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宛听完田彩彩的事迹,表示:“有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啊!余苏宛!你应该无条件支持我的,你个小没良心的!枉费我那么疼爱你!”田彩彩骑在余苏宛身上压她。
两人打闹着,没听到微弱的电话铃声。
倾诉之后,田彩彩好了很多,打算明天就上班去,是福是祸躲不过,自己犯的错,该认就得认。
余苏宛看好友没什么事了,便回家去。
想起来看手机的时候,出租车上的电台播报恰好北京时间七点整。
手机已经关机自动关机了,余苏宛对于上次在酒吧没接到宋旭电话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下了车,余苏宛呼呼往家跑,周姨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小宛,你跑什么?”
余苏宛喊了一声“周姨”,算做打招呼,脚下的速度和方向没变,急急往屋里跑去。
找到插排,从箱子里拿出充电器,充上之后赶紧打开手机,果然,之前有宋旭打过来的未接电话。
余苏宛赶紧给他拨回去,响了两三声,宋旭接了,很平静温柔的一声:“喂。”
听到他的声音,余苏宛才放下心来,但也还是道歉道:“对不起,之前在彩彩家有些事,没接到你电话,然后手机还没电了。”
宋旭那边笑了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因为这种小事同你生气了。”
两人没能多说,宋旭这回去帝都,不光要考试,工作也不少。
挂了电话,余苏宛才觉出自己的腿疼得很。
大腿肌肉紧绷绷的,刚才跑太快,停的又急,没能放松肌肉。
第二天,余苏宛的腿更疼了,走路都不利索。
苏长墨看见她这个样子,遮了遮眼睛,不好意思道:“小表妹啊,你们结婚一年多了,咳咳!也该节制一点,可别让表妹夫英年肾亏了。”
“没有!”余苏宛红着脸反驳。
她以为苏长墨说的是那条朋友圈的事,于是说:“宋旭昨天一早就出去了,我中午也回上海了。”
想了好久,余苏宛才想明白,原来苏长墨以为……以为她的腿是因为那个才会变成这样子走路的。
于是,在进会议室之前,余苏宛再次解释:“五表哥,我这腿是昨天跑伤的,不是……”
好像越解释越像掩饰,而苏长墨:“好好,我知道了。”
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不浅,余苏宛摇摇头,算了算了。
宋旭考完试回来住了几天,然后又出去拍戏了,不过不远,在杭州,若是有一天的假,还可以回家一趟。
这些日子,余苏宛每天上班下班,说忙也忙,说不忙,也还是有些忙。
春季伊始,不光服装上新,巧福食品也要上新品。
科技公司新研发的一款手机软件,也要面临测评。
苏品小苑倒是迎来了淡季,但也要为即将到来的夏季,进行产品开发和市场调查。
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与宋旭的联系也少了些,两人本就都很忙,错开时间是常有的事。
只不过两人的微信确是不断的,看到了便会回复,想起对方便会发送过去。
少了许多猜忌,两人的交流虽少,但感情没见淡了多少。
只是,这几天,余苏宛偶有身体不适之时。
小腹有坠痛感,和来大姨妈差不多。
算了算时间,也正是今天天来大姨妈,提前或延迟几天都算正常的,余苏宛便没太在意。
可又过了两天,坠痛感还在,但大姨妈还没来。
余苏宛想起在帝都的时候,宋旭好像有一次没用计生用品。
平时余苏宛很在意这个,但,以前大学寝室里有一个好友意外怀孕了,她们陪她去堕过胎。
好友从处置室出来时,脸色白得吓人,走不到几步,好友晕了过去,又被送上了急救台。
几个女孩哪里经历过这个,顿时吓坏了,所以她们都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田彩彩紧紧抓着余苏宛的手:“苏宛啊,我以后不要怀孕,不要生孩子,太可怕了,听说生孩子更疼更危险。”
余苏宛也害怕,只是她比较理性,她并不是怕生孩子,而是坚定的认为,没准备好的时候,一定要做好措施。
所以平时,余苏宛对于使用计生用品这件事非常较真。
好在宋旭也尊重余苏宛,无非是多了一个步骤,他不会为了自己一时享受而强迫余苏宛。
但那天,余苏宛和宋旭都有些疯狂,情动之时,便忘了。
想着不可能吧,但余苏宛在下班回家之时,还是去药店买了几盒验孕棒。
说明书上说,早晨测试的结果更准确。
晚上,余苏宛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也不知谁能胜得过谁。
凌晨四点多,心里装着事的余苏宛自动醒来,干脆拿起桌上的对象起身去卫生间。
等待是漫长的,好几次,余苏宛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些花了,看到了两条杠。
但眨眨眼再细看,还是只有一条。
等了十分钟,依旧是一条红线,余苏宛坐在马桶上,心里却并没有太高兴。
没怀上,她该高兴的,她没有准备好,公司事情多到忙不完,宋旭还要去帝都念书。
无论怎么想,这两三年是绝对不适合怀孩子的。
可是,心底的那抹失落,容不得她忽略。
回到床上躺下,余苏宛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想给宋旭打电话。
但,该跟他说什么?说自己闹了个乌龙的事?
正犹豫着,电话被接起,那头宋旭慵懒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余苏宛觉得宋旭此时的声音太冷漠,若是细听,好像能听出一丝的不耐烦。
两人一起睡了这么久,余苏宛也算对宋旭的习惯有所了解,他的平时睡眠时间本就少,所每次被吵醒,都会有些不耐烦。
余苏宛想要倾诉的心情被浇灭,顿时不想,或者可以说是不敢同他沟通了。
宋旭那头没听到余苏宛回答,也没追问,好像又睡着了。
余苏宛轻声对着电话那头说:“没事,突然睡不着,挂了。”
挂了电话,余苏宛翻身抱着被子,流下眼泪。
这是她自找的委屈,是她自己猜错了孕事,是她大半夜打扰了他,不能怪电话那头困得不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