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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冬日
    7,

    从陈庆和卢瑟一起去打猎的那天开始计算,时间过去了一个月,这期间陈庆的生活可谓是极其规律,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然后吃早餐和整理被褥。

    等到两位大人也吃完饭之后,他要么是和雁川玲还有三笠一同照顾菜园,要么是和卢瑟一起去打猎或者做木工活。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天打猎回来之后,卢瑟并没有张罗着给陈庆打造新的床铺,而雁川玲也好像没有发现一般。

    也就是说,到现在一个月了,陈庆一直和三笠....睡在同一张床上。

    现在他的心态不同了,我和我正在养成的老婆一起睡觉有什么的?谁敢有意见?

    当然也没人有意见,雁川玲和卢瑟都相当支持,偶尔看到陈庆望着三笠发呆也是笑而不语,并不去打破。

    三笠对陈庆也熟稔了起来,成天哥哥左、哥哥右地跟在他后面,在她和陈庆之间出现了一种感情叫做“依赖”。

    同时在这一个月里,陈庆一直在用生灵之火提纯能量,目前已经将全身的骨骼强化完第一阶段了,并且部分内脏和肌肉也被他进行了强化,虽然不能说可以与成年人对打,但也能保证自己不被轻易打死。

    ......

    转眼间就到了冬天,天气变得寒冷,卢瑟和雁川玲开始让两个小孩待在屋里,只是自己出去劳作了,因为他们没有钱去多做棉衣。

    虽然陈庆和三笠也试着出去帮忙,但反而被呵斥了回来。

    ......

    “噼啪!”

    壁炉里面的火焰燃烧正旺,两个稚嫩的身影紧挨在一起烤着火。

    三笠小小的身子靠在了陈庆怀里,她手上端着一本书,时不时地翻一页,而陈庆则一边抚摸着她带着清香的头发,一边和她一起看书。

    “啪。”

    三笠轻轻合上了书,然后抬起头看向了陈庆的脸:“呐,哥哥,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嘛?”

    陈庆微微一愣:“三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那个....”三笠低下了头,小手不安的扯着自己的裙摆:“那天哥哥和爸爸一起打猎回来,我听到爸爸跟妈妈说你喜欢我....”

    “呃...啊....这个。”陈庆小脸一红,暗暗埋怨父亲怎么说话不回避着点孩子。

    “不方便解释嘛....那我就不问了。”三笠松开裙摆,有点失望的说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和三笠说...”陈庆连忙抓住了她的小手解释道,“喜欢...就是不讨厌待在某个人身边,还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心、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大概就是这样了。”

    “哥哥你又抓我...”三笠轻轻把手抽开,“那这么说....我也喜欢哥哥。”

    她一翻身跪坐在陈庆面前,反握住了他的双手。

    “我觉得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很安心,很放松,很快乐。”

    “我也觉得哥哥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

    “而且,我喜欢和哥哥待在一起。”

    ......

    “!”

    陈庆愣住了,他盯着三笠漆黑的眼睛,好像觉得自己陷了进去,就像是坠入了某个地方。

    “三笠也喜欢我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实在是害怕眼前这个女孩在再次思考后给出拒绝的答复。

    “嗯!嗯!”三笠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扑进了陈庆的怀里,“我想以后都和哥哥还有爸爸妈妈待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陈庆哑然失笑,原来是这种喜欢吗?

    不过没关系,这就够了,他可是发过誓要守护三笠一辈子的,不管是哪种喜欢,只要能守在她的身边,自己就没有怨言了。

    “如果我能拉着你的手,那么无论是在哪里,我都感觉是在向天堂奔跑。”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

    “三笠!陈庆!我和妈妈回来了!”

    卢瑟推开大门走进了屋里,雁川玲跟着他,手里提了两个袋子。

    房门很快就被关上了,涌入的冷风被截断了后路,被壁炉中火焰散发出的热量烘烤得暖烘烘的。

    “妈妈!”三笠欢呼一声,跑到了雁川玲身边,接过了袋子。

    陈庆随后走了过来,帮着两位大人脱掉了厚重的棉衣,然后将衣服挂在墙上的钩子上。

    “哎呦!还是家里舒服!”卢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天气居然冷得这么快,外面风刮的实在是太大了!”

    “是啊,的确很冷。”陈庆看着窗户上凝结的白霜,点了点头,“十一月份就这么冷,实在是早了一些。”

    “没看出来啊,你还对天气有研究吗?”雁川玲在厨台前准备着晚饭,对陈庆打趣道。

    “之前和父母在一起种植过作物,所以有一些经验。”陈庆点了点头。

    “是...是吗,抱歉,又说起难过的话题了。”雁川玲手上的动作一顿,垂下了眼皮。

    “没关系的,现在能和父亲、母亲还有三笠生活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陈庆摇了摇头,试着翘起嘴角想给雁川玲一个微笑。

    可多年没有笑过的他已经忘了“微笑”这个表情该怎样去做,他脸上呈现的表情像哭一样...不,比哭还要难看。

    “怎么了吗?”雁川玲问道。

    陈庆摇了摇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道:“没事,只是很久没有笑了,有些不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