瀚
“你不是跟肖恩去办事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你是怎么来的呀你来这里多久了呀你就是司家主吗你怎么会做上司家主的呀”
听她机关枪一样叭叭说个不停,一点没有许久未见的疏离。
景司瀚勾了勾唇角,习惯性抬手勾指轻敲一记她的脑门,语气里有着所有人都忽略不了的亲昵和宠溺。
“宝宝,你一次性问我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唐宝宝“”咦,宝宝景美人是又叫她宝宝了吗
唐宝宝老脸一红,被她忽略了许多年的男女大防就那么暗戳戳地出现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抱住景司瀚的两只小色手,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丝的羞耻。
而且景美人这样笑着说话的样子真是好好看呀
“咳嗯,”唐宝宝轻咳一声假装镇定地收回自己揩油的咸猪手。
“那什么,就是在这里见到你太高兴了嘛,一时间没控制住,抱歉啊。”
“两位家主,打搅一下,您二位认识”
曲公公扶着老腰走过来,看着两人熟稔的模样,心里好奇不已。
景司瀚偏头看向曲公公,“您是”
“他是这里皇帝陛下的亲信曲公公,人很好的呢”
自认已经混得熟门熟路的唐宝宝非常兴奋地干起了相互介绍的事儿。
主要现在不让她做点事的话,她会兴奋地想要尖叫的
竟然能在炎烈大陆见到朝思暮想的景美人,这份惊喜简直比见到她爹还要高兴呢
唐家爹爹呵,个不孝女
“曲公公,这位是我朋友,叫”
唐宝宝蓦得顿住,凑到景司瀚耳边低声问,“你在这里叫什么来着我叫君十哦,是君家的家主。”
唐宝宝虽然不喜用香,但她自身却带着一股天然的香气,极淡,却清新好闻。
闻惯了这股味道,再闻其他,便觉那些都刺鼻不已。
景司瀚不动声色嗅着这股久违的香气,眼底染上几分笑意,也学着她压低声音附在她耳旁道。
“我在这里,就叫司瀚,是司家的家主。”
说着,他唇瓣悄悄在她红润粉嫩的耳垂上碰了碰,一触即离,快得甚至让人察觉不到。
可是唐宝宝身子却不由自主颤了一颤,刚才贴在她耳朵上的是什么,软软的嫩嫩的还有点凉,这触感好熟悉啊。
唐宝宝蓦得抬头去看,目光触及景司瀚那双唇形好看到极致的薄唇时,突然感觉脚有点软
刚才应该是不小心碰到的吧肯定是
可是,她怎么感觉心口酥酥麻麻的很奇怪呢
“君家主”
曲公公询问的声音蓦得打断了唐宝宝的绮思。
“嗷嗷,这位是司瀚是司家家主司瀚”
曲公公狐疑打量两人,依他在深宫浸淫多年的眼力,这两位家主之间肯定关系不单纯,甚至很不纯洁
唐宝宝被他的老眼神看得有些心虚,“曲公公,您看什么,还不赶紧领路,陛下不是在里面等着吗”
领,领路
敢问这还是刚才拎着他在宫内飞檐走壁的君家家主吗
曲公公有心吐槽,但是这里人多眼杂,最终还是一个人背负了所有。
“不错,陛下正等着召见,司家主,请跟杂家来。”
曲公公领着景司翰和唐宝宝正要往宫门里走,一道跋扈的女声却突然传了过来。
“站住动了本郡主的金贵之躯,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话音落下,一道熟悉的香风袭来,唐宝宝扭头,就看见娉婷郡主朝着景司瀚扑了过来。
那是一脸的志在必得
好呀
这家伙竟然敢觊觎她家景美人
唐宝宝气得呀,虽然她不能把景美人叼进自家锅里,可也不是娉婷郡主这荤素不忌的家伙能觊觎的
于是抬腿就想把她踹飞,甭管是不是正面杠上了,抢男人就是不能忍
结果有人的腿伸得比她还快。
旁边,景司瀚非常自觉伸出他的大长腿,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一脚给踹飞了。
那熟练的模样,那下腿的力道。
唐宝宝表示非常之赏心悦目。
相比起唐宝宝,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踹飞的娉婷郡主简直要气疯了。
因为有家仆婢女小心翼翼接着,受伤是不可能受伤的,但是伤自尊那是肯定的。
如果说娉婷郡主对唐宝宝只是愤恨,那么现在就是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千刀万剐才能消她心头之恨了
“为什么她可以碰你,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景司翰轻漫地瞥了她一眼,拉着唐宝宝就先一步进了宫门,
景司瀚眼底的漠然和无视,让娉婷郡主几欲吐血,但是不管她再如何不甘,宫门她是不敢闯得。
而且陛下身边的曲公公已经过来接人了,她也不敢再拦,于是即便满心不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进去
“郡主,咱们先回府吧”
“回什么府你去让宫里的眼线给我盯着,势必要弄清楚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是这事若是让王爷知道”
“我是使唤不动你了是吗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是,属下这就是去办”
屏退吓人,娉婷郡主看着紧闭的宫门,眼底满是疯狂之色。
“景美人,你是不是以前救过那位娉婷郡主”
唐宝宝走着走着,突然想起娉婷郡主想要强逼沐司与她成亲时说过的话。
她说是因为沐司长了一张和她救命恩人很像的脸,所以她才想嫁给沐司的。
原本今天娉婷郡主在宫里惹了皇上不喜,本应谨小慎微做人才对。
可是她竟然还大胆地在宫门外拦人,那必定是执念深到一定程度了。
果然,听到唐宝宝的话,景司翰偏头看她,狭长好看的眼底有着淡淡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在来炎烈城的路上无意中帮过她一把。”
唐宝宝“”
这真是孽缘啊
“呵,”她小脸冷冰冰的,“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英雄救美啊”
景司瀚目光扫过她的小脸,语气淡淡地附和,“大略吧。”
淦
唐宝宝小脸瞬间酸成柠檬。
景司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复又道,“不过救她并不是出于英雄救美,纯粹是因为她挡住了我们前行的路。”
唐宝宝一听,心里舒服了点,不过还是轻哼,“挡路你就绕路被,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想救”
“绕不了,一线天只有一条路,左右都是山壁,绕路就要多赶三天的路程,会来不及面见陛下,
而且,那些山匪在此之前已经杀了许多人,除了他们也是应该的。”
“哦,”唐宝宝低头勾了勾唇角,假装不在意地道,“你跟我解释这么详细做什么。”
景司瀚低笑,“我以为你想知道呢。”
唐宝宝扭捏道,“那倒也不必解释地这么清楚啦。”
曲公公“”杂家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