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微澜站起身,嫌弃的看着地上的催眠大师,“这是什么大师啊,催眠催眠自我催眠。”
花宜摇摇头没说话,叫人把这个大师抬走,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真心不建议二公主催眠,催眠她看起来像催眠别人一样。
尤微澜出声问:“花宜,没有厉害的催眠大师吗?”
真的催眠大师到哪里去了?
花宜:“有啊,你自己不就是个厉害的催眠大师,我觉得已经没有比二公主厉害的大师了,再找一个来,他她依旧会倒下。”
苍天大地,都没人能催眠一个,跟人对着干的人。
尤微澜到书桌前坐下,自然的翘起二郎腿,一只手轻轻敲着桌面:“别这样说,我都不会催眠。催眠不了我,都是催眠师的问题,身为一个催眠师,才入门就称自己为大师。”
花宜微笑着说:“二公主,刚刚那位确实是催眠大师,但是他败在你这里了。我建议二公主放弃催眠恢复记忆,等你有困意的时候试一次,如果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尤微澜看看时间,“也可以,还有一个钟头就可以吃晚饭了,吃完晚饭洗完澡,我准备睡觉的时候试一下,希望有用。”
她一定要想起卡号密码,这是她最关心的事,只有想起卡号密码才能看到余额。
花宜:“二公主,你要把心静下来。”
尤微澜闭上眼睛,不紧不慢地说:“好,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我一个人待一会,”
花宜离开书房,她又重新睁开眼,站起来看身后的书架。
书架和墙壁连着的,并不用担心它会倒下。
她拿书翻看,没看懂上面的字,失忆连字都会忘记的么,那么重要为什么要忘记?
真麻烦,好好的失什么忆,卡号密码都记不起来,字字不认识。
……
晚饭过后,尤微澜就回房洗澡,洗完澡出来就吹干头发。
准备让花宜再试试。
“笃笃”敲门声突兀响起。
她去开门见到花宜,有点惊讶,“这么快?”
花宜拿着玉制的怀表,打了个哈欠,“二公主不困吗?最后一次,不行那就算了,你不用再想催眠恢复记忆了,催眠可能对你不管用。”
早知道就不告诉她,可以催眠恢复记忆,后悔死了。
尤微澜沉默片刻,让花宜进来,她到床上躺下,“开始催眠吧。”
催眠成不成功,还不一定,早点晚点没区别,能催眠成功就好。
虽然她不想这么早睡,但不想为难花宜,她要是晚睡,那花宜要更加晚才能睡。
花宜脑子灵光一闪,对尤微澜说:“二公主,要不你自己催眠自己吧,我觉得这样更加靠谱。我拿着怀表晃,你自己催眠自己,我闭着眼睛不看,这样我就不会睡过去。”
她不看怀表晃,也不出声,让二公主自己催眠自己,她相信二公主有这个本事,别人不能催眠她,不代表她自己催眠不了自己。
“啥?”尤微澜不太明白,她不会催眠啊。
不会又怎么自我催眠?
她一脸问号,望着花宜等她解释。
花宜凑近她耳朵,嘀咕几句后,她点头道:“好吧,我自己催眠自己,开始吧。”
花宜闭上眼睛,拿着怀表在尤微澜面前晃,房间内变得非常安静,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尤微澜盯着怀表,按花宜说的做,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皮渐渐合上,进入睡眠状态。
豪华的书房内,一个小女孩在书桌前,翻抽屉。
在一个抽屉里面,见到一把枪,她眼睛瞬间亮了。
拿出枪跑出书房,在走廊上边跑边喊:“妈咪,妈咪,妈咪……”
她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下脚步,踮起脚尖拧开门,“妈……”
原本要大声喊的她,看见里面的女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她乖巧的闭上嘴巴,退出房间。
女人走出来关上房门,在她跟前蹲下,夺走她手上的枪,“亦儿,你怎么拿你爸爸的枪?又进书房了是不是,说过不准进你爸爸的书房,你怎么就不听呢,是不是想挨打?”
训斥的语气,温柔的声音,是的,女人并没有吼孩子。
小女孩低着头,小声说:“妈咪,我想玩,你叫爸爸送给我好不好?”
她说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瞄着女人,特别希望她能把那个东西给她。
在她眼里,那就是一个玩具,可以玩的东西。
女人抬手揪着小女孩耳朵,“玩什么玩,枪是你能玩的吗?还让我叫你爸爸送给你,说了多少次,小孩子不能玩大人的东西。你要玩具枪可以买,但是大人的东西,你不能动,再进你爸爸书房乱翻,我就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
小女孩委委屈屈地看着女人,指着她手上的枪说:“我不要买玩具枪,我就要这个。”
女人轻轻拍她的小手一下,“闭嘴。一天天的就你最皮,不打你一下,你都不会听话是不是?看看小千平时多乖,看看别人多乖,就你不乖。等小千病好起来,我就带他去玩,留你一个人待在家。”
她话刚落下,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怎么了?亦儿又干嘛了?”
听到声音,小女孩转身抬头看,唤了一声不远处的男人:“爸爸。”
女人看到男人有些意外,站起身问:“沉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男人应一声,“嗯。”
他直接走到女人跟前,低头亲了一口她,“你不是说小千发烧了吗,我忙完就赶紧回来看你了。”
女人显然不高兴,往男人身上打了一掌,随后抓起他的手,将手上的枪放他手上,“把你的枪收好。你要看的人不是我,是孩子发烧又不是我发烧。”
男人握住枪,好像猜到什么了,往小女孩看一眼,“亦儿她惹到你了?小千有医生看,不用我担心,你照顾他多累,我肯定要回来看你啊。”
小女孩瘪着嘴,出声说:“爸爸就是找借口,明明就是想看妈妈,非要说小千发烧忙完就回来看。”
男人扶了扶额,缄默不言,算是默认了孩子说的话。
女人出声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让你听话你不听,说你又左耳进右耳出,无关要紧的话倒记得挺清楚的,看你就是想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