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宫”的休息室中,迪蒙·阿卡德正用剪刀劫持着躺在床上的葛朗苔·格瑞德小姐。
她的四个女仆张皇失措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却无可奈何,因为迪蒙的剪刀正紧紧的贴在葛朗苔小姐的脸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葛朗苔小姐就得毁容了。
“你们四个贱货,快点救我啊。”
葛朗苔小姐躺在床大声呼救,由于她平日里习惯叫这四个女仆为“贱货”,现在虽然身处危险之中,一时间仍改不过嘴来。
“不行啊,大小姐,他手里剪刀正放在你的脸上,你不要乱动啊。”
四个女仆表面上装模作样的为葛朗苔小姐的安全着想,她们此刻的正在心里头幸灾乐祸!
造成这种局面都是葛朗苔平日自作自受的结果,虽然这位葛朗苔小姐和她妹妹赫蒂性格上一样的贪婪、傲慢,但是对待下人的态度上这两个姐妹的做法是截然相反的。
妹妹赫蒂虽然也十分鄙视贱民,但是她在下人的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她的骨子里就认为自己是“高贵”的,因此不屑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下人们计较,这在下人看来无疑是“宽厚仁慈”的。
而葛朗苔的生母本来就是女佣,虽然她的公爵父亲肯让她使用“格瑞德”这个“高贵”的族姓,并且让她在家享受小姐的待遇,但是和妹妹赫蒂比起来,她受到的待遇还是有着云泥之别的:比如她的女仆只有四个,而妹妹赫蒂却多达十二个;她在公爵府里只有一个私人卧室,妹妹赫蒂却有自己的私人别墅;出行时自己只有一辆旧马车,而妹妹赫蒂却有一队护卫···
种种不公平,造就了她的骨子里就存在着一种自卑感,因此她处处在意自己的“贱民血统”,欲盖弥彰之下,对待起下人来也从不心慈手软,这让她的四个女仆早就对她心生不满了。
现在葛朗苔被迪蒙用一把剪刀劫持了,还管她们口口声声的叫着“贱货,”这让四个女仆仅有的一点忠心立刻消失殆尽了,她们不约而同的拿定了主意:不但不能解救她,还要让她好好吃点苦头。
于是,四名女仆帮着迪蒙吓唬葛朗苔道:“大小姐啊!你马上就要和惠灵顿少爷相亲了,这个节骨眼上,您可千万不能毁了容啊,你还是老老实实按照他的命令做吧!”
葛朗苔从小到大没经历过绑票,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了,现在女仆们又如此劝她,哪里还有自己的主见,便听从了女仆们的话,对着迪蒙求饶道:“贱民,你要什么你赶紧说,我能答应的全都答应你。”
“先让你的那四个女仆听我的命令。”迪蒙拿着剪刀搁在她脸上威胁道。
“听他的命令。”葛朗苔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四个女仆此刻站成一排,等待迪蒙的安排。
“你们帮我把她捆起来。”葛朗苔虽然是个女人,但相对于迪蒙来说毕竟是个成年人,真正拼起命来,迪蒙未必能讨到便宜,因此先要把她控制住。
圣殿里头本来就有用于“演戏”的绳索,四个女仆听到了迪蒙的命令后,如狼似虎,拿着拇指粗的绳索,把葛朗苔连手带脚都捆的紧紧的。
看到葛朗苔已经被捆住了,迪蒙放心大半,便开始思考怎么处理她了。
休息室里的家具都是临时搬来的,没有什么能固定住葛朗苔不让她乱跑的,于是迪蒙想到了前面圣殿里的那根行刑柱。
那是梅菲斯特为了配合葛朗苔“演戏”而特意建造的“舞台道具”,它是一根水桶粗的柱子,在柱子顶端牢牢固定着一根横梁,这让整个行刑柱如同一个“丁”字形,两臂垂下了两条铁链,为了吊葛朗苔的手臂的。
于是迪蒙命令四个女仆抬着床单的四个角,将葛朗苔连人带被抬到圣殿之中,并吊到那个行刑柱上,在这个过程中,迪蒙手里的剪刀,一刻没有离开葛朗苔的脸。
四个女仆此刻也是为了报复葛朗苔,她们没有像往常那样把她竖着捆在那根柱子上,而是用横梁上垂下来的铁链,在葛朗苔身上缠了七八道,然后将她的脸朝下、背朝上,横着吊在那根横梁上,此刻的葛朗苔的身体距离地面大约一米多高,就像寺庙里撞钟的“钟锤”一样。
做完这一切,迪蒙又命令女仆们给自己拿来干净的衣服和食物,四个女仆飞一样的跑去跑回,为迪蒙拿来了一些葛朗苔的衣服和各种各样的美食。
迪蒙先命令女仆们离开至少二十步远,然后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服,换上了葛朗苔的衣服,虽然葛朗苔的衣服又大又花哨,让迪蒙很不喜欢,不过没有其他替代品时,只能将就了。
而这个换衣服过程,被葛朗苔看到了,气的她连声破口大骂:“你这个贱民,不要碰我的衣服!”
迪蒙没有理会她的辱骂,而是在换完衣服后,从女仆端来的美食中挑选一个只烧鹅,为了防止女仆们下毒,迪蒙从烧鹅上撕下来一条肉,送到葛朗苔的嘴边,然后命令她吃下去。
“呸!我才不会吃贱民碰过的东西呢!”葛朗苔紧紧的闭住了嘴,就是不肯吃迪蒙触碰过的东西。
“啪——”的一声脆响,迪蒙对着葛朗苔的右脸直接抽了一耳光,然后再次将鹅肉递到了她嘴边,用冰冷的声音命令道:“吃了它!”
挨了耳光葛朗苔,眼泪登时不争气的流下来了,她明白眼前的“小贱民”根本不会跟她讲道理的,于是张开嘴忍着恶心,吃了迪蒙手里的鹅肉。
“味道怎么样?”迪蒙此刻不知道是否有毒,因此要询问她关于食物的味道。
葛朗苔怕说“恶心”会再挨耳光,于是违者良心对迪蒙说道:“很好吃。”
“啪——”的又一声脆响,迪蒙对着葛朗苔喝道:“我当然知道好吃,我在问你是什么味道的。”
葛朗苔哽咽着描述起食物的味道来:“有点咸···”
迪蒙·阿卡德惩罚葛朗苔的这个过程,全被固定在宝座之上的“安塞斯特”看到了,开始的时候,他被迪蒙的所作所为给震惊的一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迪蒙让葛朗苔描述食物的味道时,他终于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悸动了,对着迪蒙连声呼唤道:“拜托,让她多说一点,少年!”
大概是安塞斯特觉得眼前的“小家伙”已经在顷刻间“长大了”,因此改口称他为“少年”了。
迪蒙似乎也喜欢顺应观众的要求,开始把女仆们拿来的食物一样一样轮流喂给葛朗苔,然后逼着葛朗苔描述每一样食物的味道,这让坐在宝座上安塞斯特得到了充份的满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葛朗苔被绳子勒的浑身吃痛,她忍受不了这种“羞辱”了,又恢复了凶蛮的本性,对着迪蒙威胁道:“你这个小贱民,你竟然敢这样对付身为贵族的我,我爸爸可是瓦利公爵,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我会让你好看!”
葛朗苔满以为打出“瓦利公爵”的名号,能让面前的“小贱民”能够俯首畏服,没想到迪蒙对此不屑一顾,他从女仆们拿来的那堆衣物中,找到了一条女式的皮腰带,提在手里,对着葛朗苔嗤之以鼻道:“尊贵的贵族小姐,你知道贱民们是怎么样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孩子的么?”
葛朗苔看到迪蒙手中的皮带,立刻猜出来迪蒙要做什么了,她对着迪蒙大声威吓道:“小贱民,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迪蒙手起皮带落,伴随“啪——”的一声脆响,葛朗苔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
“尊贵的贵族小姐呵!”
“被贱民鞭打的滋味如何?!”
“你觉得你比别人高一等么?!”
“脱了衣服后,你比贱民多哪个?!”
“没了你的公爵爹,你以为你算什么?!”
“百无一用坐享其成!”
“饱食终日不劳而获!”
“吸着贱民流的血!”
“喝着贱民流的汗!”
“歧视贱民哪有你的资格?!”
“现在给我哭!”
“现在给我喊!”
“逼急了贱民,这就是你的应得!”
随着迪蒙的辱骂和鞭打,公爵千金葛朗苔小姐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哀嚎,此时葛朗苔虽有不甘,却对迪蒙也无可奈何。
一顿皮鞭过后,迪蒙从自己脱掉的湿衣服中,捡起了两条湿袜子,一把塞进了葛朗苔的嘴里,为了防止葛朗苔把袜子吐出来,他又沿着葛朗苔的嘴,围着脑袋绑了根布条。
此时的葛朗苔小姐虽然恶心的要死,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她侮辱“贱民”的苦果!
“少年啊,你这是要做什么?”
安塞斯特看得正爽呢,迪蒙却突然间停了,这让他十分失落。
迪蒙此刻却露出一脸更加邪恶的笑容道:“欺负一个弱女人算什么,我现在要好好虐一虐‘勇者’和那个幕后主使‘梅菲斯特’,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恶魔’!”
宝座上的那个木雕“恶魔”安塞斯特听到了迪蒙的话,空洞的眼眶里燃烧起两团更为巨大的鬼火,他的声音变的兴奋不己,对着迪蒙·阿卡德请求道:“少年啊,如果你真想这么干,那请务必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你?”迪蒙·阿卡德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这个宝座上的安塞斯特,因为安塞斯特现在只是一个会说话的木雕,任谁看来都不会有任何用处的。
木雕“恶魔”安塞斯特见状,便向着迪蒙解释道:“我‘生前’是个会一千种魔法的大魔导师,曾经被人尊称为‘生命的守护者’,现在我不过是被头上的这块‘木头外壳’封印了力量,你帮我把它撬开,我便能帮你了!”
迪蒙问道:“你到底是谁?”
在圣殿之中,木雕“恶魔”发出了恢弘的声音:“‘莱斯·安塞斯特’是人们给我起的外号,意思是‘巫妖之祖’,我的真名叫罗德特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