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影帝,不仅拥有盛世美颜,还有实力演技,是亿万人的理想型。
而她呢?除了长得不丑,好像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可田彩彩理所当然地说:“我不这么认为啊。”
虽然田彩彩是自己的好友,但余苏宛还是略感意外,“你不觉得谁也配不上你的偶像吗?”
田彩彩说:“你不要把我们粉丝想得太脑残好吧,你脸蛋漂亮,还有钱,性格也好,我还觉得宋旭娶你是捡到宝了呢。”
余苏宛笑了:“我知道我性格不好的,彩彩,谢谢你。”
“没事挂了吧,我要做美甲去了。”田彩彩的电话挂得干脆,连再见也未同她说。
余苏宛对着电话摇了摇头,心情更好了些。
所以,人,还是得有朋友。
傍晚五点五十分,虽然已经提前跟店里打好招呼,但余苏宛和乔子斌还是提前十分钟到了苏品小苑。
方行长从郊区回来,被堵在路上还没到,其他两个银行高管已经到了。
他们看余苏宛难得出席,互相寒暄了好一阵。
美女养眼,自然就会成为焦点,两个高管寒暄完,话题依然没离开余苏宛。
一人说:“新的一年了,余董有什么计划吗?如果有好的策划案,我们方氏银行会大力支持的。”
另一人附和:“对,有钱大家一起赚,哈哈哈……”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方行长带风而来,坐到主位上,也就是余苏宛的旁边。
余苏宛对方行长笑笑,先给方行长倒水:“方姐,喝水。”
方姐,原名方朝荣,是一个实打实的女强人。
余苏宛继续说道:“在聊新年计划呢,您的两位得力助手又要借钱给我了,盛情难却,我打算跟方姐先借一个亿。”
方氏银行奋斗了十余载,只在东北一个二线小城市勉强立足,是方姐顶下压力进军上海,才有今天分得上海金融界一杯羹的方氏银行。
方姐为人仗义,以前帮过方姐的一家餐饮店,被余苏宛的外婆打压,方姐站在了整个苏氏的对立面。
方姐看不惯外婆恃强凌弱,加上以前的恩怨关系,于是她发誓,有生之年绝不给与苏氏有关的公司放一笔贷款,否则她剃一年光头。
但也因为仗义,她带着儿子去酒店抓小三时,余苏宛帮她看孩子,她便主动破了自己曾经发的誓,还剃了一次光头。
后来余苏宛找方氏贷款,方氏全程绿灯,给苏品小苑的利率也是业内最低的。
不明白真相的人笑话她没有立场,她说:“立场有啥用,我就喜欢把钱给好看的女孩子花。”
因此,没见过余苏宛的人,也都听说过苏品小苑的新董事长长得好看的传言。
所以此时,余苏宛问她要一个亿,她说:“嗯,你明天带着投资计划书,直接去找小李要钱。”
余苏宛也就顺嘴开了个首富的玩笑,没成想,方姐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她连忙解释:“不是,对不起,方姐,我还没做好计划书呢,就开了个玩笑。”
乔子斌也帮忙解释了某首富的“一个亿”流行语。
方姐看了看,菜上的差不多了,说:“那就先吃饭吧,我中午就没吃饱,饿死了。”
余苏宛给方姐夹菜:“方姐,以后去哪里办公,只要方圆2公里以内有苏品小苑,您给我打个电话,我让人给您送饭。”
方姐摆摆手:“麻烦,而且外卖没有现做的好吃,你只要给我留着苏品小苑免预约的权限就行。”
余苏宛无奈笑笑:“好,给您留着呢,一辈子免预约的。”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乔子斌陪方姐喝了许多酒,不能开车,此时在等代驾。
“乔总,那我先走了。”余苏宛接过店长递来的车钥匙,准备打开车门。
“苏宛,能陪我一起等一会吗?”乔子斌静静看着她,等她答复,只有天知道他此时心里的紧张。
余苏宛低头捏着车钥匙:“不太好吧?”
乔子斌依旧装作平静地说:“一会就好,五分钟行吗?我有点不太清醒,你陪我说说话,醒醒神。”
他故意说得很慢,装作醉酒,但他其实没有喝多,脑子依旧清醒。
只是他的精神,在日复一日的心伤中,一碰上酒,就已经溃败。
自从表白之后,她更躲着他了,她对任何人笑,唯独不对他笑,他与她说话,也不再得到她的注视。
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却依旧坚持着。
每到思念无法控制的夜晚,他就想,干脆离开吧,辞职,离她远远的,可到了早上醒来时,他又想,留下吧,留下起码还能看到她。
他求她留下陪他,是他逾越了,这像是一种试探,如果她留下,是不是就说明他还有希望?
但余苏宛说:“要不我让小安出来陪你?”
乔子斌自嘲笑笑:“不用了,我开玩笑的,你快回去吧,别让宋先生等太晚了。”
余苏宛愣了一下,她没告诉他她的老公是谁,但是他却很肯定的说了出来。
“好,你也注意安全,再见。”余苏宛同他告别,驾车离去。
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余苏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还是要尽快找能代替乔子斌职位的人才行。
回到别墅,周姨在客厅看电视,打过招呼之后,问宋旭在哪,得到在楼上书房的回答,余苏宛也上楼,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换了居家的衣服,拿出手机来看,除了工作群的消息,还有宋旭又发来的两条消息。
点开他的头像,是两个表情包,一个是在墙角叹气的表情,一个是丑丑的哭泣表情包。
余苏宛想起自己单方面对他冷战,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终究还是起身去找他。
来到书房外,打开房门的手顿了顿,改为敲门,“叩叩!”
宋旭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吧,门没锁。”
余苏宛走进去,看到他埋头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写什么,很是认真,然后他说:“放桌上就行。”
她没听懂他说的放什么,但也没问,走到他面前看他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