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繁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被护在了林牧的怀里,为此并没有怎么受伤。而坐在车子与栏杆“亲密”接触一边的林牧倒没那么幸运,头上一个长长的口子,拉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向鑫和司机前的气囊打开了,为此并没有太大损伤。而凌安在惯性作用下也伏在了平繁的身上,相当于有了两个人肉垫子,为此也只是受了轻伤。
因道路只能让一台车通过,平繁他们的车子出了事故,后面保护黑石棺的车子也被迫停了下来。
车里的人见出了车祸,连忙下车上前查看平繁等人的情况,而另一部分人则跑到转弯角,那辆货车竟已不知所踪。
这次护送的负责人连忙给在货车里看着的工作人员打电话,结果手机里竟提示对方已关机。他连忙打给廖科长,廖科长的手机也提示不在服务区。
负责人按捺着狂跳的心,给货车司机和两个负责搬运的随车工人也打了电话,无一例外也只得到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回应。
这时,大家才醒悟过来,这次竟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让人盗走了黑石棺!
平繁好不容易在车子的事故中回过神来,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稍稍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脖子,转头看了看腿上的凌安,确认她没事稍稍放下心来,再转另一边看向林牧。
只见林牧双目紧闭,嘴唇有点紫,殷红的血就从他脸上滑下来。平繁这才发现林牧的手还紧紧环着她,她一个激灵弄开他的手坐直身子,并摇晃起林牧来。
“林牧!林牧!”
平繁的喊声让车内几个晕眩的人都恢复了知觉,这时外面的人也赶来撬开已变形的车门,并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扶了出来。
平繁已无暇顾及其他,一直候在林牧身边等候救护车过来,并陪着大家一同去了医院。
幸亏送院及时,林牧在医生们的救治下很快就止了血并包扎好。
病房里只剩下平繁和林牧二人。这回,林牧的眼光大胆地落在了平繁的脸上——
刚才这个女人这么紧张地一直跟在他身旁,是否她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他的位置?
林牧正要借着这股悸动向平繁袒露心声,平繁却抢先开了口: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护着我,估计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了。”
林牧吞了吞口水,好将到了嘴边的话换成给平繁的正常回应。
“我们是朋友,且我还是负责这次救援工作的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平繁感激地对林牧点了点头,稍稍湿润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在一眨一眨。
林牧看得有点发怔,正要再鼓起勇气和平繁说出他心底的爱慕,平繁却已站了起来。
“你没什么事,我才略为安心一点。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而且,我们应该遇上麻烦事了,估计有一场硬仗要打。”
林牧的话再次被堵在了喉咙间,只得又将它苦涩吞下。
“其他人还好吗?还有,发生了什么大事?”
“车里的人除了你和我,其他也只是受了轻伤,这下应该都处理好在休息了,只是……”
平繁的眼神不由沉了下来。
“黑石棺被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