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宛不敢做声,低眉顺眼瞅着宋旭,一步一步往他的身边挪。
挪到他身旁,余苏宛扯扯他的袖子,就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也不说话。
宋旭横她一眼:“知道错了?”
余苏宛低头嘀咕:“又不是真的接受了,开玩笑而已……”
宋旭站起身,打横抱起她,冷声吓唬她:“行,一会非得把你弄哭。”
余苏宛是被摔到床上的,没等她爬起来,宋旭已经压在她身上。
“我错了好不好?”余苏宛求饶,也不管什么原则不原则,她是女子,本来就是善变的。
“好。”宋旭应了,动作却没停,低下头,唇来到她的颈间,忽轻忽重的亲她。
余苏宛挣扎,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手从她身下探进去。
洗得香喷喷的余苏宛,便宜了宋旭,被他从头到脚吃了个遍。
之后,宋旭压着余苏宛折腾了很长时间,她求饶,他却更往狠了欺负她。
真就信守承诺,把她弄哭了。
余苏宛朦胧之时,好似听到他说:“只有我好不好?”
她记不得自己有没有回答他,只是事后想起来,又觉得他这人霸道得很,连过去的事也要计较。
有人说,男人其实都很自私。
自己拥有过的东西,就算自己不喜欢,也希望它是只属于自己的,无论从前还是往后。
有些事情,不被提及,不代表它不存在了。
二月底,宋旭去更南边拍戏。
余苏宛替他收拾行李,两人都沉默着,好似都在等待对方开口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余苏宛首先开口,但只是告诉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提醒他好好吃饭。
宋旭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不露声色躲开了,转身进了厨房。
拍戏这十天,宋旭每天给余苏宛打电话,有时候打电话没人接,他会给她微信留言。
其实,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大都是宋旭在问,“吃了吗?”“吃的什么?”“在哪里?”“在干什么?”
余苏宛的回答很简单,往往让宋旭接不了话。
可是,例行的问答之后,两人却又都不提挂电话,无事可说,也举着手机听对方的呼吸。
余苏宛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期待什么,可对面的人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从不说。
有时候,余苏宛也觉得自己太别扭,或许她主动问一句,“你有没有想我”,宋旭肯定会说“想”的。
但,要来的答案,追究会让人觉得不够真心。
这是女人的矫情。
拍完戏,宋旭又回来了,余苏宛看到他时,想到了风仆尘尘这个词。
他下巴的青色很明显,比她早上看过的他还要青一些。
头发是乱的,不知道是被春风吹乱,还是他一路顶着这颗脑袋往家赶。
想到这里,余苏宛的心又软了,总觉得他是为了早些赶回来见她才这般狼狈。
走之前的那些别扭,隔着电话的那些矫情,此时都得靠边站。
余苏宛走到宋旭面前,终是没忍住抱了抱他。
宋旭愣了一下,想了想,却猜测,莫不是余苏宛受了什么委屈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宋旭想看看她的脸,看看她是不是哭了。
可余苏宛不让,她确实哭了,哭的理由有点傻,就是觉得他这样子可怜,像乞丐,像被妻子抛弃的男人。
所以,余苏宛绝对不能把她哭的理由告诉宋旭。
三月快到中旬的时候,宋旭要去帝都考试。
余苏宛也想通了,不能因为已经习惯了他陪在身边,就把他锁在自己这里。
她把自己那段想不通的时间,归为内分泌失调作怪。
虽说失调的时间长了点,但,女人嘛,偶尔失调是正常的。
哦,也不太正常,余苏宛今天该来大姨妈了,比以往每一次都疼。
于是余苏宛便趁着这股疼劲,更嚎得夸张些,“宋旭,我疼死了,是不是你咒我的?把我疼死了你好去找新媳妇。”
正如她所愿,宋旭皱着眉头抚她的肚子,十分担心她:“别说胡话了,要不要去医院?”
得到了关心,余苏宛的心里终于舒坦了。
她摇摇头:“不去医院,没事,一会就能好。”
抬头看一眼时间,他该走了。
宋旭去机场,因为余苏宛需要他的手帮忙揉肚子,他把她带进了候机室。
余苏宛黏着他,挂在他身上,不理会旁人的眼光。
余苏宛搂着宋旭的脖子,一直同他亲密,就算他的唇离开了,她也贴着他的脸颊,一下一下的亲。
可余苏宛这样实在反常,她便给自己找了理由:“怎么你一揉我肚子就好很多,我自己揉却不见效果。”
许是关心则乱,宋旭只顾着担心她的肚子,边揉着边说:“要不我改明天的航班吧?今天提前过去也只是熟悉一下环境,我们去医院看看好吗?”
余苏宛觉得自己很矛盾,他一说要为她放下工作、放下学业,她却又理智的劝他事业为重。
她还是摇头:“不去医院,一会就好的。”
宋旭想了想,却说:“苏宛,你是不是害怕去医院啊?”
余苏宛坦荡回答:“不是啊。”
略一回想,宋旭这时才反应过来。
他抱着余苏宛的腰,往他身前用力一压,而后低下头,捕获她的唇。
她嘴里还留着出门前咬的那颗草莓糖的味道,又香又甜,让他沉浸其中。
一记深吻过后,余苏宛娇喘吁吁,唇上亮晶晶又红彤彤,一看便是被某人吃得不轻。
宋旭也抵着她的额头平息,他问:“舍不得我,嗯?”
他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的唇上,让余苏宛没忍住,又亲了他一下。
当然,也有另一层原因,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宋旭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她的一举一动已经说明一切。
他说:“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规划一下,总能找到适合我们的办法。”
“什么办法?”余苏宛懂装不懂。
宋旭耐心道出:“维持婚姻的办法,让你有安全感的办法,让我能不用苦相思的办法。”
“哦,那就你回来再说咯。”余苏宛没答应,脸上却不自觉的已经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