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宋旭先醒来,余苏宛因着被宋旭折腾得疲累了,还在睡着。
手术之后,余苏宛被养了这些时日,加之她又不爱运动,面上显得圆润了些,有些婴儿肥。
她侧趴着睡,脸颊被挤压着,嘴唇有些微微嘟起,张开了唇缝,这般模样,比往日多了些傻憨。
然则,傻憨的模样在心爱之人眼里,便是可爱至极。
本不想扰她清梦,但看着看着,宋旭忍不住想亲近她,逗逗她。
宋旭笑了笑,走到床前蹲下身,嘴唇轻轻在她额头碰了一下。
她并未苏醒,只是在稍显不耐地蹙眉,把头扭了一扭,避开那触碰自己的唇。
宋旭似是不甚满意她的反应,干脆一口亲在她的脸侧,且故意弄出极响的吧唧一声。
余苏宛终是被宋旭折腾醒了,微怒地睁开眼,抱怨道:“你烦死了。”
宋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醒了更能肆无忌惮对她亲亲抱抱。
他脱了鞋,挤着余苏宛躺下,抱着她亲了又亲,把她亲到完全清醒,在她娇喘吁吁之时才停下。
宋旭走后,余苏宛也躺不了了,已经毫无睡意。
昨天已经答应了宋旭,不会做复杂的饭菜,只简单弄个一菜一汤。
此时才七点多,离准备饭菜的时间还早得很。
余苏宛打开笔记本电脑,查了一下邮件,有一个未读邮件,点开来看,是洛怀川,昨夜凌晨两点发过来的。
应是怕打扰余苏宛休息,洛怀川没有在半夜打电话。
背后使坏之人,确实不是菲斯,而是星洪,与苏品小苑素来毫无瓜葛。
星洪主要是在娱乐业,餐饮只涉及小部分,而娱乐业的酒水,需求量比餐饮的大。
所以,星洪能拿捏的,也只是苏品小苑的酒水供应,且他们仅在华北区域较有份量。
洛怀川查了几日,也查不出星洪的中高层里,有哪个人与他们苏品小苑有什么牵扯。
余苏宛看完邮件,直接给洛怀川拨去了电话,此时,应该是洛怀川上班途中,若是路上不堵,或许已经到了公司。
“嘟嘟……”
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就在快要自动挂断之时,电话被接起,“喂。”
是一声女声,而且,非常,极其,熟悉。
余苏宛问:“彩彩?”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余苏宛看着手中的电话,她拨的,确实是洛怀川的号码,没有错。
稍一转换思想,余苏宛便明了,自己的闺蜜和自家员工,怕是又搅和到一起了。
余苏宛没再理会,又坐到了笔记本面前,查星洪餐饮娱乐公司。
然而没过多久,田彩彩打来了电话。
“苏宛,我跟他没什么。”田彩彩一开口,便先撇清了她与洛怀川的关系。
余苏宛笑了笑,“我没说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呀。”
田彩彩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的男人,打开阳台的门,走到阳台一角
“我昨天又跟我爸吵了一架,然后我出去喝酒,恰巧碰到他,一起喝了两杯。”田彩彩回想起昨晚,两人纯聊天,说不出的和谐。
却也因为和谐,现在她想起来,才觉得不妥,两人这样,有些逾越了。
余苏宛说:“彩彩,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田彩彩答:“不喜欢。”
余苏宛又问:“那你喜欢你的新老板?”
田彩彩马上又答:“也不喜欢。”
电话那头,余苏宛一时无话,田彩彩以为是信号不好,喂了两声。
余苏宛才说:“彩彩,能听到。”笑了笑,她又说:“我以为,这两个,你总有一个是喜欢的。”
这回,换田彩彩那头静默了,余苏宛也不催她,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田彩彩说:“我是不是渣女啊?”
余苏宛问:“为什么这么说?”
田彩彩说:“因为,我好像两个都喜欢。”
余苏宛:“???”
余苏宛:“!!!”
其实,田彩彩不是不想从中挑出更喜欢的那个,可是,她使了很多种办法,就是挑不出。
现在,她干脆两个都不接受,但不知不觉中,又总是被他们吸引。
余苏宛没有办法体会田彩彩的痛苦,只能把问题再次抛回好友那里:“总该选出一个的,这样也不是办法。”
田彩彩痛苦得想仰天长啸,同时喜欢两个,这两个还都不是家里那个老爸中意的女婿人选,特别是她的老板,最近在和她的老爸争地皮。
这么看来,洛怀川貌似还好些,虽家境贫寒,却也是有出息的,努努力,应该也能入得了老爸的眼。
然而余苏宛却说:“选择哪个,不是看你自己的内心吗?”
对啊,看条件,终究只是帮家里招女婿,不是她的丈夫。
要当她田彩彩的丈夫,当然得是她唯一所爱之人。
田彩彩又叹了一声:“哎!问题还是回到了原点。”
余苏宛耸耸肩:“爱莫能助。”
挂电话之前,田彩彩又说:“诶,你最近跟李夏莱联系没?外国情况那么严峻,她是不是不回去了?”
余苏宛说:“不知道呀,她没跟我说过,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可以自己去问她的呀。”
田彩彩说:“我朋友想挖她,让我探探口风,但是,我跟她也不算太熟,平时聚会都是有你参加,她才出现。”
余苏宛说:“好,那我问问她。”
挂了田彩彩的电话,余苏宛马上又上微信找了李夏莱,直接阐明来意:
【多多,你未来有没有回国发展的打算?彩彩有个朋友想挖你哟,考虑不?】
想了想,余苏宛又给田彩彩发了个信息:【想挖多多的朋友是谁?】
这么发完两条信息,皆未收到回复,余苏宛打开电视,半躺在床上看电视。
电视极具催眠作用,看着看着,余苏宛竟睡着了。
但因为心里装着事,余苏宛没敢睡深,一直想着要起来做饭。
可不成想,这么迷糊着睡了一阵,醒来时看表,却已经十一点半。
完了,第一回就迟到了。
余苏宛赶忙起身下楼,妆也未化,甚至连头发都忘了梳。
来到厨房,见到吴助理在角落里打游戏,余苏宛走过去道:“都晚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给我打个电话。”
吴助理游戏玩得入迷,这才抬头,一看,十一点四十了。