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储物柜里拿了手机和水壶,赵凌逸神秘兮兮地凑到跟前说有一个超级八卦,是关于徐学霸的。
“什么?”双双好奇地等待下文。
她觉得像徐思铭那种醉心学习的超级学霸,八卦对象也有可能是书本。
赵凌逸左右看了看,伸出左臂圈住双双的脖子,右手挡在嘴边,凑到她耳朵边低语:“我之前看见他带着姘头逛校园。”
双双一愣,抬脚去踹赵凌逸:“姘你大爷的头!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吗?”
姘头是个方言,指基于物质或肉欲基础的非正当男女关系。
赵凌逸觉得双双是在袒护徐思铭,不服气道:“我说的是实话,那女的长得骚说话还特别浪,一看就是徐渣渣的姘头。”
双双猛然顿足:“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长得骚?”
赵凌逸发觉双双脸色不对,讪讪道:“就是那种爱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长相嘛,有什么好解释的。”
双双二话不说抡起军训水壶就往赵凌逸脑袋上砸:“我叫你不积口德!一面之缘你了解人家女孩子吗?这种恶毒的词汇形容别人是人身攻击懂不懂?”
赵凌逸松开胳膊抱头鼠窜,双双一边追着打,一边数落:“还叫人家徐思铭是徐渣渣,你说这种话难道不渣?叔叔阿姨辛苦供你上学是为了让你学成流氓吗?”
水壶的绊带在空中忽忽有声,赵凌逸抱着头惊险躲避,躲了一会儿看双双还不肯停下,于是反守为攻去抢水壶。
拉扯间,绊带断了,赵凌逸自知又闯祸了,半截断带往后一扔,撒腿往体育馆大门跑。
跑了两步看到到门口有人,眼底划过一抹坏笑,转身朝双双吐舌头:“谁让你用水壶打我,坏了活该!我就骂他怎么了,徐渣渣,徐渣渣……”
双双被赵凌逸的嬉皮笑激恼了,直接拧开壶口,将里面剩下的枸杞菊花茶用力泼过去。
跑到门口的赵凌逸转身一躲,双双这才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但是晚了,历史是多么相似,茶水循着一个月前拖鞋的轨迹,在空气阻力和重力的双重作用下,落在那个人身上。
不同的是,上回拖鞋拍在后脑勺上,这次茶水落在正门脸上。
“学,学长……”双双石化在原地。她怎么也没想到顾呈怀会出现在体育馆门口。
泡蔫了的菊花和枸杞黏在栗色的刘海上,金黄色茶水的汇聚到下巴,滴落,浸湿白色衬衫。
满头满脸狼狈,依然不减那身矜贵的优雅。
顾呈怀沉眸看着双双,这次,他没有像初见那样一笑释怀,即使脸上看不到什么怒色,但是手里的水瓶硌吧作响,早已捏变了形。
双双看着他手里的水瓶,结结巴巴地解释:“学,学长,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顾呈怀定定地看着双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底也如一潭无波无纹的静水,默然相对了半分钟后,双双慌里慌张地上前去取黏在他头发上的菊花和枸杞。
顾呈怀偏头躲开,抬手抓住双双的手腕,沉沉开口:“我带你去吃夜宵。”
“不,我不饿。”双双忙不迭摇头。这表情哪是想请她吃夜宵,分明是想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